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兄,你怎麼知道我小師父的名號?”

顧金羽開心的將椅子搬到白清雪旁,靠近她坐下,似乎發現他的招式和小師父果然如出一轍。

李無生面無表情的喝下杯子中的酒,胸有成竹的神情言道,

“因為他就是被星羅門貶黜門派的弟子,知道二掌門人的大名,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嗎?”

白清雪雙眉緊皺,“貶黜?”

顧金羽驚訝張口,“貶黜?”

…..

白清雪白玉糰子的臉蛋鼓起,憤怒起身,纖纖玉手指著李無生,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被貶黜門派了啊”

顧金羽淡定的喝完杯中的酒,感嘆起來,

“白兄,還有此等喪盡天良之事?想不到你的遭遇如此這般的悲慘”

白清雪看著顧金羽,氣急說道,

“小金冠子,你聽他胡說八道!”

李無生雙手插在胸前,雲淡風輕的神色再起,

“我說的是客觀事實罷了。”

白清雪看著這個呆木的大冰塊,和傻呵呵的小金冠子,她無奈的盤腿坐在椅子上,

“什麼事實啊,你知道什麼啊?”

李無生低著頭,似笑非笑起來,

“哎呀,小白,被貶黜門派這事對你來說,一定是很傷自尊的,不過沒關係,從你遇到我之後,以後啊,我這個天下第一劍,罩著你”

顧金羽接過話茬,

“就是,白兄,他罩著你,可是,李兄你怎麼知道白兄是被貶黜的?”

“自從那晚,我在你家木塔外院第一次見到小白後,就發現了古怪,他全身三腳貓的功夫,手裡卻拿著星羅門的頂級兵器,你看她腰間的那把扇子,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紙扇,它殺人的時候,針針入骨髓,想必就是兵器譜上排名第八殺人不見血的暗器機關天星玉雨扇。”

李無生解說著,顧金羽似懂非懂的點頭,讚歎不已道,

“李兄,真是博學多才,這兵器譜上的排名竟然也一清二楚,不愧是我們三人中的大哥!大哥喝酒,喝完這杯,繼續說。”

李無生接過顧金羽遞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

“可你再看看小白。”

此時李顧二人,轉身,目光雙雙的打量起白清雪來,

“全身上下,除了臉長的好看,其他都很平庸。”

“確實如李兄所言,很是瘦弱纖細啊。”

“年紀看上去似是比你我二人要小了一些,又愛吃喝玩樂,所以我斷定,小白定是偷了頂級兵器後,又在門內偷吃,被抓包,貶黜門派的星羅門弟子。”

顧金羽立馬鼓掌,啪啪作響,

“李兄分析的很有道理啊,不愧是天下第,一,劍,的大俠”

李無生聽完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你似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天下第,一,劍的…..?”

顧金羽捂著嘴,憋笑著言道,

“就是天下第一劍的大俠,李兄我在讚美你啊。”

白清雪聽著這二人的談話,原本很是生氣,可她雙眼流轉著靈機一動,神色雲淡風輕起來,內心嘀咕著,反正沒認出我的真實身份便好,其他的什麼偷吃貶黜弟子,本大小姐暫時不與你們計較。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這個大冰塊,是天下第,一,賤,嗖嗖的大俠吧,話說什麼時候這麼會編戲摺子了,剛剛跟客棧老闆活學活用嘛,還是說原本你就是一個也和我一樣喜歡看戲摺子的人,說!你私底下是不是偷偷看戲班子唱大戲啊?才能編的像真的一樣。”

李無生不屑道,

“我這是有理有據的分析,可毫無編造,根據一切看到的實際情況得出來的,小白你被貶黜門派,也別不好意思,我不會嫌棄你,以後就跟著我混江湖吧。”

顧金羽突然發現了什麼,他暢言道,

“我怎麼覺得挺奇怪,李兄你喝了幾杯酒後,話就變得多了起來,你現在好似我一般的話嘮。”

李無生臉頰似是紅雲泛起,

“有嗎?我可沒喝醉啊,再來一杯,滿上!”

“是是是,小弟我給你滿上。”

談話間,房間內似是春日暖陽照射般的溫馨,白清雪看著這二人飲酒,不勝酒力醉醺醺的話嘮模樣,很是可愛,

“原來這個大冰塊喝完酒後,話就多了起來。這個小金冠子,不愧是商賈之家出生,特別善於酒桌席間的搭話。可他們都是兩個大傻子……”

…….

李無生睡夢中。

“師姐,你給我做的什麼好吃的?聞著怎麼有陣陣花香?”

李無生看著師姐在廚房內忙碌的背影,一襲鵝黃色的紗裙,衣袖挽起,黑髮入鬢,長髮及腰,正在忙碌著做飯。

李無生站在其身後,

“師姐你怎麼不理我?”

師姐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忙著手上的食物,將麵糰一個個的擺起桌面,只有聲音傳來,

“無生,你答應師姐,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怎樣,都不要再為師姐報仇,師姐只想你能好好活著……”

“師姐,你回頭看看我,我現在活的很好!”

李無生焦急的上前一把拉住手臂,轉過身來,看到的盡然是白清雪的臉,她杏眼淺笑盈盈,嘴角上揚,眼中似是含有一池春水盪漾著柔情,看著李無生。

李無生嚇的慌忙推後一步,喊出“小白,怎麼是你?”

…….

李無生從夢中驚醒,起身坐起,環顧房間,他驚魂未定的嘆了口氣,只看到一旁趴在桌上流著口水睡著的顧金羽。

他心亂了起來,剛剛明明夢中夢到的是師姐,為何轉過身時看到的臉是小白,這個小白盡然還是女人裝扮的模樣,他看到他身穿羅裙黃紗長髮挽起,步搖垂下的模樣,不明所以慌張的心跳加速又是為何,他搞不懂自已內心為何這樣亂。

這個心跳加速的感覺,和那夜在木塔坍塌之時,他救下奄奄一息的小白,看著他長髮及腰在風中吹散的模樣,與那時的心跳一樣,他不自覺的懷疑起自已的喜好,渾身打了個哆嗦,喃喃自語道,“可怕。”

他起身看自已的外衣已經脫下,定是自已酒醉之時,小白所為,他豈可對一個男人有非分之想,他慌亂穿上衣服,將顧金羽從桌上拖回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後,他決定出門吹吹風去,清醒一下酒醉後的腦子。

…….

桌上擺著五花八門的小碗,客棧老闆在一旁伺候著,白清雪一襲青衫著身,腰間掛著紅玉和她的扇子,歡快的正在桌前手忙腳亂。

“白公子,真是好手法啊。捏的好,捏的好。”

“那當然,我這個手法可是祖傳的,是不是看著很舒服?”

“太舒服了!”

李無生在院中行走,聽到一間小屋內傳出白清雪和客棧老闆的聲音,

“捏的好?祖傳的手法?舒服?”

他聽完這些話,當場怒火中燒,他一腳踹門而入,衝房內吼出,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

白清雪被此聲嚇的一個激靈,她手中捏著麵糰轉身而去,眨巴著雙眼莫名其妙,滿臉疑惑的看著被踢倒在地上的門板上,站著一個李無生。

客棧老闆看著門被踹飛,他有心疼的說道,

“哎呦呦我的貴客,怎麼到哪都要拆我的小店啊,真是真是…..哎呀,我得趕緊找人來修。”

話畢,他又不敢發火,雙臂往大腿一拍,起身四肢拉岔的跑出門去。

白清雪看著酒醒後李無生,笑嘻嘻的說道,“你醒啦?”

李無生頓時覺得自已好像誤會了什麼,他走進屋內,見桌上擺滿了梨花和五花八門的小碗,碗裡裝著蜂蜜,清水,砂糖,肉餡,他似有些愧意一般,小聲問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梨花酥啊。你看!剛剛捏好的幾個。”

白清雪拿起捏好的三個梨花酥放進手裡,嘴上溫柔笑著,手捧著給李無生看。

李無生看著這白白的麵粉捏成梨花的六片花瓣模樣,中間還有綠色的點點似是花蕊心,鮮活的猶如小時候在嶺川的書本上見過的梨花一般。

“這就是梨花酥?”

“對呀,就是那夜在木塔內我請你吃的呀,你忘了嗎?香香軟軟的,怎麼樣,我捏的不錯吧,是不是很好看?”

“好….好看。”

他看著桌上的一個大碗裡擺著清洗乾淨的梨花花瓣,這是第一次見到梨花,如嶺川的雪一樣潔白無暇,他說道,

“在我們嶺川,終年大雪,沒有什麼花能活下去,我從來都沒有真正見過這些花。”

“我知道的,我聽阿爺說過,嶺川寸草不生,漫山遍野的積雪,可我也沒有見過大雪啊,因為我們蜀地是四季潮溼,冬日最多是陰冷些,不會下雪的。”

白清雪將做好的梨花酥放下,繼續捏起桌上的麵糰,只見她用小勺子將蜂蜜,砂糖等揉進手中的麵糰中,來回捏著,放進準備好的模具裡,就捏出一個好看的梨花酥出來。她滿臉笑容,卻失落的口氣說道,

“可我喜歡雪,我自小就好想見到下雪時候的樣子,奈何我們蜀地沒有雪,我常常想雪花清清泠泠的從天空散落而下,那個畫面真是極美,來掃千山雪,歸留萬國花,雪花也是花,所以你們嶺川也有花呀,是終年生長的雪花。”

李無生看著她認真說話的樣子,眼中含著希望和美好的信仰,他心裡頓時好生溫暖,小白就像家人一樣,似是和師兄師姐在一起時一般溫暖,

“這個梨花酥怎麼做?我來幫你。”

白清雪看著他眼中盡然出現了一絲單純的神色,清澈的黑眸猶如蜀地梨花池中的一池清水,清澈見底。

這也是李無生走出山門,踏入江湖之後,第一次對一個外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主動要學怎麼做梨花酥,就像他小時候主動對師姐說要學獵熊一樣,其實他什麼都會,只是這些只對一個人而已。

“你這個大冰塊,既然想學的話,那就拜我為師,我教你祖傳的手法,能捏出軟糯香甜,聞一聞就欲罷不能的蜀地正宗梨花酥。”

......

此時李無生幽幽的冷聲道,

“我李無生此生只有一個師父,他叫曲無南。”

真是半分鐘的熱度,剛剛柔和些許的面容,此時再次將冷冰冰的面具瞬間帶上。

白清雪知趣的回道,

“那,那算了,當我沒說,反正大冰塊你記著你欠我一個人情。”

他冷漠的神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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