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派才多大點家產,平時賣藥丸那點收入,只夠山上的生活開銷。
能積蓄下來的很少,別說五千兩白銀,就算讓掌門拿五十兩,那也是非常困難的。
就在掌門異常尷尬的時候,那祝師兄呵斥道:“信口開河干什麼,你啥時候身上帶著五千兩了,給我閉嘴。”
他再一次目光爍爍的看著李破天:“請吧。”
李破天拿著木棍,也擺開了架勢:“你是客人,我李破天禮讓你三招。”
什麼?
掌門以及三位長老,一臉錯愕,目瞪口呆。
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而另一邊,瑤池派六位弟子,都是一臉的輕蔑和嘲諷。
那祝師兄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屑,拿根木棍,還要讓他三招,簡直是瘋了。
他的劍法,在瑤池派年輕弟子中,算是佼佼者了,同輩弟子,就算有修煉到仙尊九重的,有誰敢說讓他三招?
他毫不客氣的出手了,仙劍挽起千朵劍花,劍法便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向著李破天而去。
掌門和三位長老,實在不忍心看,都紛紛轉頭。
但就在大家眼花繚亂之中,李破天的懷中,露出了小紅狐的爪子。
那小紅狐伸爪,閃電般的接了那祝師兄三招。
“噹噹噹”,是仙劍觸碰利爪的聲音。
現場劍花飛舞,快如閃電,大家幾乎連人都看不清了,更別說劍招。
眾人聽得兵器激烈相交的聲音,全都神情一凜。
什麼?
那小子拿著的可是木棍啊,怎麼能和仙劍發出“噹噹”的金屬相交之聲?
莫非那小子的實力還不止仙尊層階嗎?
大家都知道,天仙層階的高手,可以飛花殺人。
也就是說,在天仙層階高手的手中,哪怕是柔軟的花瓣都可以變成殺人利器的。
三招轉瞬即逝,那祝師兄被紅狐的利爪連擋三招,巨大的反震力量,已經震得他手心失去了知覺。
他那仙劍已經握不住了,脫手而出。
小紅狐可是統領九重的實力,相當於仙尊九重,在實力上是高過那祝師兄一重的。
它那爪子就是它的兵器,既堅韌,又鋒利。
祝師兄那三劍與利爪硬碰硬,吃了個大大的暗虧。
就在他那仙劍脫手的瞬間,就在他心中驚駭,有些慌亂的時候。
李破天已經飛身而進,一腳踹在他腹部。
“蹬蹬蹬……”
祝師兄畢竟實力不錯,沒有被當場踹飛,,他向後連退十步,才勉強站住了。
不過,他的臉,已經脹得跟豬肝一般了。
今日耀武揚威而來,卻在這小小云天派栽了個大跟頭,搞得如此狼狽。
日後雲天派拿出去吹噓,瑤池派顏面何在?
雖然他已經確認李破天的實力為仙尊九重了,比他還要高一重,但他心裡依然是不服氣的。
可他又不知道李破天到底詭異在哪裡,為了挽回顏面,他也只能找藉口了:“小子,你敢使詐?”
李破天不屑的一笑:“你哪隻眼睛看到仙爺使詐了?”
祝師兄開始蠻不講理了:“你休得狡辯,你就是使詐了,要不然,就憑你,就憑你們雲天派?”
李破天搖了搖頭:“非得死要面子嗎,男子漢大丈夫,坦坦蕩蕩,輸了就輸了,大大方方承認就是,有什麼不服氣的?”
他將雙手背在了身後:“你不服氣也行,再回去練三年再來,仙爺依然讓你三招。”
對面,不僅僅是祝師兄的臉色脹得跟豬肝一樣,其餘六人的臉色也都脹得跟豬肝一樣了。
這簡直是赤裸裸打臉。
打的不僅僅是祝師兄的臉,還打了整個瑤池派的臉。
大家的面子上,又如何過得去?
易青龍咬牙喝道:“師兄,對這種下三濫的門派,有什麼好客氣的,今日這口氣若是不討回來,人家就把我們瑤池派看扁了。”
那祝師兄被他這麼一喊,熱血衝腦,說道:“好,懲奸除惡,正我仙家風氣,大可不必拘於一格,大家一起上,把這惡徒給廢了。”
對面,李破天一聲冷笑:“想清楚了嗎?”
易青龍抽劍出鞘,喝道:“小子,你休得猖狂,師兄們,上。”
轉眼間,瑤池派七人,個個掄劍而來,片刻之間,就將李破天圍在了核心。
李破天大喝一聲:“都閃開,終極奧義。”
他這一聲終極奧義,聽得大家耳裡,都嚇了一大跳。
瑤池派七人聽得,個個驚疑,小小云天派,竟然還有劍法大招?
而掌門及三位長老聽了,嚇得驚慌而走,腳底生風,片刻之間,都已經躲入大殿裡去了。
李破天那一嗓子,不過就是唬人的。
雖然他學過仙台山大招,但施展大招的先決條件,必須要有天仙層階的實力。
他實力不夠,是召喚不了天地元素的。
但喊一嗓子,已經足夠了,這回他倒是真使詐了。
對面,瑤池派七人,驚疑之間,個個頓身凝滯。
就那麼片刻時間,已經夠了。
他揮動木棍,快如閃電,如狂風捲落葉而去。
轉眼之間,人人中棍,有的捱得輕,痛得齜牙咧嘴,有的捱得重,胳膊都打折了。
李破天給了每人一棍,抽身後退。
他搖了搖頭道:“你們侮辱仙爺的人格,敗壞仙爺的名聲,欺負到我雲天派頭上,依仙爺的氣,恨不得綁了你們去瑤池派興師問罪,但看在表姐驚鴻仙子的面子上,仙爺原諒你們,都滾吧。”
那祝師兄抱著胳膊瞪大了眼睛:“什麼,驚鴻師叔是你表姐?”
李破天戲謔般的一笑:“怎麼,易青蟲那小子回去沒跟你們講嗎?”
那祝師兄轉眼看向易青龍,目光又可以殺人了。
易青龍急忙說道:“師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回去問過驚鴻師叔,師叔說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個表弟。”
那祝師兄又回頭看了看李破天,恨恨一陣,黯然低眉:“走吧。”
等瑤池派七人灰溜溜的離去之後,李破天向著掌門等人走去。
但掌門以及三位長老的臉上,卻無半分欣喜,反而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掌門嘆了口氣:“破天啊,你怎麼出手沒輕沒重的,不該傷人啊。”
梁尊也說道:“是啊,你傷人也就罷了,你還胡吹什麼驚鴻仙子是你表姐,你是我從街上撿來的流浪兒,你哪來的表姐,鬼的表姐啊,你還嫌麻煩不夠,要惹得驚鴻仙子來跟咱們算賬嗎?”
李破天向大家施禮道:“弟子輕浮狂妄,給大家帶來不安,弟子深表歉意,若是再有麻煩,弟子一肩承擔就是,你們就當我沒有回來過。”
說完話,他轉過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