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淨漪睡醒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昨天吃剩下的避孕藥。

她以為是自己從包裡掏東西的時候,給掏掉了。

最後,只能趁上班之前去藥店重新買一盒。

誰知,藥店的人告知她,避孕藥沒了。

她一連換了幾家藥店,都是如此。

鹿淨漪非常納悶,難道有人把所有藥店的避孕藥都給買走了?

買這麼多,帶回去拌飯吃??

直到她冒著上班遲到的風險,去附近醫院掛號買藥,醫生支支吾吾地告知她不能給她開避孕藥。

她這才後知後覺,是盛斯硯乾的好事。

他絕對絕對有這個能力,買完整個海西市的避孕藥,或者是讓所有藥店醫院都不賣給她。

鹿淨漪被氣笑了。

行!

盛斯硯是吧!

生孩子?

呵!

生個錘子!

以後她要是再讓他碰她一次,她就是狗!

最後沒辦法,鹿淨漪只能聯絡紀嘉禮。

“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一顆避孕藥?”

醫院內,紀嘉禮手中的病歷表‘啪’地掉在地上,他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清,“你說啥?”

“對,你沒聽錯!”她故作淡定道。

好半晌紀嘉禮才找到自己的舌頭,“我表哥的?”

“……”什麼他表哥的,她還沒懷呢!

“這個世界上也就你表哥不幹人事。”

紀嘉禮覺得這話說得不對,但是這話是從鹿淨漪嘴裡說出來的,還有點對的。

“怎麼回事?”

“沒事,你要知道,發生這種丟人的事情我也不想找你的,是你表哥不讓人把藥賣給我,只能找你幫忙。”他是醫生,雖說是外科的,但總歸是醫生不是嗎?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紀嘉禮撿起地上的病歷表,提醒道:“你們是夫妻。”

鹿淨漪不想和盛斯硯是夫妻,但是她又不能離婚。

“能弄來不?”

紀嘉禮認真地回答,“能,但是我不會給你。”

他可不敢因為表嫂,得罪表哥。

鹿淨漪:“紀嘉禮,咱倆認識多少年了?咱倆什麼關係?”

“也就十年吧,但是我和我表哥認識了26年。”紀嘉禮忽然改變了語氣,蔫蔫道:“重點是我不敢和我表哥對著來,他要是知道我給你藥,我豈不是完了?”

“沒關係,你不說我不說他肯定不會知道。”

“你覺得可能嗎?”

“……”

哦,是有點不太可能。

只要盛斯硯想知道,肯定能查出來是紀嘉禮乾的。

“沒關係,你別怕,他要是對付你,你給你小姨打電話。”

他小姨也就是盛斯硯的親媽。

紀嘉禮:“別,其他事我小姨還會幫忙,但要知道我給你避孕藥吃,我只會死得更快。姐妹,不是我不幫你,但這是豁出去性命的事……”

“你曾經不是說過,為了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肝膽塗地的嗎?紀渣男,你想說話不算話?”

紀嘉禮:“……”

他是說過這話。

雖然但是……

“行,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鹿淨漪以退為進。

紀嘉禮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咱倆絕交吧!”

紀嘉禮:“……”

他誇張地哀嚎,“別這樣對我,漪漪,我的世界裡不能沒有你——”

“沒關係,我的世界裡可以沒有你。”她絕情道。

不逼他一把,他不會妥協的。

中午時分,紀嘉禮偷偷摸摸地交給鹿淨漪一盒化妝品。

化妝品是真的,不過,裡面當然不只有化妝品。

鹿淨漪開心地拍拍紀嘉禮的肩膀,“謝了兄弟!”

紀嘉禮不開心地冷哼,“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誰家好人會把自己兄弟推出去砍頭?”

“你放心,盛斯硯要是找你事,我就去找我婆婆。”

這個比較靠譜。

紀嘉禮點頭,“行。”

鹿淨漪又問道:“晚上聽禾生日聚會,她跟你說沒?”

“說了。”

“行,那到時候見!”

拿到藥鹿淨漪沒回公司,開車直接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海西泰和律師事務所

辦公室內,傳出徐聽禾冷聲質問的聲音。

“鹿淨漪,你丫的從三年前就開始給我畫餅,說要找我打離婚官司!三年過去了,你不但不找我打官司,還和你老公上了床,你對得起我嘛啊!”

看著鹿淨漪脖子上的痕跡,作為好閨蜜的她氣不打一處來。

鹿淨漪淡定道:“你想多了,你應該比我懂,他這叫做—婚內強姦。”

她也生氣啊,盛斯硯居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早知道這樣,她就和自己之前的那些男朋友睡了算了。

然後每天的男人都不帶重樣的,這樣也不會覺得太虧。

現在好了,太便宜那個狗男人了!

“你說什麼?”徐聽禾推推金絲邊框鏡,以為自己聽錯了。

鹿淨漪冷靜道:“親愛的,你沒聽錯,我來找你是要起訴盛斯硯,他婚內強姦!”

盛斯硯有律師團隊她是沒有。

不過,他有專屬律師顧問,這個她也有。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徐聽禾忽然就不氣了,反而有些好奇道:“我說,你空窗期28年,現在好不容易開了葷,還要大張旗鼓地起訴他,怎麼?盛斯硯技術不行?”

提起這個鹿淨漪深吸一口氣,非常不願意承認盛斯硯很行的事實。

她轉移話題道:“行不行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幫我算算婚內強姦能判幾年?你現在是接不了我離婚的案子,但是能接這個。”

“不接!”徐聽禾果斷拒絕,她可幹不過盛氏集團的律師天團。

“徐聽禾!你還是不是我好姐妹?”

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徐聽禾才知道她沒開玩笑。

她合上面前的筆記本,認真地盯著鹿淨漪道:“婚內強姦的確是違法的,且可能構成犯罪。那你證據留得有嗎?人證還是物證,拿給我看看。”

“需要哪方面的證據?我去收集。”

徐聽禾愣了一下,“你沒證據?”

鹿淨漪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氣蒙了,證據都忘記收集了。

“上次你老公強迫你發生關係是什麼時候?錄音了嗎?洗澡了嗎?去醫院了嗎?”

“沒錄音,洗澡了,沒去醫院。”

徐聽禾扶額,“這種事情舉證本來就困難,最重要的第一現場又被破壞,你要有心裡準備。”

“我沒吃避孕藥。”體內肯定還有盛斯硯的小蝌蚪。

“這些也不能直接證明你不同意發生關係,你還有沒有更直接的證據?比如錄音?影片?監控?”

鹿淨漪:“……”

她都沒有,哪個好人家臥室和浴室裡會裝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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