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她的企圖，江望連忙攬著她。
江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低聲道：“鹿主管，淡定。”
鹿主管淡定不了。
在場的人只有盛斯硯一個人表情不變。
他回頭看了眼被江望死死攔住的女人，薄唇輕啟，“鹿主管的夢想很了不起！”
鹿主管：“……”
天啊，誰來把他們統統都給殺了？
王娟繼續道：“盛總，你剛上任沒多久，鹿主管就在公司造你謠言，還霸凌毆打同事，她這種行為太惡劣了，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
盛斯硯點頭，“還有嗎？”
“有有有，鹿淨漪她說自己壓根就看不上SK集團，早就受夠了，不想在這破公司呆了！我就為公司說了兩句好話，她就把我綁起來，用高跟鞋打我！”
王娟添油加醋地說了鹿淨漪十幾條罪證。
本來是江望一個人攬著鹿淨漪，後來任由也加入其中，用力拽著鹿淨漪的胳膊。
像個復讀機一般不斷重複江望的話，“鹿主管，淡定淡定淡定！”
鹿淨漪忍無可忍，又不能暴打王娟，她只能暴吼一聲，“王娟，你再汙衊我一個試試！”
王娟瑟瑟發抖道：“我不說了……”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覺得我被盛斯硯包養了，那你信不信我把他睡到開除你為止？”怒火攻心，鹿淨漪失去了理智，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
休息室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任由有點想先走一步，這本來是公事，怎麼處理處理著就變成了人家夫妻倆的私事？
要是如果鹿淨漪真的把盛斯硯給睡服，把王娟給開除了，那他們豈不是變成了夫妻倆play的一環……
盛斯硯冷冷地掃她一眼，“鹿主管，這裡是公司，注意你的言行。”
看到他對鹿淨漪冷淡的態度，王娟在心裡暗暗得意。
想睡盛總？鹿淨漪她配嗎？
鹿淨漪冷嗤，讓她注意言行？他怎麼不說王娟是先汙衊她？他是不是當她是軟柿子，就知道捏她？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後來，盛斯硯把王娟交給了任由。
至於鹿淨漪，他看著她道：“下班來辦公室找我！”
說完，他帶著江望離開了設計部。
任由也沒著急著處理王娟，先把她叫進辦公室裡給罵了一頓後，就讓她回去了。
王娟肯定是要處理的，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也或許……根本輪不到他來處理。
一上午，鹿淨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還在異想天開。
說不定盛斯硯貴人多忘事，等到下班就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或者是，忙到根本就顧不上她。
只不過她想多了。
盛斯硯不但沒忘，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後，直接給鹿淨漪打了語音通話。
電話裡他的語氣有點陰沉，“鹿主管，半個小時了，你就算是用爬的也該爬到了。”
鹿主管正在公司餐廳吃飯，她用筷子戳戳碗中的大米飯，有些煩躁道：“工作時間你打我私人號幹什麼？”
“你還有工作號？”另外，現在好像是下班時間，打她私人電話有問題？
在盛斯硯看來，鹿淨漪就是在沒事找事。
她一本正經道：“有啊，你可以透過我建立的公眾號聯絡客服，讓客服再轉達給我。”
“……”盛斯硯捏捏隱隱作痛的眉間，“我的耐心有限，五分鐘之內見不到你人，我讓王娟做你的主管。”
不是，要是王娟做了她的主管，她還有好日子嗎？
昏君！
鹿淨漪咬牙道，“我在吃飯，五分鐘不夠，二十分鐘！”
“十分鐘。”
兩個人各退一步。
“知道了！”
飯吃到一半的鹿淨漪只能快速把剩下的飯菜解決掉，最後衝向總裁辦公室樓層。
總裁辦公室內，鹿淨漪推門而入，裡面盛斯硯正在對著電腦辦公。
這是她第二次來他辦公室，上次這裡有一屋子的人，這次只有他們兩個。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他沒有抬頭，繼續對著電腦打字。
鹿淨漪走到辦公桌前站定，漫不經心道：“我來了，有事說吧！”
盛斯硯沒有說話，辦公室裡只有打字的聲音。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神遊回來的鹿淨漪看他還是沒說話的意思，有些不耐煩道：“盛斯硯，你說不說——”
男人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落在她那張臉上，“你對上司什麼態度？”
“你覺得我對你應該什麼態度？”專門把她叫過來然後晾著她，他幾個意思？
“我對你要求不高，尊重是最起碼的。”
鹿淨漪輕笑，雙臂環胸，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說的很對。”
“但是不想聽你的。”
盛斯硯：“……”
行，他不和她一般見識。
“簡述一遍早上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事情！”
鹿淨漪把早就想好的話拿出來唸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她說我壞話，我找她談話，告訴她這麼做是不對的，以後不能這樣了。”
“就這麼簡單？”要不是知道她的性格，他差點就信了。
“對！”只要她死不承認，他就不會知道。
可惜，她想錯了。
盛斯硯將電腦螢幕對準她，上面播放的正是休息室內監控畫面。
後面畫面的雖然被她用抹布擋住了，但是她打人和王娟慘叫的聲音還是能聽得很清楚。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鹿淨漪不開心道：“你也看到了，是她先造我謠。”
盛斯硯看到了。
他暫停電腦畫面，裡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淡淡道：“狗咬你一口，你會咬它嗎？”
“我當不會咬她！”
隨即她一臉殺氣，“但是我會直接燉了它！”
盛斯硯：“……”
他靠在椅背上，凝視著她，“公司發生這種事情，你作為盛太太沒有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反而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解決，這個主管你還想不想做了？”
“不想！”她坦然道，“我不想做主管，我想做副經理。”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不想做經理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盛斯硯沒想到她還挺誠實。
但是，“作為主管你處理事情的方式是實施暴力，你要是當了經理，豈不是真的要殺人？”
他的語氣微冷，表情嚴肅，像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
“盛斯硯，你直接說，你到底想怎樣？”
“是我該問你，鹿主管，你想怎樣？”
鹿主管盯著他看了半晌，驀然露出一抹冷笑。
“你是想開除我，但是又不敢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