嘈雜的網咖中,向北海默默看著手機上的訊息,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低著頭,沒人注意到他猙獰扭曲的臉。

可僅僅幾秒,他好像釋懷了,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揹包。

周圍的人依舊沉浸在遊戲中,大部分人壓根沒注意到全球訊息,而偶爾有幾個看見的也當是做謠言毫不在意,就像曾經世界末日的預言一樣。

向北海也嘗試著欺騙自己,不要去在意江進,老闆娘的事,全當做意外就好了,會有人去解決的,但此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影子曾說過的話:

“無知者,在劫難逃。”

..........

網咖外,正蹲在樹蔭下的俆衛迷迷糊糊,正想著去買個冰棒清醒清醒,恰好看到此時網咖內走出一個人,他從胸口掏出照片比對,視線不停地在照片和逐漸遠去的身影上轉換。

沒錯,就是向北海!

“等了這麼久,可算給我等到了!”

找到目標的俆衛一路小跑,跟在向北海身後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想要看看他要去做什麼。

向北海一路走著,來到了街邊一家不起眼的老舊手錶店,俆衛見狀,跑到店對面找了個能觀察到店內情況的地方蹲著。

俆衛只看見向北海和老闆說了幾句話,老闆便從櫃檯裡拿出一塊手錶放到向北海面前,隨後向北海拿著手機似乎在付款,放下手機後,把表戴在左手上走出了店門。

徐衛很奇怪,無法理解向北海的行為。

“為什麼要去買表?”

片刻之後,徐衛做了個決定。

.......

走在路上的向北海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疑惑的轉頭,上下打量著俆衛:“有事嗎?”

“兄弟,我想問問,你這個表,”俆衛指了指向北海左手手腕,“怎麼樣?”

“看著挺不錯的。”

向北海壓著不耐煩的性子,伸手指了指自己剛剛走出來那家手錶店:

“那家店買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說完轉頭就走。

俆衛看著向北海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著急,他突然靈機一動,快步跟了上去。

向北海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轉身冷著臉道:“你要是再跟著我,我直接報警。”

“不不不兄弟,你誤會了。”俆衛賠著笑,“我看兄弟你是不是要找地方住啊?”

“我這剛好有多餘的房間,你看你需不需要?”

看著滿臉笑容的俆衛,向北海不禁內心生疑:“誰說我要找地方住了?”

“哎呀,這一看就能看出來的嘛,你看你這個....背個包,一看就是個出來旅遊的學生嘛,而且現在那些列車都停運了,你肯定要找地方住的。”

俆衛儘量讓自己的話沒有明顯的破綻。

“好啊,那你帶我去看看地方?”向北海說。

俆衛本來還在想著接下來怎麼把向北海騙,不是,請過去,沒想到向北海答應的這麼爽快,他愣了一下,隨後迅速反應過來:

“那行,我叫個車?”

聽到俆衛的話,輪到向北海愣住了,他本來就是胡言亂語想把面前這個人敷衍過去,但現在.......

“行。”

向北海想著,花了一千多買手錶,算上之前退的車費自己身上也沒多少錢,到時不行就把餘額往這人面前一亮也能脫身。

“好好好。”俆衛嘿嘿地笑著,直到看見向北海看他的眼神,他才發現自己笑的有點不懷好意,連忙收斂笑意,隨手攔了輛車。

俆衛開啟了副駕駛的門,自己卻沒坐上去,反而示意向北海上車,向北海上車後,俆衛坐到了向北海的後座,同時報了個地址給司機。

車子啟動後,向北海看了眼後視鏡,看見鏡中的俆衛正偏頭看著窗外,向北海視線剛移開,鏡中俆衛就轉過了頭,視線落在向北海身上。

...................

“你看,我這地方就在公安局附近,安全的很。”俆衛指著樓下,招呼著向北海過來看看。

向北海走到俆衛身邊,向下看去,確實看見了幾個大字。

在向北海向下望的時候,俆衛觀察著向北海看見警局的反應,但是向北海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看了一眼,說了句“確實”。

俆衛又換上那副賠笑的嘴臉,開始介紹起來,告訴向北海這是他本人住的地方,兩室一廳,最近房東說有人要租下這套房,並且不接受合租。

如果俆衛找不到合租的室友,就得搬走,並說道如果向北海願意,他可以出水電費。

在向北海表示自己只有五百的時候,俆衛咬著牙擠出幾個字:“沒關係,夠了。”

向北海也乾脆,當場將錢轉給了俆衛,在俆衛提出可以下個星期再給時,向北海則搖搖頭。

過了今天,錢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太大意義了,何況他身上其實留了一千,給了俆衛五百,身上還剩了五百。

交流結束後,兩人進了各自的房間,俆衛是不方便在向北海面前直接前往公安局,反正他自告奮勇要盯著向北海,去不去局裡差別不大。

而向北海.......就是單純的沒事幹。

19:00

向北海躺在只有涼蓆的床上,在車上的時候,他還想著司機是不是俆衛的同夥,兩人要將自己帶到沒人的地方謀財害命,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現在的他正盤算著如何在剩下的兩個小時內如何將手裡僅剩的五百元發揮出最大價值。

只是想著想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圍繞著向北海,給他回到h市出租屋的錯覺,只是這種錯覺很快就消失。

因為他對面房間內的人並非是江進,而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而此時的俆衛並不知道向北海的想法,他正低著頭,回憶著向北海的一舉一動。

在他看來,向北海身上的疑點重重。

俆衛根據記憶中手錶的款式在網上查了一下,發現向北海的手錶價值一千多,雖然算不上多貴,但是對於一個家庭並不富裕,需要當便利店員工的人來說,屬實是沒必要的行為。

而自己提出房租可以延期給的時候,他居然也拒絕了。

一個沒出社會,家庭不富裕的大學生,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為?當真一點後路不給自己留?

而令俆衛最為奇怪的是向北海看到公安局的反應。

俆衛本想著如果向北海對於案情有隱瞞的話,或多或少會露出一點破綻。

可向北海的表現太平淡了,不僅沒有畏懼,甚至最基本的敬畏都沒有,這讓徐衛十分難受,讓他感覺自己被輕視了。

雖然他也沒有告訴向北海他警察的身份。

俆衛早就透過系統查過向北海的檔案,也請隊裡擅長側寫的隊友對向北海進行了分析,向北海今天的表現與分析結果完全不符。

俆衛篤定,向北海身上一定知道案件的內幕。

只是可惜了他的錢包,需要幫向北海墊付房費和水電費,至於跟向北海說的那些話,自然是瞎編的。

他之前確實租下了這間房,也一直沒人跟他合租,但壓根沒有房東要趕他走的事。

他在車上就提前跟房東說好了自己要把另一間房租下。

有錢誰不賺?

房東當然爽快答應。

不過若是能抓住案件兇手,一切都值得,想到這,低頭沉思的俆衛抬起頭,盯著房門,目光彷彿穿透層層阻礙落到向北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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