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等紅綠燈時間,盛斯硯抽空看了她一眼,“好多了。”

“噢!”她信了。

車子最後停在一傢俬房菜的停車場,周圍是鬧市區,好幾個商場都還沒有下班。

從停車場到飯店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鹿淨漪把用過的冰袋放回塑膠袋裡,準備扔掉。

盛斯硯站在原地等著她下車,看著她把冰袋丟進垃圾桶。

待她走過來,他把她拽進自已懷裡,俯視著她的臉蛋,抬起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還疼嗎?”

她搖頭。

下一刻,他牽住她那隻白嫩的左手,往飯店走去。

他的動作再自然不過,像是做過很多次這個動作。

實際上,像這種正兒八經的牽手,這是第一次。

鹿淨漪慢他一步,跟在後面愣愣地看著兩人扣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掌溫熱有力道,她剛摸過冰塊,雙手略微冰涼,沒一會兒就被他暖熱。

她不太懂,走路就走路,他為什麼還得拉著她?是不是嫌她走得慢?

哦,她的腿雖然很長,但是跟他的比,還差很多。

京山菜的做法和味道有點像湘菜,很辣很麻很過癮。

吃過晚飯,鹿淨漪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想在附近走走,消消食。

盛斯硯無所謂,她想溜達,他就陪著。

京山的冬天比較冷,這個時間點,路邊已經沒什麼人了,大多數都在被窩裡躺著。

路過一家店鋪,鹿淨漪正要進去看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鹿父的電話。

她看了眼旁邊的盛斯硯,邊往前繼續走邊接通電話,“爸爸。”

聽到她的稱呼,盛斯硯也看了她一眼。

鹿志禮問道:“漪漪,聽你姐說,你今年不回海西過年?”

鹿淨漪去京山學習的事情他知道,她走之前還回了趟家,專門告訴他這個事情。

“嗯,課程還有一個多月才結束,年二十八開始只放假一個禮拜,不想來回在路上折騰,今年我就不回了。”

鹿志禮無聲嘆口氣,“你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要不要爸爸過去陪你?”

鹿淨漪暖心一笑,“不用,爸,你在家陪宇川吧!”

鹿宇川,鹿志禮和鹿淨漪後媽的兒子,今年剛上初中。

人行道對面的綠燈亮,鹿淨漪只顧沉浸在電話裡,沒留意。

她放在羽絨服口袋裡的手,被人拿出來,握在手裡。

就這樣,接電話的她任由男人拉著往前走,走過斑馬線,一直到另外一條街上都沒鬆開。

鹿志禮猶豫半晌,才問道:“盛總最近在忙什麼?”

鹿淨漪垂首,目光落在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上。

“他也在京山。”

“哦?”鹿志禮有些意外,“你們在一起?”

“嗯。”

“盛總是特意去找你的?”

“不是,他去京華分公司處理事情,京華和京山離得很近……”

然後,她也不知道盛斯硯怎麼就又跑到了京山。

可能是因為想睡她,不過,這個原因她可說不出口。

最後她隨便找個理由,“紀媽媽讓他過來看看。”

對,就是這樣!

鹿志禮‘噢’了一聲,內心有些失望,原來不是特意去找淨漪的。

就在這個時候,鹿淨漪耳邊的手機被人猝不及防地抽走。

把她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在搶劫。

她仔細一看,才知道是盛斯硯乾的。

只見男人把正在通話的手機放在自已耳邊。

鹿志禮還不知道電話那邊已經換人了,還在叮囑自已女兒。

“盛總大老遠地過去看你,你好好和他處著,盛老爺子和你婆婆對你都不錯。盛斯硯這個人呢久居高位,所有人都捧著他,供著他,霸道和強勢是難免的,你能忍就忍,實在忍不了就讓他——”滾蛋。

“爸!”

男人一聲清脆的‘爸’同時嚇到兩個人。

鹿志禮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一直想奪回手機的鹿淨漪則是一臉震驚。

從結婚到現在,三年多時間,他們從來都沒聽到過盛斯硯喊鹿志禮爸爸。

在外面飯局上碰到,頂多就是一句客氣的‘鹿總’。

鹿志禮腦袋反應極快地改了口,他就當沒聽出來是盛斯硯在跟他說話,“漪漪,爸的意思是實在忍不了,就讓盛總先回京華市……”

盛斯硯沒那麼好騙,不過也沒拆穿他,“是我,盛斯硯。”

電話裡安靜片刻,鹿志禮笑呵呵道:“噢~原來是盛總啊!”

“來京山找淨漪,是我自已的意思。最近幾天我都會在,淨漪這邊你不用擔心。”

鹿家父女:“……”

盛斯硯繼續道:“之前因為工作是我疏忽了淨漪,以後我儘量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鹿家父女倆再次沉默。

鹿志禮不由得懷疑,鹿淨漪從哪找來一個男人,裝成盛斯硯來忽悠他。

而鹿淨漪則懷疑盛斯硯是不是被什麼附體了。

好好對她?

哦,她明白了,或許是跟長輩之間的客套話。

嗯,這個解釋最合理!

鹿志禮:“好好好,既然盛總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心了!”

盛斯硯:“您早點休息,等回海西,帶著淨漪回家拜訪您。”

拜訪?

鹿志禮瞬間緊張起來。

雖說盛斯硯是小輩,但是氣勢過於強大,饒是他這個做長輩的也有點怕怕的。

“好好好,那我在家準備幾瓶好酒,等著你們!”

通話結束,鹿淨漪接過自已的手機,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跟我爸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盛斯硯望著她,回答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正要繼續問下去,手機響了一聲。

是鹿志禮給她發的微信。

【鹿淨漪,老實交代,剛才接電話的是誰?】

鹿淨漪:【鹿總,我老實交代,是盛斯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鹿志禮也沒再回復她。

鹿淨漪將目光移到男人臉上,直接跟他挑明道:“盛斯硯,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直視著她的目光,緩緩道:“不想幹什麼。”

他做得所有事情,都是順從自已的內心。

不幹什麼?

行!

他不說,鹿淨漪也沒再問。

反正她要悄悄留個心眼,她擔心盛斯硯……會玩弄她的感情。

旁邊有一家精品店還沒關門,兩個人進去逛了一圈,最後鹿淨漪買了個柿柿如意的香囊。

上面柿柿如意四個字是手工刺繡,小巧精緻,散發著薰衣草的香味,她隨手掛在了自已的包上。

從店鋪裡出來,她觸控著小香囊,故意開玩笑道:“說不定這個就是九月份產的柿子。”

盛斯硯微怔,隨即問道:“所以,你買這個是……睹物思人?”

“?”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九月份的柿子?這個是代表我?”

“……”呵呵,他臉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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