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北海,請問您是?”向北海用疑惑的口氣問。

只見門外的那位中年人將手中的證件舉起。

“我們是警察,麻煩您開門配合一下工作。”

警察?

向北海大腦開始瘋狂運轉,短短几秒內把自己十九年來乾的所有壞事都想了一遍,覺得自己應該沒到進局子的地步。

不是自己....難道是江進犯事了?

向北海隔著屋門仔細觀察了一下中年警察手中的證件,旋即開啟了屋門。

中年警察率先進入了屋子,後面跟著一位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警察,兩位警察進入到出租屋後,向北海開口道:

“兩位警官......坐。”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中年警察看了看破皮沙發,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隨後直入主題:“你最後一次見到江進是什麼時候?”

眼見警察站著,向北海也不好意思自己坐著,再加上警察直接的詢問,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嗯.......昨天白天。”

“你知道他最後去哪裡了嗎?”

向北海做思考狀:“昨天早上的時候,他說要出去買飯,我讓他幫我帶一份,然後他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中年警察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你讓他給你......帶飯?”

向北海點點頭:“是。”

“那他一天沒回來,你沒嘗試聯絡過他嗎?”警察再問。

“我昨天有點不舒服,所以他出去以後我就睡覺去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他沒接。”向北海說。

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中年警察衝拿著筆本正在記錄的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隨後對向北海說道:“好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感謝您的配合,後續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聯絡你的。”

說完後便要轉身離去,年輕警察得到了眼神示意,自然的跟在了中年警察身後。

眼見兩位警察就要離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向北海急匆匆追到門口:

“那個....警察同志....”

兩位警察聽到向北海的聲音,齊齊回頭。

中年警察經驗豐富,看著向北海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你是想問關於江進的事吧?”

向北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道:“呵呵,對。”

“事情沒弄清楚前,我們也不好直接跟你說什麼,已經跟你說過了,後續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聯絡你的。”中年警察不再多說,走下了樓梯。

跟在後面的年輕警察見中年警察離開,轉頭看了向北海一眼,也跟著下了樓梯。

向北海關上門,走到可以看見樓下的視窗,目送著警車的離開。

他心中有預感。

江進一定出事了!

向北海回到房間的床上,拿著手機,開啟了與江進的聊天介面。

點選語音通話。

對方無應答。

江進的失聯在向北海的意料之中,既然警察都找上門了,說明事還不小。

會是什麼事呢?什麼事需要警察上門詢問行蹤?

失蹤。

而且還不是單純的失蹤,肯定牽連到了別的事,如果是單純的失蹤,在沒人報案的情況下,不可能剛失蹤一天就找上門來。

向北海回憶著江進與自己的對話,吃飯......活動.......

活動?

在向北海的記憶中,江進曾與自己提起過活動的事,但自己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拒絕了。

“連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擱這瞎猜什麼。”

向北海自嘲道,隨後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7:40

晃了晃腦袋,經歷剛剛那些事,向北海因為早起產生的睏意全無,他走向洗漱間開始洗漱。

“呵...tui”

刷完牙的向北海低著頭,將一捧捧水潑到臉上使勁揉搓,他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站直了身體,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鏡中的自己,心臟處有一個貫穿身體的傷口。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痠軟無力,用最後的意識強撐著回到房間,倒在了床上。

........

朦朧間,向北海似乎看見了另一個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他以為是錯覺,費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不是。

面前的“向北海”正看著他,見他清醒過來,開口說道:“醒了?”

向北海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海灘上:“這是哪?你又是誰?”

“你可以叫我一號。”

“你不知道這是哪裡?”自稱一號的“向北海”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是哪裡?”向北海反問。

“那你怎麼死的?”背後又傳來聲音。

向北海轉頭,又看見了第三個“向北海”朝這邊走來,他的目光不斷在一號和第三個“向北海”身上來回掃視。

眼見向北海露出疑惑的神情,一號解釋道:“他是二號。”

“你們到底是誰?我怎麼死了?”向北海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被克隆過。

二號此時已經走到一號身邊,聽見向北海的話問道:“你沒死?沒死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怎麼知道!”向北海異常激動。

一號二號對視一眼,他們對於向北海的態度並不感到意外。

一號開口解釋道:“我們都是向北海,只不過我們都死了。”

“就死在那片海里。”一號舉起手,指向距離海灘不遠處的蔚藍。

一號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二號則抬起頭露出脖子。

“你看。”

一模一樣的聲音響起。

向北海發現一號胸口的那可怖的貫穿傷正是自己在鏡中看見的,至於二號,似乎是脖子被利器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死了?

展示完傷痕後,一號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因為參加了那場活動死的。”

活動?

“什麼活動?”向北海問。

一號見向北海似乎真的不知道:“就是跟江進一起參加的那個活動。”

向北海搖搖頭:“我沒去。”

此時二號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號沒注意到,繼續問著:“那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就躺在房間裡睡了一覺......”

“什麼都沒做?”二號有些奇怪:“我們習慣定的鬧鐘都是八點四十,你早上沒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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