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修這兩日因為許靈均在書院的事到處給同僚賠笑臉,他心裡氣憤的要死,但自知在這偌大的京城本就步履維艱,除了厚著臉皮求得人家原諒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許府下人匆匆趕來說家中出大事的時候他更是覺得頭大如鬥,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硬著頭皮告了假匆匆趕回去。

許明修來到柳如煙院子的時候正看見柳如煙兩母女抹著淚跪求大夫醫治,許明修這才覺得出了大事。他匆匆進門看見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許靈均,他平日對許靈均再生氣也是打心底裡疼愛的,如今他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大夫也是連連搖頭,許明修當即就著急了起來。

“大夫,犬子究竟是因為什麼急症成了這副模樣,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康健得很啊。”許明修趕快拉住大夫問話。

“老夫不才,只能看出許公子像是中了毒,只是老夫不擅長解毒,還請許大人另請高明才是。”那老大夫束手無策,只能揹著藥箱匆匆告辭,柳如煙哭求也無濟於事。許明修也不能強行將人留在府中,只好又讓人去請大夫。

“你哭什麼!你在這許府裡想來是日子過得太過安逸,讓你督促兒子讀書你都看不住人,你還能幹什麼!”許明修一揮手就將茶盞摔碎在柳如煙面前,滾燙的茶水立刻就在柳如煙的手上燙起一個燎泡,但她卻不敢說什麼。

“爹爹錯怪娘了,今早弟弟一直在讀書來著,後來他說要休息,娘便派人跟著他去放鬆一下。可突然就被人抬了回來,弟弟昏過去前一直說…一直說是二妹妹毒害了她。”許靈惠還面露難色,一副不敢說出實情的樣子。

“那逆女呢,怎麼不叫她來問話!”許明修又聽說與許雲初有關,想想她讓自已被厲旭訓斥,又不服管教,立刻便暴怒起來,彷彿抓到了一個了不得的錯處立馬就要懲治她。

“爹爹應是知道的,如今二妹妹與厲將軍交好,厲將軍又多次為她撐腰。之前她又多與我們有齟齬,娘不想讓爹爹又夾在中間為難,這才沒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二妹妹叫來,免得又是誤會鬧的家宅不寧。”許靈惠這話說得極是漂亮,許明修的臉色終於緩和一些,讓人將柳如煙扶起來。

“她再厲害,也是我許家的女兒,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許明修深知許雲初如今愈發不將自已放在眼裡了,決計趁此機會好好收拾她一番。

“均兒怎麼了,怎麼就中毒了。”老夫人也哭泣著叫人攙扶著過來,得知了前因後果,立馬就將許雲初救治她的功勞抹殺得一乾二淨,直說若是許靈均有什麼好歹就要許雲初償命。許靈惠很是滿意如今這局面,她覺得如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許雲初都難以全身而退了。

可派去前院問話的人回來報說二小姐今早一大早便出去了,根本不在府中。一時間這一出下毒害人的戲碼突然沒了主角,立馬成了一個笑話。

許明修臉色立馬不好看,轉頭就要向柳如煙發作,“夫君明鑑,的確是均兒昏迷前說許雲初害的他,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柳如煙見他臉色不對,立馬慌亂起來。

“是啊爹爹,若不是弟弟親口說的,我們斷沒有誣賴二妹妹的道理。如今弟弟昏迷不醒,大夫又束手無策,二妹妹不是會醫術嗎,不如快派人找她回來幫弟弟看看,有什麼誤會還是等弟弟醒過來方面說清楚解開了才好。”許靈惠也沒想到許雲初不在府中,她也覺得這次事情草率了些,一心想抓許雲初的把柄卻鬧了這麼一出,這下她們一下子被動起來。可她卻比柳如煙冷靜許多,事情還未有定論呢。

許雲初領著半夏悠哉悠哉地回到許府門口的時候正碰到著急出門尋她的小廝,她問了下大概,不禁冷笑起來。

許雲初跟著小廝來到柳如煙的院子的時候只見許靈均手上全是紅腫的毒瘡,整個人也昏死過去。

“不知爹爹火急火燎地把我喊來是所為何事?”許雲初語氣冰冷,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還有臉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你弟弟害成什麼樣子。”許明修看著許雲初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向她發難。

“呵,爹爹這話說得可笑,我今天好像並未見過靈均弟弟,何來害他一說。爹爹為官清正,可家務事卻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實在是有辱爹爹的官聲。”許雲初冷眼睨著他,許明修被她堵了幾句更是臉色青白。

“你休要狡辯,你弟弟是去了你的院子才中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你院子裡做了手腳故意引他去害他中毒昏迷。”許明修面上掛不住,更是揪著許雲初不放,彷彿全然忘了痛苦不已的許靈均。

“哦?爹爹如今一味地要朝我身上潑髒水,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那便報官好了,官府自會查明真相,爹爹就不要在此與我無謂爭執。我倒是要看看這謀害親弟的罪名扣不扣得到我頭上。”許雲初看著許明修,眼裡全是輕蔑嘲諷。

“你個逆女!”許明修又摔了茶碗,但他是不可能報官的,他見許雲初這副模樣也覺得此事很有可能另有隱情。

“爹爹和二妹妹消消氣,如今事情真相如何我們還是先等弟弟醒來再說吧。二妹妹醫術那麼好,都是一家人,如今弟弟受難,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許靈惠面上笑眯眯地,可她眼裡的陰狠卻沒逃過許雲初的眼睛。 老夫人也是在一旁附和著。

“大姐姐真是深明大義,這時候搬出一家人來說事了。如今弟弟中毒,爹爹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我若是將他治好了那在爹爹眼裡怕真是坐實了我下毒之實,我屆時便有理也說不清了。我看爹爹一來便要問我的罪,絲毫不顧弟弟的安危,想來弟弟這病情也並不是很急,應是能熬到大夫來為他醫治的。”許雲初依舊不打算管,她深知那毒是什麼,那是她提防著許家這些人在她娘牌位周圍撒的毒粉,許靈均自作自受,那毒並不致命,不過痛苦些罷了,許雲初對一而再再而三冒犯她孃的這家人可沒有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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