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樂少言和穆清並未答應去救出花城主的請求,但金翼史還是吩咐置辦了一桌豐盛的晚宴招待二人。

穆清作為風菱坊的少坊主,自幼在坊中長大,十分注重禮節,就連用餐時也是舉止文雅,細嚼慢嚥,非常端莊,與之相對應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那不拘小節的女混子。

樂少言才不會在意這些,好不容易等來這麼多吃的,當然是要敞開肚皮大快朵頤才夠盡興,喝酒會被穆清管制,這吃飯總該不會說什麼了吧?

金翼史看樂少言狼吞虎嚥的樣子,就好像餓了好幾天一樣,忍不住打趣道:“看你這闖蕩江湖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何不乾脆留在四方寨得了,跟了大姐頭,大魚大肉每天管夠。”

要說這話對想混吃混喝一輩子的女混子完全沒有吸引力,那必然是假的。

穆清不露聲色地瞥了一眼樂少言,果見她開始遲疑了,前者卻也只是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並未開口勸阻。

猶豫了一會後,樂少言搖了搖頭,將腮幫子里正嚼著的食物盡數吞入腹中後,道:“不行不行,女混子我到哪都是混,沒差的,這次出伍仁村主要還是為了查清一些事情,可不能止步於此。”

“哦?什麼事?說說看,說不定我們四方寨能幫到些什麼。”金翼史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家妹子說起她自已的事。

金翼史一直都有誠意相待,樂少言便也沒有隱瞞什麼,直言說道:“是我的師父,她老人家出事後,我一直在調查,近來發現似乎與風菱坊有些許淵源,所以我此行,本來是打算根據師父遺留的資訊,去查明師父與風菱坊之間的聯絡,不過現在的線索實在太少,只能先慢慢來了。”

原來這女混子還有位師父?也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麼精妙的劍法,必然是經人指點過的,只不過,如果是同風菱坊有關的話……

金翼史思忖片刻,忽道:“妹子,說起你這師父,你可知,你的劍法,似乎讓咱看到了些許……昔日,某位故人的影子……”

奇怪的是,樂少言並沒有同想象中那樣第一時間提起自家師父大名,只是滿臉疑惑,問道:“故人?哪位故人?”

金翼史沒有回話,而是反問:“不知妹子你師從何處,尊師高名?”

“這……我知道大姐頭是想說可能與這劍法的創始人打過交道,但其實,家師是位醫師,並非習武之人,我的劍法也並非師父傳授,她只是給了我一本劍譜,說是她朋友送的,讓我跟著書上學的。”

樂少言說的沒錯,金翼史早在與其比試劍法之時,便已經從那套劍法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樂少言的師父,而這位師父又恰好是位醫師的話……果然是與那二人有關……

隨著一個個資訊串連在了一起,金翼史心中逐漸有底,她再次問道:“妹子,你可知你師父名諱?”

樂少言回道:“師父姓穆,至於大名,我也不知。”

又是姓穆?又是醫師?這女混子莫不是有什麼奇怪癖好?

楚懷瑾這麼想著,向樂少言投來一道複雜微妙的目光。

樂少言看懂了楚懷瑾的眼神,當即無奈笑道:“只是巧合,小楚你別多想。”

金翼史若有所思,隨即一笑,擺了擺手,直接強制性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沒事沒事,剛才的話只是隨口說說,無需在意,也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金翼史不願透露,樂少言也沒打算多問,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要調查清楚風菱坊和《萬奇卷》跟師父的聯絡就好,至於四方寨這些事,也沒必要追究的那麼深。

酒足飯飽後,樂少言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坐在原處細心擦拭著那柄碧落劍。

金翼史走上前去,接過碧落劍,順手挽了個劍花,試了試手感後,又還給了樂少言,道:“此劍,劍身細長,通體雪白,劍格與劍身連為一體,非常獨特,很有辨識度,倒是讓咱想起了另一把鑄造之法與之相似的黑劍,不過,會選用這類劍的人較為少見,你選此劍可有什麼說法?”

“沒有什麼說法,只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為數不多,這劍就是其中之一。”

興許是是睹物思人,樂少言說起這話,看那劍的眼神總帶有幾分憂思惆悵。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樂少言只是單單思念師父,可穆清分明記得,數年前,樂少言對於學劍還持有著另一個看法:“據說習武之人可選學十八般兵器,而行走江湖的俠客用的最多的就是劍,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所以我就算要做大俠,也是做會用劍的俠客!”

也不知這女混子所懷念的,會不會還有曾經的那個自已?

“你剛剛說……你的師父是位姓穆的醫師……還和風菱坊還有淵源……”

金翼史不知為何,突然又提起了這事,說話之時,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穆清,又看向樂少言,眸中多了絲看不透的深意。

良久,只見金翼史背過身去,悠悠說道:“方才,咱所說那人,咱的那位故人,其名為…洛菱歌,那柄黑劍是她的佩劍,名為坤靈。咱曾與她切磋過幾次劍法,而在她身邊,也曾出現過一名醫師的身影…或許姓穆,或許不是。切記,此事,不可外傳。”

洛菱歌?!可不就是那位天下第一劍,萬奇卷的創始人,穆清所提在風菱坊的隱世高人“洛師”?!

樂少言深知,金翼史如此小心提醒,那就說明透露此事定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可即便如此,還是選擇了提供資訊。

“大姐頭你……”

樂少言本來是想問問為什麼金翼史會突然回心轉意的,金翼史也看出了樂少言的想法,當即阻止了她繼續問下去:“如今咱的職責只有守護八面城與四方寨,江湖上那些恩恩怨怨都與咱無關,你就當咱只是跟你講了些咱的往事,其他的什麼也別說。”

金翼史都這麼說了,樂少言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再度拱了拱手,恭敬說道:“多謝,大姐頭的恩情與忠告,小妹一定銘記在心。”

就在兩人準備就此離去時,金翼史忽然喊住了穆清:“小穆,還請留步,說好要來屋中替咱治療舊疾的事,可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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