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無形之中已經過去了,夜晚伴隨著陣陣涼風而過。

凌芸回到家時,凌父在沙發上坐著,直勾勾盯著她。

“雪兒,你去哪裡了啊。”說著他的眼球開始泛白,身體上多餘的肢體也漸漸出來。這時凌芸才有時間看他的怪異,上次沒來得及仔細的看。

“你不是說要去跟樓上學霸多學習學習嗎?我去找他補課。”聽完就僵住的凌父疑惑的道“真去學習了”。

說完又開心的說“雪兒懂事了。”只是那雙眼睛卻是仍是直勾勾得看著她。

與此同時隔壁的玩家也不好受。

聽聲音應該是下午看見那個人販子姐,應該是男人回來家暴了。

只能聽見拳拳到肉的聲音,可沒有驚呼和求饒聲,看來都受限於晚上不能說話的規則。

只能聽見男人罵罵咧咧“你個賠錢貨,讓你做飯你做的什麼,讓你一天好吃懶做,說話你啞巴了嗎。”說著便是狠狠的鞭打。

只是所有人以為只要扮演好自已的人設和不說話就好了嘛。看來談嗯還對遊戲不太瞭解噢。

【遊戲人:那邊都好慘啊,不過我愛看。】

【嘿咻咻:惡魔在地獄,人間真清爽啊。】

【噢,我的錯:我喜歡看可以多放點,不過聽說H集團和R集團有人來了,我去康康。】

【胡攪蠻纏呆:是的,兩大集團現在人數減少嚴重,遊戲規模改變,好多玩家折在了遊戲中,他們要在遊戲中抽選新玩家。】

【想想唄:盲猜今晚是誰死啊,我猜那個大小姐。】

【噓噓問暖:眾所周知大小姐那個人設惹怒了好多詭異。】

【票吧:別啊,她還挺好看的。】

【嫉惡如仇的神:我不會同情任何一個惡人的。】

將進入睡眠的凌芸,在聽見開門時並沒有理會,只是埋頭睡覺。

“我知道你沒睡哦。”詭異的笑聲猶如鬼魅一般,在空氣中游走,讓人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

凌芸假裝沒聽見這道聲音,她怕自已忍不住暴揍這個一直滴血的傢伙,就算睡著了也會被那刺鼻的血腥味給衝醒。

“唔,還沒醒啊,嘿嘿嘿,真香啊想吃”說著便張開大口,同時眼睛也直勾勾看著凌芸,等著她的反應。

凌芸本不想理它,可是,它有口臭。

叔可忍嬸不可忍。

於是凌芸一拳打上去,只是她沒出聲。

只見那個怪物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每個腦袋上都長著一個陰冷的眼睛,身體兩側則伸出多隻手臂,彷彿隨時準備撕裂獵物。

它的嘴裡不斷嘶吼著。

凌芸猜測他們規則是不睡覺就觸犯他們的規則,它們就有理由進攻了。

“七七,你沒告訴我還要被鬼怪針對啊。”凌芸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個,咱們不是還沒去總部報道麼,那些詭異不認識你正常,現在你還在玩家行列,肯定會進攻你的。”說完系統神速下線。

“哼,下回叫你坑蛋。”凌芸頗為無語的說著。

怪物這時發動進攻,每個頭顱都寫滿了貪婪。

“我要她的頭”,“我也要她的頭”,“我要她的身體”。說著三個頭髮生口角之爭。

“喂,商量好了嗎?我還要去睡覺呢。”說著凌芸便頗為疲倦的打了一個哈欠。

鬼怪顯然被這個女人的態度惹怒,以往那些人,哪個看到它們不是恐懼求饒,雖然自已不會放過他們,可是那是對自已恐怖值的認可。而這個女人直接不把它們放眼裡。

想到這裡它們怒氣值直接飆升。

凌芸看著越來越辣眼的鬼怪,有點不忍直視。

秉承著早點睡覺的原則,凌芸直接扔過去一張符。

只見那鬼怪身上很快就燃燒,這時眾鬼怪發現自已輕敵,但已經來不及,只好開始手忙頭亂的撲火。

好不容易等火撲滅後,卻不敢招惹凌芸了,因為他們本就醜的外表被燒的更醜了。

於是他們瘋狂從窗戶那邊逃離。

“哐哐哐,雪兒 你在幹什麼。”一聲透著陰森的聲音從門縫傳來,不用想也知道那鬼的眼神有多熱烈。

玩家晚上不能回話,會被鬼怪針對,但也不能不理鬼怪。

這本就有點矛盾,看來遊戲是下決心玩死玩家。

不過關她凌雲芸什麼事,她只是偽玩家,她是名NPC,是可以說話的。

“我做噩夢了。”凌芸蓋上被子眼睛都沒眨的說。

突然聽到回覆的鬼怪突然得到回覆有點呆愣住了,理應說,她不應該不回覆而被自已針對嗎,現在是什麼走向。

可是看著他那沒有提示可以進攻的手環,他陷入深思,難道它壞了。

最後一想算了,不加班最好。

“好,那你好好休息。”說完就離開了。

【噢我的錯:不是這邊畫風咋不對啊,為什麼不攻擊她啊。】

【糖糖是蘿莉:已經在工作群問了。】

只見那個名為NPC工作群的鬼突然發了一句三眼仔正在哭。

【糖糖是蘿莉:他最在乎外表了,沒想到燒燬了自已的外表。】

【屾(shan):先不管她了,可能就是一個特例吧。】

【世界盃:今晚的玩家都有點本事啊,四樓那幾個都有高階道具呢。】

【嘿嘿嘿呀:現在玩家的肉越來越難吃了,我還要逼我享受,難受。】

而隔壁玩家,

那名叫吳玲得玩家正顫抖的聽著門口傳來的撞擊聲。

那邊還不停的響起一些嘈雜的聲音,只隱約能聽見說什麼“媽媽,我餓了,能不能讓我吃了你。” 說著門便被激烈的拍著。

而那個女人嚇得手裡的刀都在發抖,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

直到門口的聲音完全聽不見,和沒有敲門聲,她才完全放下緊繃的神經,這時她發現自已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了。

她突然感覺胳臂處有冷風傳來,她轉頭看去只見滿嘴獠牙,面板呈現燒焦的黑色的一小孩站在自已身邊,但她知道那不是小孩,分明是叫自已媽媽的鬼怪。

“媽媽,我餓,我怕黑,腿很疼。”每說一句吳玲的心便沉入谷底,因為這是她最近綁架那孩子說的話,她記得因為那孩子不聽話她還打斷了他的腿。

“媽媽”每叫一聲,她額前的冷汗就往下流。

在沒有聽見聲音後,她以為那個小孩離開了,可是她的手和腳卻傳來疼痛,刀也順勢掉下床,等她意識到並向下看去時,她的手和腳已經被小孩咀嚼在嘴裡。

同時他的口中還傳來“好餓,好餓。”

“啊”吳玲直接被嚇得尖叫,同時也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她發出疼呼,完全忘記了夜晚不能說話的規則。

她最後被直接疼暈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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