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浮?雲浮?!”

初北說著話,突然看到雲浮的身形在變淡,下意識後退一步:“誰?!”

雲浮微微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沒能說出來,最後消失在了他的視野。

初北伸出手想抓住他,一個撲空跌坐到地上。

“到底是誰在那……”初北手裡握著長劍,警惕的往前挪動。

忽地一陣清風襲來,初北的視線裡有一瞬間出現了一把刀,緊接著又歸於平靜。

初北頓住了:“……北惜?”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北惜是沈彌在他成年之際送給他的禮物,但自從青芃峰被滅之後這把短刀也隨著消失了,初北有段時間還專門去找過,可最終仍然沒有找到。

沈彌曾說過,北惜是他的命定之刃。北惜已經成功化靈,沈彌能感應到北惜的氣息,北惜則能按照沈彌的心意做事。

“沈彌把雲浮抓走了?”初北低下頭思索著。北惜既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很大機率是沈彌根據氣息找到了它。

剛才還在和雲浮對質的初北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找沈彌。

“初北?你怎麼會來這裡?”殿裡,穿著一身深藍的沈彌看到來人意外的開口問。

初北凌厲的眼神掃向他,冷冷的說:“你把雲浮藏哪了?”

“什麼……”沈彌明顯愣了一下,看著初北的神情,陡地明白過來,“那條髮帶啊……”

初北不耐道:“說不說?”

“……”沈彌斂起笑意,沉著臉說:“我沒抓他。”

“裝什麼?只有你最有動機。”初北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找著對方的破綻。

沈彌聞言扯了扯嘴角:“動機?你說的對,只有我針對過它……不過你的話,肯定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初北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害怕眼前有些異常的沈彌:“北惜。雲浮消失的時候,我看到它了。”

沈彌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頓了頓,隨即也冷下臉:“自從把北惜送給你以後,我就沒有再命令過它,也不可能因為你不要它了就再找回來。”

“初北,你可以懷疑我任何事情,但唯獨不能懷疑我做人的原則。”

“原則?”初北諷刺的輕哼一聲,沒有多說。

“總之,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都沒有對雲浮做任何事情。”沈彌說完,不願再聽到初北質問他的聲音,決絕的撇過頭喊道,“送客!”

初北被門衛趕到了殿外,死死的盯著殿裡,不由得握緊拳頭,後決然離去。

他早已看不懂沈彌,又何必談懷疑與否,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初北……”

初北猛地轉過身,他之前聽到過這個聲音!但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卻仍然什麼人也沒有。

可聲音卻就這樣傳了出來:“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伴隨著聲音響起,初北頭上的髮帶條然斷裂。布料隨著風飄遠,而初北的長髮也披散開來。

“雲浮……”

初北遲鈍的意識到剛才的一剎那發生的事情,茫然失措的追著那幾縷殘布。不知道追了多久,終於在一片廣闊的草地旁看到了刮落到地上的髮帶。

初北剛拾起髮帶,上空忽然傳來一聲異響。他仰頭疑惑的看向上方,幾道雷電猛然間轟下來。

正好落到他的周圍。初北愣了半晌,突然輕笑了一聲,踏步向前方走去。

“……”路初北緩了緩神,揉著腦袋的手停下來,他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刀。

程彌把茶端給他,看到他的動作:“我送你的那把刀?”

“嗯。”路初北凝重的盯著眼前的刀,忽然開口,“北惜。”

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看見,刀身有一瞬間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果然是……這樣啊。”路初北心情複雜的說道。

程彌看他的反應,明白過來:“又看到什麼了?”

“我知道這把刀的名字了。北惜,我名字裡的北,可惜的惜。”路初北拿著北惜,恍惚的說著。

程彌抬眼看向北惜,笑了笑:“明明是珍惜的惜。”

“才不是,惜是珍惜的惜!”

路初北的腦海裡,隨著程彌的話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

他恍然間還以為自已仍然在夢裡。

“北惜,是嗎?”程彌接過北惜,北惜在接觸到他時似乎輕微的動了動。

程彌不由得的笑了下,看來真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啊。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一些事……應該是前世我去世之前幾分鐘的事。”路初北感覺大部分事情已經可以順下來了。

趁著這個機會,路初北把他之前看到過的所有片段也都告訴了他。

程彌聽到交易的時候皺了下眉頭:“交易?你有想法嗎?”

路初北思索著說道:“當時我說的話,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我聽不到,不過大致意思應該是……”

“前世小時候的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機緣巧合遇到了雲浮,並且和它達成了一個交易。”

“如果是小時候的我孤立無援生活在那個時代的話,我的願望一定是希望別人不以偏見的目光看待我,或者希望有人來救救我之類的……”路初北不帶任何感情的,客觀的評價著以前的自已。

程彌愣愣的看著他。

“相對應,雲浮的目的……”路初北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程彌,“現在它已經出去了吧。”

程彌沒料到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路初北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我猜應該和咱們兩個有關係,具體的還不清楚。”

程彌抓狂的撓撓頭坐到他旁邊,摟住路初北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啊……不想思考,好累。”

路初北無奈的湊近雙手揉著他的太陽穴:“不著急,我們還有時間。”

程彌笑著點點頭,又問:“那這兩天雲浮的行蹤需要注意嗎?”

“沒事的,它現在肯定也還沒打算動我們。不過你想的也有道理……讓沂安先跟著吧,身為靈體的她應該是最讓人放心的了。”路初北思考著開口。

程彌揚著笑嗯了聲,不再言語,就這麼側身靠著把玩著路初北的手指。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說道:“初北。”

“嗯?”

“我們……去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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