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廷給賑災官員所備的臨時行館,朝瑰將給皇帝寫好的家書交給容晏禮,拜託他找人送入宮中去。

草草用了些晚膳,覺得渾身乏累,行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可以沐浴的淨室。

她將自已浸潤在溫熱的水中,潔白細膩的手像青蔥一樣嬌嫩,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水花,這才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在今日之前,她從不知世上有人吃不起飯,從不知戰火的影響如此之大,從不知世道已如此滿目瘡痍。

安靜下來,心裡的隱痛也更明顯了。

那麼多時日都沒有見他,方才因為生氣亦沒有仔細瞧他。

好像是滄桑了不少……可這也不耽誤他將未婚妻接入府中呀!

朝瑰的思維持續發散著,迷迷糊糊間竟倚著木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桶中的水已徹底涼透,身體失了力往裡沉,她忽然醒了過來,淨室中一片漆黑,皎潔的月光像是蒙著一層輕紗。

她適應了黑暗,才發現手臂被人拽著,是這人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麼……

可他是誰!她還沒穿衣服呢!

剛要驚呼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別怕,是我。”

她將眼睫上的水霧揉去,才看清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褪下蟒袍,換上了玄色的直裰,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他看著她的神情複雜而古怪。

“你大膽!”她警惕地往已經涼透的水裡沉了沉。

應搖光在夜色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輕而緩道:“公主身上何處奴才沒見過?”

朝瑰呼吸一滯,凝眉怒道:“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你速速出去,別叫我喊人過來。”

他的目若寒星,輕笑道:“公主喊人過來做什麼呢?是想讓公主的授業恩師知道你與我並不像公主說的那樣謹從君臣之禮?”

朝瑰知道他這是聽到了她白日裡說的氣話。

她陡然間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下一刻他便將臂膀探入水中環在她腰間,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從浴桶裡提抱起來,再用幹帕將她裹住放在堆疊了香膏花瓣的桌案之上。

哐當哐當、噼裡啪啦一陣聲響,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你做什麼?”朝瑰怒道,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攥住了手臂,按在他的胸膛上。

熟悉的馨香如靈蛇般鑽入他的肺腑,霎時澆滅了他心中的戾氣。

來之前他猶豫許久,怕她已對他厭棄,來問她怕也只是自取其辱。但又想求個明白,她到底對他有沒有過真心?

腦海中的思緒如一團亂麻,尚未理清,就已到了行館牆下。

“殿下真是好大的本事。”他在她耳邊道,尾音帶一點暗啞,“這就將奴才拋棄了?”

他的手指劃過她沾著水的肌膚,掠過耳畔、脖頸,最後停留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她微微顫抖道:“別動我。”

“殿下的唇很美,說出的話卻很是傷人啊。”

“殿下曾說心悅於我,又說與我不是一路人。奴才想問問,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他忽然低笑一聲,溫熱的氣息貼過來,“殿下這三個月在宮中,沒了奴才,可還有旁的玩伴?”

最後兩個字,他咬字很重,手指的溫度也愈發的燙。

“應搖光,你,你當真放肆!”朝瑰怒道。

忽然,容晏禮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公主?公主可還好?婢子說公主不允她們擅自進入,但已沐浴許久……”

淨室中漆黑一片。

朝瑰瑟縮了一下,放棄了與應搖光爭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

桌案上的女子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際,遮住光潔的一片後背,再往下看,腰間本收緊的曲線往下陡然豐盈。

她與他之間僅僅隔著不大的幹帕子。

若是讓夫子看見,那可如何是好……

下一刻,應搖光將她按在懷裡,扣住她細白的脖頸,強迫她揚起臉,唇舌侵略性地撬開她因緊張而抿著的紅唇。

朝瑰因顧及門外的容夫子,不敢發出聲音只得任他所為。

聽著他沉而不穩的氣息,她沒來由的心顫。

她是這樣想他,即使生他的氣,身體也誠實的作出了回應——她竟鬆開了齒關任他汲取。

頭腦也逐漸發暈,迎合起了他的吻。

應搖光感覺到她的回應,喉結上下滾動,吻的更深更急,彷彿要將這幾個月的思念傾瀉而出。

她被他吻的身軀發顫,口中溢位些斷斷續續的嗚哼來,這聲音沒有男子聽到後可以抵擋。那可憐的一抹乾帕子幾乎被揉的不成樣子。

“殿下,你在裡面嗎?”容晏禮又問道,他耳力極佳,似乎聽到裡面傳來幾不可聞的古怪聲音,那是類似於幼小狸奴的嬌喚聲。

然而又不敢進去檢視,這可是淨室,若是公主尚在裡面,貿然進去可是大不敬。

朝瑰穩了穩紊亂的鼻息,胸口劇烈起伏,連忙將那幹帕往上拉了拉遮住胸前的瑩白,抬起水色瀲灩的眸子看他,壓低聲音道:“別、別讓夫子發現。”

他看著她被他吻的紅唇腫脹,一臉緋紅的模樣,輕聲道:“為何?與奴才廝混,有損公主清譽?”

她聲音放的更低,伸手抵著他胸膛不讓他再靠近,尾音發顫:“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呀?”

“你說呢?公主白日裡說的話……”他絲毫沒有壓低音量的意思,朝瑰心中一驚,連忙伸出手捂住他的薄唇,滿眼怨懟之色。

一手在他唇上,只一隻手拽不住那浸溼了水的帕子,一邊頃刻露出了大半,如滿月般瑩白飽滿。

朝瑰低呼一聲連忙將它又拽起來。

這下容晏禮徹底聽到了她的聲音。

“公主?公主可還好?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容晏禮貼著門關切問道。

應搖光眉峰一挑,略有幾分戲謔的看著她。

朝瑰咬了咬唇,滿是哀求的看向他,示意他別出聲。

“多謝夫子掛心,一會兒沐浴完畢我自行回房。”朝瑰高聲回道,心跳怦怦的,身軀緊繃。

這副樣子,實在無法讓一向端方守禮的容夫子看見!

誰知應搖光突然俯身,溫熱的指尖將她攬進他懷裡,另一隻手霸道地將帕子奪走扔到一邊,下一刻,將頭埋入她的滿月中。

朝瑰倒抽一口氣,身軀一軟,只覺得胸腔中的一顆心都要被吸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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