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晌午了。

用過午飯,較場的都尉遣了兵丁來,問段將軍下午還過不過去。

婢女才從內院出來。

公主與將軍的上房門還沒開,據說早飯都沒起來用,午間的膳食也是送進去的……

婢女掩口輕笑:“將軍還沒起呢,下午估摸著是過不去了。”

兵丁撓了撓頭,覺得奇怪不已,段將軍練兵冬練二九夏練三伏,從未有過遲到,更別說徹底不來。

卻也無可奈何,轉身跨馬回去覆命了。

“將軍和公主……還未起啊?”一旁的婢女問。

方才從內院出來的那個答:“是啊,內室隱有響動,昨晚幾乎響了一夜,還沒夠!”

“哎呀姐姐你還去聽了?不知羞呀你。”

“根本不用聽牆根兒就能聽到,上房的那個雕花大床那麼重,將軍可真有勁。”

“咱們將軍……”婢女神色怪異,掩住口鼻道,“以前在後院的時候,沒這樣不知節制呀。”

另一個婢女豎起一根手指立於唇邊,“噓,少提後院,將軍多久都沒去過後院了,與公主圓房後,那些女人估計很快就會被處理掉了。”

“真是可憐啊……”

兩個婢女唸叨著向內院走去了。

上房內。

段懷安看著朝瑰熟睡的側臉,那麼好看,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撮陰影,他俯下身去親了親她的臉頰,覺得不夠,又咬了下她的耳垂。

朝瑰還睡著,朦朧中以為他又要來,蹙眉,害怕地將身體縮了縮,呢喃道,“不要、不要了…”

“不動你,就親親。”他低笑道。

她這麼好看,閉著眼睛的時候乖順的很,沒了公主的威儀,與依賴著夫君的尋常女子無異。

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今天欺負的狠了,雖然他已極力剋制。

以前與後院那些女子發洩過後並無滿足之感,甚至還會厭棄放縱的自已。

而與朝瑰一起,是完全不同的。

再沒了空虛,心口的皺褶都被撫平。重要的是,她終於自願和他歡好。

曾經那樣牴觸,還為此將他們一家治罪!

不過他們兩清了,一切都已重新開始。

將軍英俊的眉眼浮上心滿意足的笑意。

接下來便是與她生個孩子。

到時候尊她皇后之位,可比公主尊崇。

再將趙氏皇族都圈禁起來好好養著,左右以後做皇帝的是她的孩兒,還是流著趙氏的血,她應該會滿意吧?

這麼想著,簡單梳洗一番,段懷安起身去了較場。

他離開時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不多時,居室內一片安靜。

朝瑰睜開了眼,喚道:“素檀,進來。”

素檀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重重的帷幔紗帳內,公主雪白的肌膚上赫然佈滿點點紅痕,幾乎沒眼看,膝蓋處也是青紫色。

公主眼眶通紅,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道:“備水,我要沐浴。還有把藥熬上。”

藥……

離開皇宮之前,朝瑰便命人去尋了避子的湯藥來。

她不願意與段懷安有任何牽絆。

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就永遠回不了帝都了。

她乃皇室血統,身份貴重,若是與段懷安有了孩子,不但會助長段懷安的野心,也會讓弟弟與她的隔閡加深。

她與段懷安的孩子在這世間是不容存在的。

她根本不愛他,更是不願為他誕育子嗣。

婦人懷孕生子向來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若不是因為愛,若是世間女子有選擇,大把大把的不會去選擇生孩子。

歷史上有很多沒有子嗣的公主,都過得很好很滋潤。

公主本就不是非要為駙馬誕育子嗣的。

朝瑰也絕不會讓自已的血脈與段懷安這樣的人結合。

“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她囑咐道。

*

朝瑰自小在宮中長大,自然是知道枕頭風的威力。

本不齒這樣做,卻身不由已。

“一股子藥味,快些開窗戶散去,再燻上香,萬不可被他聞出來!”

朝瑰捏著鼻子灌下一碗避子湯。

總熬著藥,難免有些味道。

“公主,您這樣怕是會喝壞了身子,以後在子嗣上就艱難了。”素檀擔憂道。

“不是這藥無礙身子麼,停了就無事了?”

素檀小心翼翼道:“可您用的太多了……”

朝瑰一怔,而後笑了笑道:“無妨,左右我也不想生孩子。”

如果還能與應搖光在一起,他本就不會讓她有孩子,那便無所謂了。

段懷安彷彿是空的久了,在房事上格外貪婪,夜夜折騰不休。

朝瑰只當他是一時新鮮,新鮮勁兒過了就好了。

要趁著他這股熱乎勁,多做些事才好……

在枕頭風的威力下,段懷安果然推進了在天狼城開設集市這件事。

甚至還命人將南貨北調,只要是從南邊來北境的商隊全部有優待和銀錢上的補貼。

段懷安從北境軍中派出了一支隊伍,從中原與北境的交界處設立崗哨,極大地保證了商隊的安全。

這些日子朝瑰讓周忠等人帶著池嘯一起,負責天狼城周邊的防務,主要清掃盜匪和守住四個城門和進城小徑。

一時間將天狼城周邊的治安治理的極好。

安全有了保障,引商就容易得多。

普通貨物來天狼城都能賣出原本價格的兩三成,南貨過來自然能賣出高價,又有大都護府保駕護航,少去了路途上流匪的威脅,一時間往來天狼城的商隊絡繹不絕。

開了集市,卻不通互市。

境外的北韃人看著天狼城的熱鬧非凡,羨慕不已。

果然,有一小撮膽大的,就與天狼城的商販私相授受。

用玉石換布帛,用奶製品換糧食,甚至用女人換一些奇巧物資。

這一日就剛巧是周忠他們碰到北韃的那一股人。

周忠深知公主才是主子,至於公主將他安排守城的目的,不言而喻。

自然就將那夥人扭送到公主面前。

“這麼快就來了?”朝瑰笑了笑,眸光微動,“帶進來。”

北靼人身量都高,身形壯碩,被扭送著送到公主面前時,見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果然面上隱有輕蔑之色,互遞眼神,口中說著聽不懂的話語。

朝瑰還未開口,對方就亂哄哄的,在她身上肆意打量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下一刻,沒人看清周忠是怎麼出手的,只聽可怖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為首的那人下巴立時碎了。

他冷冷道:“爾等汙言穢語冒犯公主,其罪當誅!”(北韃語)

朝瑰驚愕道:“你會說北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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