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正當楊廠長志得意滿的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訊息。

很快何大海就被喊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何大海也是連忙開口問道。

“楊哥,這個訊息是真的麼?蘇聯人真的現在就要撤走?”

楊廠長也是一臉焦急,但是又想不出什麼辦法,這才喊何大海他過來幫著出出主意。

“是這樣子的。他們的領導已經正式給我們發通知了,技術員已經不去車間了,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呢。”

“大領導那邊怎麼說?”

楊廠長聽到何大海問起這個,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本來以為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這才惹得蘇聯人不高興了要撤走。可是我打電話給大領導才知道,其他的地方的蘇聯人也要撤走。哎……大領導也是沒什麼辦法呀。”

聽到這話,何大海也是坐了下來。他是知道蘇聯人要撤走的,但是想著這段時間車間的人能把技術給學會了就好了。但是沒想到蘇聯人撤退比預料中的早很多。

“那車間的人技術學的怎麼樣了,可以獨立操作機器了麼?”

楊廠長開口答道。“我問過車間的幾個主任了,一些簡單的操作可能還好,能夠獨立進行。但是一些複雜零件的加工還是沒辦法,畢竟時間太短了很多要領沒領悟。而且裝置維修也是如此,要真是哪天壞了就繼續趴窩了。”

說完楊廠長還一臉希冀的看著何大海說道。

“大海,你腦子活,幫我想個辦法怎麼才能留住這幫蘇聯人。這可不僅關乎我自已的前途,更是關乎咱整個軋鋼廠的命運啊。”

聽到楊廠長的話,何大海也是一臉的苦笑。

“我能有什麼辦法。看樣子現在是他們那邊上頭決定撤了,我們這些小兵根本沒法影響到他們。”

突然何大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你剛才說那些蘇聯人還沒撤離,是還在收拾東西是吧?”

楊廠長見他這麼激動,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是呀,是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就走了。”

“那好,還有方法補救。你趕緊讓人去請他們的領導喝酒,喝的越多越好。然後再讓車間主任他們找技術員拉關係,儘量多要點他們手裡的技術資料。不能手把手的教,起碼也要留點技術資料吧。”

聽到何大海這話,楊廠長也是激動的一拍大腿。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事呢,你這辦法太好了。我這就安排人過去。”

“有了資料,我們慢慢啃下去,也能把裝置給搞明白。”

說著楊廠長就立馬讓秘書給安排了。秘書一聽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是小跑著去了廚房。

等到楊廠長安排好,這才有些不安的說道。

“你說萬一那些技術員不留資料怎麼辦?或者說他們領導要求銷燬資料。”

聽到這話,何大海倒是一點不擔心。他是知道的,那些技術員其實是對軋鋼廠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畢竟在這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了。

肯定也是不願意見到好好的裝置就這樣趴窩,在那裡晾著不用的。也想軋鋼廠有個好的產量。

所以何大海出言安慰道。

“我們這也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他們要是不給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我估計他們不會不給的,頂多是有所保留吧。”

“哎……希望如此吧。”楊廠長有些擔憂的說道。

等何大海離開了楊廠長的辦公室,剛回到自已的辦公室,就見到王朝東敲了敲門進來了。

“大海,你回來了。剛才有個蘇聯人過來,而且點名道姓的要找你。我想隨便幾句打發他走,沒想到他非常堅持,說是一定要今天見到你。”

聽到這事何大海也是一臉疑惑。他可是跟蘇聯人沒多少聯絡的啊,那個他救過的蘇聯人也是早就回國了。

現在廠裡面的蘇聯人他見都沒見過一次,怎麼還有人非要想見他呢?但是既然這麼堅持想必是有原因的吧,於是何大海開口問道。

“他現在人在哪裡?”

“就在旁邊的會議室裡面坐著呢,我先把他安撫在那兒了。需要我把他給打發走麼?”

何大海一擺手道。“不用。我過去見見他吧。說不準真有什麼急事呢。有其他人知道蘇聯人來找我麼?”

“除了我手底下的在值班的幾個隊員,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你上次說過要低調,所以我一見他來就給請了進會議室。”

“嗯。你做的很好。這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去會會這個人。”說著何大海就起身往會議室方向走去。

推門而入,果然見到裡面有個大鬍子的蘇聯中年男人在那裡坐著。見到何大海進來後,也是用著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你好……何科長,想見你一次可真不容易。”

何大海見到這人,也是回憶起來。好像是個駐廠的技術頭目,也算是個小領導。可就是不知道他找自已要幹嘛。

現在即將跟蘇聯鬧僵,最好這種見面還是長話短說吧。於是何大海開口問道。

“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如果需要我們保衛科處理的,我們立馬就去辦。”

哪料到那個中年男人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面帶笑意的說道。

“我這次來,是帶著弗拉基米爾的友誼過來的。我跟他是好朋友,他跟你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兩個也是好朋友。”

一聽到他說弗拉基米爾,何大海立馬恍然大悟了。那不就是自已當初救的那個蘇聯人麼?

可是當初弗拉基米爾看起來挺年輕的啊,怎麼會跟這麼一個大鬍子是朋友呢?

可能是瞧見了何大海懷疑的眼神,那個中年男人開口解釋道。

“弗拉基米爾的父親對我有恩,我一直在他父親手下做事。所以跟弗拉基米爾接觸也非常的多。他當初來軋鋼廠就是我出面策劃的。”

說著這話,他彷佛又回想起了什麼,一臉後怕的說道。

“當初他來參觀的時候被噎住了,我在一旁真是嚇了一跳。弗拉基米爾要是出了事,我是真不知道如何跟他父親解釋。不過還好你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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