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竹住的那個小院,就是鹿嬌以前在羞花宗住的地方。

李破天跟著她來到此處之後,隨便看了看,而後找了一個房間,獨自睡覺去了。

石青竹原本以為他看一圈就要來房中的,但她等了良久,都未能等到他前來。

她明白了,他不願意的,也不會來了。

她頗為難過的獨坐了一陣,默默的起身,也去睡了。

但躺上床之後,她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想以前,在龍城王宮,他常常逗她,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一開始確實是對他敬而遠之的。

但後來漸漸熟悉之後,她認為他這人其實還不錯的。

也因此,她才違背門規,願意把仙台山的劍法教給了他。

現在,她放下心中一切執念,拋棄一切思想上的禁錮,只想提高實力。

但他,卻不願意幫忙了。

唉!

她不能去勉強他,只能於孤單寂寞中,獨自嘆息。

第二日天亮,院門處傳來震盪。

石青竹去開了門,看到師父略帶微笑的臉。

雷震問道:“如何了,大概估算,需要多少天?”

石青竹低下頭,沒有回話。

雷震的眉頭皺起來了:“怎麼,他敢騙咱們?”

另一處房門開了,李破天走了出來:“雷長老,請不要強人所難。”

雷震盯著他看了片刻,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李破天對石青竹說了聲“抱歉”,也出了院門去了。

他要去看望花戀溪。

昨日她差點上吊自殺了,也不知道他安慰她幾句之後,還會不會有事。

花池中,幾名弟子提著桶,來來往往的澆灌藥草。

李破天沿著溪邊小徑,走到花戀溪的門前。

門開著,花戀溪坐在房中,正看著門外的花兒發呆。

她見他來了,也沒有起身招呼,看了他一眼,又盯著花兒了。

李破天看她那情緒,依然是不好的,便走了進去,拉了一隻板凳,在她身邊坐了。

“我會給如意講,放你離開羞花宗的,只是你出去之後,不要洩露這裡的一絲一毫,你能答應我嗎?”

花戀溪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已的雙手:“我出去了,自然要隱姓埋名的,豈敢讓人知道我是花千雪的女兒?”

李破天點頭:“那倒也是。”

花戀溪雙肘放在腿上,雙手捧著臉:“你想聽聽我小時候的事嗎?”

李破天說道:“你若願意分享,我洗耳恭聽。”

花戀溪的目光看向更遠處,彷彿在回憶過去的時光:“有一個地方,在魔武大陸荒蕪之地,天絕山脈黃龍谷,我就是在那長大的。”

李破天點頭:“嗯。”

花戀溪繼續說道:“跟我們一起隱居在黃龍谷的,還有一位胡叔叔,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我娘平時叫他小胡,他和我娘一起研究煉鼎術,還一起研究過那塊石頭,但小胡叔叔命不長,我六的時候,他就死了,而後,我娘就帶著我出山,到了這一帶,經過數年努力,秘密建立了羞花宗。”

李破天說道:“十年前,羞花宗建設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娘就外出招徒,要壯大羞花宗了?”

花戀溪點頭:“對,只是我娘可能做夢也沒想到,她親手招收的弟子,竟然有那麼多的臥底,現在看來,十位弟子,竟然有六位是臥底,只有洛櫻、蘇白、燕如霜和我,才是沒有身份的。”

李破天站了起來:“你娘本來身負重傷,但三日之後,她卻奇蹟般的活了過來,由此成了大家懷疑的物件,關於那天魔石,你娘還有說過什麼嗎?”

花戀溪搖頭:“我娘研究了許多年,也未能破解那石頭,我就更不懂了。”

李破天又問道:“得到那石頭之後,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你聽你娘講過嗎?”

花戀溪答道:“聽我娘說,破解天魔石,就可以破解魔武大陸終極奧秘,但遺憾的是,她始終未能破解,所以她也始終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的。”

李破天唸叨著:“終極奧秘?”

他很茫然,誰知道終極奧秘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他沉思一陣,又問道:“關於小胡叔叔,你還有更多的資訊嗎?”

花戀溪搖頭:“我那時候還小,只知道他對我很好,別的就不知道了,後來我回想往事,我娘那煉鼎術,可能就是跟他學的。”

“因為,煉製鼎丹和大補丸,包括藥粥的做法,我常常聽見小胡叔叔指導我娘。”

李破天沉思著,這個小胡叔叔到底來自何方,為何如此神秘?

他又如何懂得煉鼎術的?

花戀溪又說道:“還有那兩枚仙骨,其實是小胡叔叔送給我孃的,要她拿出來,將來拉攏仙家高手。”

李破天問道:“那你娘為什麼沒有拿出來送人呢?”

花戀溪說道:“我娘交往的人很少,她既沒時間,也沒膽量深入仙鼎大陸,自然是很難認識到真正的仙家高手了。”

李破天又問道:“梁尊不算嗎?”

花戀溪轉頭看了他一眼:“就他那點實力,能算得上高手嗎,我娘感念他的一片忠心,確實打算送他一枚的,但猶豫再三之後,收回了想法,梁尊不需要特意拉攏,就已經死心塌地為我娘做事了,沒必要再浪費一枚仙骨。”

李破天點頭:“理解。”

他又問道:“那個小胡叔叔,到底是什麼來歷,他怎麼會有兩枚仙骨?”

花戀溪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破天沉吟了片刻,又問道:“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花戀溪點頭:“知道的,我娘跟我講過,是鬼火宗宗主柳云溪。”

李破天問道:“若是你不想待在羞花宗,倒是可以去投靠鬼火宗,他們若接受你,倒不失一個安全去處。”

花戀溪搖頭:“我娘說,永遠不要再跟柳云溪有交往,一開始覺他人不錯,但瞭解了之後,才知道他是個偽君子。”

李破天微微搖頭:“既然這樣,何必要為你取名戀溪?”

花戀溪答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此時,雷震與司徒婉悄然而來,藏在了屋後。

房中,李破天問道:“關於天絕山脈黃龍谷,你能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花戀溪說道:“向北而去,大約一萬里……”

她突然住口了,因為房後傳來聲響。

房後,雷震看著司徒婉,有些不滿,正偷聽到關鍵時候,她怎麼就踩中了築在藥草叢中的一隻鳥巢?

司徒婉鬆開腳,扒開藥草叢一看,那鳥巢已經被她踩扁了,裡面有兩隻雛鳥,已經喪命。

雷震繞過平房,走到了正面,站在房門口,問花戀溪道:“黃龍谷怎麼了,繼續說。”

花戀溪轉過身去,用背對了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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