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你別哭。”

白清雪虛弱的剛睜開眼睛,便看到李無生的眼淚落了下來,剛巧不巧的,滴落在她的臉上。

李無生垂下眼,定睛一看,見她醒來,臉上立馬驚喜的不知所措,猶如剛剛從鬼門關把她喊回來了一般。他放下懸著的心道“小白!”

白清雪怔怔的看著他這一副愁傷的神情。

他發現自已失態的模樣,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白清雪抬起手,伸到他臉上摸著溼潤的眼睛,給他擦了擦眼淚,虛弱的口氣道,“你別哭,要笑。”

她用手指將他的嘴角拉起上揚,她希望他開心一點,她並沒有死。

他愧疚的眼神,深情的看著她,急道,“你嚇死我了知道嗎?你以後不要像個笨豬一樣,我去哪你就去哪,有些危險的地方,你就不能去!知道嗎!”

白清雪看他著急的時候,生氣眉頭皺著,眼底卻很柔情的訓斥她,她摸著他褶皺的劍眉,想要撫平這份擔憂,開口道,“你上次不是說過,如果你死了,讓我把你帶回家嗎?我總不能……總不能看不到你……我不想看到你死…”

白清雪說著便委屈的淚眼汪汪起來。

這委屈流淚的可人兒在李無生面前觸動著他的心防,他木訥的樣子,也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哄話,這個大男人頓時低頭自責道,“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小白!對不起!”

白清雪看到自已胸前散著的長髮,還有溼透的衣衫包裹出的身形,她也發現剛剛李無生看她的目光炙熱無比,眼中帶著心疼和憐愛,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悄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李無生聽後,愣了一下,點點頭道,“知道了,剛剛我想救你,我還……就這樣………那樣的給你做……那個…心肺復甦。”他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的說完,便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白清雪一拳捶在他胸口,委屈巴巴道,“你還摸了!你好討厭!”

李無生一把握住她的手,低頭回道,“是,我很討厭。”

白清雪讀懂了他的行為,她有些害羞嘀咕著,“大冰塊你總讓我生氣,可是我又好喜歡你。”

說完便一把摟住李無生,緊緊抱著他,貼在他胸前,聽到彼此心臟加速的聲音,撲通,撲通,撲通......

李無生臉紅到了脖子根,他明白她的心意,她也明白他的目光裡帶著炙熱的感情,他支支吾吾的在她耳邊輕聲回道,“我……我也好喜歡,笨豬!”

“不要叫我笨豬,叫我小雪。”白清雪在他懷裡甜甜的輕聲道。

“小雪.....”

“嗯!”

......

入夜後,梅園內。

“所以,白兄的名字其實是三個字,不叫白清,叫白清雪。”

溫詞坐在黃梨花木的輪椅上,發出一聲感嘆。

李無生起身道,“你以後不要在白兄白兄的叫了。”

溫詞道,“哎,我都習慣了,白兄切勿見怪啊。”

躺在床邊的白清雪,正在喝蘇婉兮端來的熱參湯。

蘇婉兮溫柔的看著她,關切問道,“小白姑娘今日為何落水?”

白清雪支支吾吾的,李無生立刻開心的插話道,“這個笨豬,看我跳水了,她就自尋短見,想與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溫詞疑聽後,轉臉惑道,“李兄,你為何跳水啊?”

白清雪給李無生翻了個白眼,對蘇婉兮說道,“蘇姐姐,今天我遇到一個小道士,他真的好厲害,他一眼就看穿我的真實身份是個女的,他一張口就喊我姐姐,你說他是不是個小神仙啊。”

李無生桀驁不馴的脾氣,不屑說道,“是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她是女的,然後還敢摸她的手,結果被我從那酒樓的三樓,直接扔進湖裡去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該好好管教。”

溫詞疑惑道,“還有此等事?那.....那小神仙算的那麼準嗎?”

蘇婉兮也好奇問道,“那個小道士是哪裡來的?”

李無生見這二人沒一個搭理他話的,只關注那個小道士算命去了。他從桌上拿起那塊小道士的玉佩過來,他放在溫詞手裡,說道,“看看看,那個小算命的玉佩,他掉湖裡的。”

白清雪看了一眼道,“我知道大冰塊,你去給那個小道士撈玉佩去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上來,害得我擔心,不過,你真好。”

李無生嘴硬反駁道,“才不是,本大俠就是在湖底遊啊遊,順手撿來的。”

溫詞拿著這塊崑崙玉髓,放在手裡看了又看,玉髓毫無反應,他疑惑道,“這不就是一塊撲通的碎玉邊角料嗎?”

李無生拿在手裡說道,“當時在水裡,這塊玉我放在胸前這個位置,給我冷的不行,還好本大俠,內力高深,受得了這寒氣。”

溫詞疑惑道,“世界上,竟還有此等玉石,可以凍得住李兄這個大冰塊?”

此話陰陽著說完,白清雪和蘇婉兮頓時發笑。

白清雪看著李無生得瑟的樣子,她輕聲撒嬌道,“你過來。”

她拉起李無生的手,對著溫詞和蘇婉兮,義正嚴辭的說道,“吶,以後呢,大冰塊只能我一個人來說,任何人都不可以叫他大冰塊,溫詞你也不行,蘇姑娘反正也不會叫你這名字的,只有我可以叫。”

李無生倒是被這份獨寵的“大冰塊”,內心喜悅的不行,但是滿臉還要傲嬌起來,冷冰冰的回道,“笨豬,也只能我來叫才行,你不讓我叫笨豬,我就讓他們喊我大冰塊。”

白清雪氣呼呼道,“行行行,只能讓你叫,可哪個女孩子愛聽笨豬這個名字啊,能不能換一個!”

“你現在覺得自已是女孩子了,打架的時候呢,之前騙的我和溫詞好苦啊,口口聲聲說自已叫白清。”李無生反駁道。

溫詞思考了一下,闡述回道,“哎,李兄此言差矣,我溫詞從未覺得苦,女扮男裝這件事呢,白兄自然有她的道理,本公子充分的給予理解和支援。”

蘇婉兮看著三人的玩笑爭執,想起那日梨花別院裡,與小公子在堂內,李白二人在院子裡,吵鬧打架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從這二人的眼中,她都看到了彼此的喜歡和在乎。

蘇婉兮的雙眸中帶著些許羨慕,轉臉又溫柔的看向一旁正說話的溫詞,這幾日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他的身體,而他也一切聽從她的安排,喝藥,和泡藥浴,她暗暗道,“真希望,永遠這樣下去,這樣幸福的一直在一起多好,此生還能夠遇見,還能有機會待在小公子的身邊,小鳳凰已心滿意足。”

溫詞此時瞬間,明白了白清雪說話的意思,他看著李白二人,一副兒女情長的模樣,他起聲道,“哎喲,這就奇怪了,平日裡,你們二人還打來打去,現在白兄你怎麼就開始護短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霸道的,我為何不能叫李兄大冰塊?”

李無生見溫詞面色比前幾日好些了許多,反而愛調侃了,他開始損起溫詞來,“不知這個蘇神醫給你開的什麼藥,竟然讓你這個病秧子,垂死病中驚坐起,肺癆轉眼便話嘮。”

繼而轉臉看向蘇婉兮道,“蘇神醫,你給他用的什麼藥啊?”

蘇婉兮淺笑道,”溫公子是見到你們二人後,太開心了,話才愛說,白日裡他在家中藥浴之時便與我說了,三日沒見到你們二人,就一直想來找你們說話。”

白清雪傲嬌道,“總之,你們不許叫,只有我可以!”

溫詞敷衍著說道,“好好好知道了,星羅門的白大小姐,你的吩咐,我們照做便是。”

白清雪驚惑道,“我還沒說我的家中幾人,你怎麼就猜出來了。”

溫詞認真回道,“你來自蜀地,善用機關之術,姓氏為白,我一早便知,蜀地星羅門白掌門有一孫女,年十幾,與你年齡相仿,我沒猜錯吧,白兄,哦不對,白大小姐。”

李無生暗暗道,“原來她不是星羅門逃出來的弟子,而是星羅門的大小姐?”

他回想起從認識她以後的點點滴滴,她所有的舉動,還有說過的話,甚至有好幾次差點說漏嘴的那本小姐三個字,他會心一笑,看著白清雪,調侃問道,“你是不是該和我們說說,你為何女扮男裝啊?星羅門大小姐?”

蘇婉兮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原來是蜀地機關世家,星羅門白家的掌上明珠,怪不得第一次見時,就覺得器宇不凡,不似一般的女孩,她心中暗暗道,“白清雪這個名字和那個白山風是什麼關係?”

蘇婉兮想起數年前在梅香島時,見過師父在招待一名來自蜀地星羅門的白家人,她疑惑著開口問道,“白山風是你何人?”

白清雪和李無生歪頭看向蘇婉兮,異口同聲道,“你也知道他?”

李無生想起那日在風濺溪雲來客棧內,顧金羽說的話來,口口聲聲喊這個白山風為小師父,當時他就察覺到白清雪的異樣來,只是沒有在意,如今這個蘇婉兮又說了出來,他暗暗道,“此人究竟是何人?難道是小雪的爹爹?師父?”

白清雪愣住,內心暗暗道,“完了完了,這個蘇姑娘該不會也是小叔的紅顏知已吧,上次遇見那個黑衣面紗的殺手姐姐,這次又來一個溫柔似水的神醫姐姐,這個浪蕩江湖的白山風,你到底是欠下了多少風流債!真是夠了,我白清雪出蜀地闖蕩江湖,誰知江湖到處是小叔的風流韻事。白山風!!!”

此時白清雪的耳邊,猛的迴響起在家中時,白山風那爽朗的笑聲,“哎,叫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小叔做什麼?”

溫詞一臉迷惑的看著眼前三人,都各懷心思,他心思縝密,想知道這三人在想什麼,他刻意開口道,“這個叫白山風的,我好像在爹爹書房見過此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號稱蜀地最帥。”

李無生轉臉看向溫詞,“你爹也和他認識?”

溫詞不以為然道,“對啊,反正你不是一直想見我爹嗎?等過幾日,你拿了武林大會的第一,自已去問他好了。”

李無生聽後,冷漠的神情僵在原地,內心暗暗道,“整個江湖都認識白山風,就我李無生不認識。”

他內心似是一口老血噴出,此人到底是誰?顧金羽的小師父,蘇神醫也認識,還是小雪的什麼人?此人竟還可以隨意出入四大世家中的溫家和顧家,溫詞還在他那個嚴厲老爹的書房見過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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