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瘋狂
“你以為我愛的是零雪？”顧言風背過身去，問道，“你以為我當初為零雪處理那些爛攤子是我喜歡她的表現？”
陳念：“……”
陳念恨不得扇顧言風一巴掌，如果他不喜歡她姐姐零雪是假，那麼太陽從西邊升起是真。
眼前這個詢問自已的男人不喜歡零雪，卻可以為她處置沒來得及救她性命的養家，可以為了她逼迫她的妹妹贖罪？
“你說話！”顧言風轉過身，真誠又熱烈的看著陳念。
“說什麼？”陳念接著冷笑一聲，又道，“這話你不應該來問我？你愛不愛零雪，關我什麼事？你喜歡誰關我什麼事？”
從陳唸的眼眸散發出來的怨恨讓顧言風有一絲絲的害怕。也在此時在心中自問，我為什麼會喜歡零雪？
好像因為17歲時做的一個夢，夢裡有個女孩，她站在櫻花樹下，顧言風聽到了她的笑聲卻看不清她的臉。
那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的那個女孩是陳念，可是那時陳念才12歲，一個小屁孩，他怎麼可能？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代入零雪的臉，因為零雪和他一樣年紀，合情合理。
“她是你姐姐！”顧言風扯了個話出來。
“呵~”
“你好好說話，我加錢！”
“我不接！”
“你——”顧言風平息語氣，微微揚起嘴角，笑得陰險，“擺清楚自已的位置，我給你錢都算便宜你了，還敢跟我說不接？”
“顧言風，你真是有病！”陳唸的話還沒落地，人已慢慢後退試圖逃離這棟別墅。
“別想了，你今晚走不了！”顧言風自是看出陳唸的心思。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好。”陳念妥協，“對，我就是以為你喜歡我姐姐，你愛她，愛到……愛到毀了她妹妹的學業，事業和家庭。滿意了嗎？開心了嗎？顧少您大發慈悲，我求你了，放我回家行不行？我明天還要找工作，我沒空陪你在這裡胡鬧！”
逼她輟學，逼她去當陪酒女，逼她丟了工作……顧言風好像後悔了。
“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
“有意思嗎，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一滴淚緩緩落下，視線逐漸模糊，陳念抹了眼淚，“你別跟我說什麼如果不如果的，做了就是做了，你——”陳念指著顧言風繼續道，“顧言風，只是一個讓我贖罪的令我作嘔的陌生人！”
時間也沉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言風突然道：“好，我令你作嘔，沈卿合就讓你快樂是嗎？”
“對！”陳念嘶吼一聲。如果沒有顧言風作妖，她跟沈卿合會在她畢業後一年就結婚，他們會很幸福。
“我偏不讓你和沈卿合得償所願！”顧言風道。
“別把沈卿合扯進來。”陳念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之後，道，“顧言風你放心，我會在合同期限內還你們顧家一個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還你錢！在此之前，我求你，別來煩我行不行？”
顧言風藏在黑暗裡的手緊緊握住，呼吸聲不均勻作響，一會兒，從他牙縫裡躥出來兩個字，“不行！”
陳念搖搖頭，“我跟你沒道理可講！”說完，她抽出手機，準備打車。啪的一聲，手機被搶走了。
“你幹什麼？！”
顧言風的長按關機鍵，手機至此熄屏。
“是不是要讓沈卿合來接你？”搶過手機的男人冷颼颼的說，“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到底，想，做，什，麼？”陳念要被顧言風的無理取鬧氣死了。什麼問題，什麼東西啊！除了下跪羞辱，她想不出來顧言風會幹什麼了？他絕不可能對她起歹心的，絕對不可能，顧言風只會喜歡零雪，甚至是死去的零雪。陳念這麼認為。
顧言風沒有說話。
陳念又道：“是不是要我給你下跪，是不是要我在西苑門前跪拜一整晚，來贖……贖你所謂的罪？”
不是。顧言風心道。
見人不語，陳念惡狠狠的道，“你真是噁心！”
一個滾燙的吻襲來，嘴唇貼合的一瞬，陳念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是拼命掙扎想要逃離。可是，顧言風吻得很深，魯莽霸道，陳念越是掙扎，他越是霸道，不帶半點鬆開的意思。男人一隻手抓住陳唸的脖頸，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何況是對顧言風這種常年健身的男人，陳念是一點也沒有掙脫的可能，她只能默默流淚。
終於，陳念累了，她的雙臂自然下垂，顧言風終於鬆開了，迎接他的是一張響亮的巴掌。
陳念瘋狂擦拭被顧言風親過的嘴唇，太噁心了，她要擦乾淨，不對，她要洗乾淨。陳念衝進浴室，開啟水龍頭，一個勁把頭埋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親我……為什麼是……顧言風………”
陳念一邊流淚一邊擦拭，一邊清洗一痛罵。
一股大力將陳念拽進浴缸，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浴缸旁的花傘開關，很快他的一隻手捏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隻手放到她溼漉漉的腰部上。
陳念頓感不妙，生理上的排斥在此刻達到頂峰。她開始發抖，全身發抖。
“別碰我！！走！走開啊！！咳咳咳……”陳念大喊著，被水嗆到也繼續喊，“放開我！！”
花傘的水淋到陳念身上，白色的連衣裙緊緊貼合面板，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表情逐漸陰險可怕。他勾起嘴角，幽幽的說：“沈卿合碰過你嗎？”男人捏在腰部的手緩緩上游。
“求你了，別亂來！！”陳念祈求道，“顧總，我求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我哪樣了？”顧言風挑釁一笑，“沈卿合沒碰過你吧！”
浴缸的水滿了，花傘也停水了。
顧言風的一隻手鬆開了，她的雙手仍被禁錮。
男人扯下襯衫上領帶，一顆一顆地解開衣釦……
“不行，不可以！”陳念吼道，“顧言風你不能這麼做！”
顧言風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陳念：“姐姐會生氣的！零雪不會原諒你的！”
男人蹙起眉頭，突然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