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風,是這個李無生殺了縱逍遙?”

明月昭對面前的藏風發問。

藏風回道,

“是我殺了。”

明月昭疑惑道,“為何?是你?縱逍遙不是一直在為你們辦事?”

藏風眉眼陰狠的光看向她,厲聲道,“他該死!”

明月昭若有所思道,“此話怎講?”

藏風起聲道,“他該死啊,說了不該說的。”

明月昭追問道,“他說了什麼?”

藏風退後幾步,轉身而去,背對著明月昭,回道,“總之師妹你別問了,到時候你與李無生交手,一定要小心他的那把劍,一旦出鞘,劍氣鋒利,招式駭人。”

明月昭此時發覺追問下去,他也不會說,於是開口詢問道,“你和師兄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藏風陰沉著聲道,“此次武林大會,你打敗李無生之後,我自會告訴你。”

明月昭走到他身後,回道,“你是師兄的心腹,他遠在京城,很多江湖之事不方便插手,你幫他做這麼多事,就不怕以後所有的仇家都圍殺你的嗜血閣?”

藏風被逼問的,轉身厲聲道,“嗜血閣就是他建立的,你是否明白!”

明月昭當場愣住,她心中自是明白師兄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但是她此時才發現,師兄不僅是心思深沉,在許多年前,甚至是他年少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對整個江湖佈局。

明月昭沉思了幾許,開口道,“明白了,這些年來,師兄不僅在朝堂之上權謀亂生,想不到,原來他早就在江湖中佈局撒網。”

藏風用心良苦的口氣回道,“你以後會慢慢的明白,師妹只要安心的聽話便可。”

明月昭忽而想起少時的事,她走向藏風的面前,與他面面對峙,猛的抬頭看向藏風,起聲道,“藏風,你當年拜我父親為師時,就是師兄帶來的,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對師兄唯命是從。”

藏風垂眸看向這個不服輸的師妹,喃喃道,“是他將我從大理寺監獄中救了出來,當年我藏家一百多口人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獄,我藏家被構陷汙衊,家門被滅,只活下我一個,而主子當年才十五歲,便從監獄中把受刑拷打十歲的我帶走,他眼光長遠,雄才大略,是將來唯一一個合格繼承皇位的新宋一國之主。”

明月昭發現,多年未見的二師兄藏風已然是大師兄忠實的信徒,也發現這個江湖並不是一個平靜的江湖,這個江湖中早已摻雜著朝廷的爪牙,暗流湧動,她想到這些,打心底便更不想回中原了,她沉默半晌,不說話,藏風也沒有說話,風聲嗚嗚的吹著。

明月昭低沉聲道,“我走了。”

藏風轉臉看向她,不捨道,“明日武林大會上見。”

一襲花瓣落下,明月昭輕功消失在月色中。

夜空中傳來一宣告月昭的聲音,她說,“二師兄,這是我八歲離開中原後第一次回來,也是我明月昭最後一次。”

藏風聽後,難過的不能自已,縱使自已做過萬惡的事,也沒有此時這般難過,他心中一直偷偷喜歡著師妹明月昭多年,從小時候開始,只是從未開口,師妹倔強,冷傲,師兄心思陰沉,只有他藏風一個人多年來,遊走在這二人之間,傳達書信,他多麼希望師妹可以回來,與師兄們一起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而不是獨身活在西域。

......

閣樓之下的花影蘿,已經不聲不響的偷聽完藏風和明月昭的談話,她暗暗道,“原來嗜血閣真正的主子是藏風口中那個主人,還是一名皇子。”

......

圓月之下。

溫詞和李無生立於溫家的內廷花園中,李無生開口道,“溫兄,你爹很是奇怪啊,如今倒是改了規矩,放任你交友四海,納入你溫家。”

溫詞開口回道,“此規定只為了李兄而改,無關旁人之事。”

李無生開口疑惑道,“怎麼說?你爹感激我救了你兩次?”

溫詞回道,“有這個原因在其中。”

白清雪走了過來,聽到這二人的談話,立馬好奇道,“有這個原因?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溫詞咳嗽兩聲道,”或許有吧,我爹說,如今我溫家處於江湖和朝廷的夾縫之中,風雨飄搖,或許李兄會救我們溫家於水火中。”

李無生聽後開口道,“你爹知道我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溫詞心思縝密回道,“我爹.....說來也奇怪,難道李兄的父母與我爹是舊相識?”

李無生被這一句話頓時問住,“這話如何說起?”

溫詞繼續道,“半個月前你們初來溫家的那日,我醒酒後去見爹爹,告知他,我與你龍清寺相遇一事,當時他就忽然情緒大變,哭的很是痛苦,然後就一病不起,當時我也不明白,然後你們二人就被打發出了府。”

李無生聽後暗暗道,“難道溫商認出我來了?”

白清雪聽後好奇道,“為什麼你爹爹哭了啊?”

溫詞回道,“我至今也不解,只是聽從他的吩咐罷了。”

李無生開口道,“你爹爹與我至親,或許,當年認識吧。”

溫詞和白清雪聽後愣住,看著李無生。

此時花園隔著一道牆的後面,立著一位老人,就是溫商,他聽到李無生的聲音,回想起十八年前,十八溪的船上大火中救出那位貴人的場面。

“貴妃,我一介草民該如何幫你啊?”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他還在船艙裡。”

溫商看著滿身中箭的絕色貴妃,有著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只是她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溫商此時他動了惻隱之心,便跑進大火中抱出一個嬰兒,嬰兒很安靜,沒有啼哭,只是看著他。

他將嬰兒抱到貴妃面前,給她看了最後一眼,她滿意的閉上雙眼,說出這樣一句話,“求求你帶他走,讓他活下去,成為一個普通的孩子,求求你不要將他還活著的事告訴陛下。”

溫商看著貴妃說完這些,一隻血手依舊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哀求著他,至死手都拽著溫商的胳膊,不肯放手。

在貴妃斷了最後一口氣時,溫商下定決心帶走這個嬰兒,他起聲道,“你去吧,我答應你,讓他好好活著,不會再告訴任何人。”

......

溫商蒼老的雙眸,垂了下去,看著腳下的石板路上,愣神,他隔著牆角聽著自已兒子溫詞和當年親手抱出火海的嬰兒如今也長大成人,他感慨萬千,心中暗暗道,“若是命中不該死,貴妃本就死的冤,老朽沒有錯,溫家更沒有錯,是朝廷那位有錯!世道不孤,他如今已經找上門來,是該告訴他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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