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李破天採辦完畢,帶著弟子從鎮上返回,本來想去找林仙兒,但他猶豫再三,又怕尷尬。

萬一師姐還在生氣,怎麼辦?

而且林仙兒是跟林逸夫婦住在一起的,萬一他去了,讓林逸夫婦看出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最終未能鼓起勇氣去林仙兒家,而是一個人心緒不寧的回到竹峰,回自已那個小院。

但等他推開院門,才發現房中亮著燈。

莫非仙兒師姐來了?

他急忙三步並著兩步,走到房門前,推開了門。

房內,飯桌前,果然坐著仙女一般的林仙兒。

飯桌上,還有三隻蓋上的盤子。

林仙兒見他回來了,嫣然一笑,起身向他迎來。

她主動的擁抱住了他。

李破天還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抱著她。

林仙兒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從他懷裡出來,笑吟吟的道:“怎麼,今天罵你幾句,你不開心了?”

李破天急忙否認:“不是,不是……”

林仙兒又一笑:“事過去了就算了,你畢竟是熱血男兒,我也能理解的。”

她主動的給了他一個吻,而後臉色微紅的轉身:“今天的菜可是我娘燒的,不是食堂的,都是我孃的拿手好菜哦。”

她到桌前坐下,把盤子一個個的揭開:“你累了,快吃吧。”

李破天此刻,有一種感動到想要掉眼淚的感覺。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忙碌了一天回家,有嬌妻等著自已,端上熱菜,溫柔的看著自已。

他的心中,忐忑消失,現在只剩滿滿的幸福。

不過女孩子的心思真奇怪啊,上午她才跟自已發了脾氣,差點就翻臉了,此刻,又跟沒事了一般。

他想起自已在鎮上給她買的禮物,便趕緊拿了出來,雙手遞上:“師姐,給。”

林仙兒接過那東西,開啟來,裡面是一個小小化妝盒。

她微微的笑了笑:“好好看的,我喜歡,你快吃吧,要不就冷了。”

李破天看著桌上幾樣精美的菜餚,心中感動。

雖然仙兒師姐白天罵了他,讓他頗為沮喪鬱悶,也因此怕師姐嫌他品行不端,從此要跟他一刀兩斷。

但等他回山,師姐不但沒有躲著他,還求母親做了幾樣精美的菜餚給自已送來。

如此用心,足見她對自已多好啊。

面對她的寬容,他的心裡,既有感動,又有慚愧。

林仙兒見他盯著菜發愣,便假意嗔道:“怎麼,嫌棄了?”

李破天連忙拿起筷子:“不是,不是,師姐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仙兒起身,來挨著他坐了,柔聲道:“不知道說什麼就不用說了,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了。”

她眼含柔情的看著他,這回,她主動的捧了他的臉,閉著眼,親了下去。

只是,她再沒有在那石頭嘴中親得那麼纏綿了。

淺嘗輒止,唇分。

她又起身,坐了回去:“快吃吧。”

等李破天吃過飯之後,林仙兒便收拾盤子離去了。

李破天送她離開,便回身關了院門,拿出那把九階仙劍來,在院子裡苦練劍法。

以前在龍城,他向石青竹討教大招的同時,也是順便討教了仙台山的平常劍法的。

只是那時候,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練。

劍招他會,但卻生疏得很。

今日瑤池派七人上門挑釁,要比劍,他卻拿不出像樣的劍法,只能憑著本身實力的高強,再加上一點投機取巧,僥倖將那幫人打敗了。

但以後他要在仙鼎大陸嶄露頭角,不能總靠著運氣,不能只靠著投機取巧,劍法上必須突飛猛進,必須爐火純青。

他練了一陣劍法之後,院門被推開了,一道紅色的影子竄了進來。

那紅色的影子晃了晃,變成了綠柳。

李破天急忙收劍,去把院門關了,拉著她進屋,又把房門給關了。

“你幹啥呢,不是說好別輕易變身的嗎,被師姐看到了怎麼辦?”

綠柳噘著嘴道:“你欠我的,還沒清呢,這就不打算再幫我了嗎?”

李破天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你這妖精,仙山之上,豈容放肆。”

綠柳翻了個白眼:“找不完的藉口。”

她單手託著腮:“你以為你們這仙山之上就乾淨了嗎?”

李破天不滿道:“哪裡不乾淨了?”

綠柳哼了一聲,說道:“我今日到處閒逛,突然隱約聽見紅蕉的哭聲,我就順著哭聲找去……”

她住了口,坐直了:“你幹嘛用這眼神看著我,想殺人嗎?”

李破天的臉色確實非常難看,眼神也確實有點想要殺人的樣子。

“你確定你沒聽錯?”

綠柳又哼了一聲:“信不信由你,本妖會聽錯嗎?”

李破天內心巨震,手中不自覺的運轉了仙力,在那飯桌邊緣抓出了手印:“怎麼會這樣,說吧,她在哪裡?”

綠柳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要冷靜,別暴跳如雷的,你要發脾氣,也別對我發脾氣。”

李破天搖了搖頭:“我大概猜出她在哪裡了。”

綠柳問道:“你怎麼猜出來的?”

李破天站了起來:“在我師父那裡,對吧?”

綠柳驚訝的問道:“莫非你早就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李破天提了仙劍,沒有再回答他,邁步出門。

綠柳一看,急忙晃了晃身子,又變成了小紅狐,跟著他追去。

李破天出了院門之後,不再走那些山間小路,而是心隨意動,召喚出那黑色盾牌來,託著他,向著師父梁尊所在的那個山頭飛去。

小紅狐在後面喊道:“你帶著我呀。”

李破天沒有理她,迅速遠去。

梁尊所在的那個山頭,是雲天派煉藥重地所在,李破天對這裡的一草一木,再也熟悉不過了。

他駕馭黑色盾牌落在山上,便直奔煉藥房。

但等他推開煉藥房那厚重的大門,卻未能看到梁尊的影子。

於是,他又轉身,直奔梁尊居住的小院。

梁尊四十來歲了,一直單身,未能成婚。

所以,他那小院,從來都只他有一個人居住。

此時,他正在院內某房中洗澡,“吱嘎”一聲,院門被推開了。

梁尊已經聽到院門被推開的聲音,他開口罵道:“哪個混賬東西,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片刻之後,那洗澡間的門也被推開了。

門口站著李破天,手拿一把仙劍,寒著臉。

梁尊一看是他,又罵道:“你這小兔崽子,你現在不得了是吧,不把師父放在眼裡了是吧,想來就來,想進就進嗎,你給我滾出去。”

李破天站在門口,並未動。

他既沒有滾,也沒有再向前。

此時,他心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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