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花千雪果然外出了。
李破天得到菲兒報告,確實看見花千雪帶著紅蕉出結界去了。
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只是綠柳那專攻氣血的新鼎丹,卻遲遲未能起作用。
他已經等得心急火燎了。
再不弄翻這花千雪,她怕是都要突破魔尊七重了。
第二日早上,花千雪回來了,不過她並未讓丫鬟將李破天帶去她的寢宮,而是又帶著兩名丫鬟出去了。
花千雪出了山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小玉神色匆匆的回來了。
她眼含焦慮,對李破天說道:“宗主去青雅舵主那裡了,據說在審問青雅是不是仙家派來的臥底。”
李破天皺眉道:“莫非又被人舉報了?”
小玉搖頭:“不知道。”
兩人正關著門說著悄悄話,房門傳來了震盪。
接著,房門開了,衛輕雨閃身而入。
小玉嚇了一大跳,急忙躲到李破天身後去了。
李破天看著衛輕雨那質問的眼神,說道:“你不用警惕小玉,她是仙爺的人,我問你,青雅是你們舉報的嗎?”
衛輕雨搖頭道:“絕對沒有,大概是紅蕉那事之後,宗主便疑神疑鬼的了,又大概青雅每次分得鼎爐之後,從來不用,她至今還是清白之身,所以被宗主懷疑上了。”
她從身上掏出一隻盒子,放在了桌上:“把這最新煉製的鼎丹給花千雪用。”
李破天皺眉:“什麼意思,先前的藥效不行,重新弄了新的?”
衛輕雨答道:“總得試驗吧,這麼多天都沒有看到效果,便調整了配方,這次一定行了,你要沉住氣。”
她轉過身:“好了,我走了。”
等衛輕雨走了,李破天搖了搖頭,對小玉說道:“行吧,沉住氣。”
過了一會,一名丫鬟回來了,前來通知道:“小玉,宗主讓你帶著三十三號去青雅舵主的小院,幫助青雅舵主自證清白。”
小玉點頭:“你去忙吧,我幫他換件衣服就去。”
等那丫鬟走了,小玉焦急的問道:“怎麼辦? ”
李破天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知道花千雪要如何讓青雅自證清白了,我問你,青雅那守宮砂下,有門派的名稱嗎?”
小玉點頭:“應該有啊,怎麼辦?”
李破天又問道:“可有菩提子?”
小玉想了想道:“路上正好有那麼一棵樹,樹下有掉落的。”
李破天拿了件衣服換了:“走吧。”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李破天跟著小玉,到了青雅的小院。
院中,青雅跪在花千雪跟前,還在辯解:“宗主,弟子知錯了,弟子以後聽話就是。”
花千雪轉頭,見李破天來了,對青雅說道:“你為什麼不煉鼎,如果你不是仙家弟子,不是同情他們,你會不煉嗎?”
青雅說道:“弟子只是對那事心有恐懼而已……”
花千雪不屑道:“有什麼好恐懼的,你是不是仙家弟子,褪去守宮砂之後便真相大白了。”
她轉頭對李破天說道:“三十三號,跟她去房中,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若是她無法自證清白,本宗主寧願錯殺,也絕不放過。”
說罷,她抽刀出鞘,“錚”的一聲,插在了地上:“去。”
青雅默默起身,向著房門走去。
李破天在後,默默的跟著她。
進入房中之後,李破天反手關了門,急忙上前,耳語道:“別慌,我有辦法,守宮砂在哪?”
青雅聽他說有辦法,眼神亮了,她摸著自已的丹田部位:“這。”
李破天轉頭看了看門:“時間有限,上床,解開吧。”
仙家門派,就算是雲天派這樣的仙家小門派,女弟子入門之後,一般都要點上守宮砂。
守宮砂下,也常都有門派的名稱。
其用意,就是要大家恪守門規,保持清白之身,不思越軌之事,一門心思修煉。
青雅聽話的躺上了床,解開了腰帶,將褲腰向下拉了拉,露出了丹田部位。
李破天的眼中,那雪白的肌膚上,一點硃紅,大約有銅錢大小。
他知道,那一點硃紅之下,就藏著門派的名稱。
他從懷裡摸出了幾顆菩提子,而後也上了床,臥在青雅身邊。
他跟她耳語道:“我捏碎它,弄出汁水,幫你把守宮砂和門派名稱一起洗掉,若有冒犯,請你見諒。”
青雅也跟他耳語道:“都啥時候了,什麼冒犯不冒犯的,你快弄吧。”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一聲響。
李破天急忙順勢壓在了青雅身上。
而青雅也反應奇快,雙手伸到他腰間,假裝幫他解腰帶。
房門口,花千雪往裡看了看,又把門關上了。
李破天聽得門又關上了,連忙轉頭瞧了瞧,便趕緊起身,將菩提子握在手心,運足仙力,使勁捏下。
一滴滴菩提子中捏出的汁液,便滴在了那紅色的守宮砂之上。
過了片刻之後,他順勢提起自已衣服的下襬,當成了紗布,對著那守宮砂輕輕擦拭。
不大一會,那守宮砂便在他的擦拭下,被洗得乾乾淨淨,下方,果然露出了“瑤池”二字。
他瞄了一眼,又趕緊再捏碎了兩顆菩提子,滴落在兩個字面之上。
而後,他起身,去拿了一點茶葉來,放在嘴裡使勁的咀嚼一陣,將茶葉汁水帶著口水,也吐在了那兩個字上。
“稍等啊,馬上就好。”
在心焦的等待中,那兩個字漸漸的模糊,原先的顏料被瓦解。
李破天這才又捏著衣襬,輕輕擦拭一番。
等擦拭好了之後,他檢查了一遍,對青雅說道:“你看看行不行。”
說罷,他趕緊起身,找毛巾擦手。
青雅起身,向著丹田一看。
原本的點守宮砂那地方,一片雪白。
她欣喜的抬頭,看著李破天。
這三十三號,真神奇啊,他如何知道這種方法的?
她哪裡知道李破天曾經是煉藥弟子,讀過許多醫典,這點小問題,如何難得到他?
院中,花千雪看著沙漏,一刻鐘已經到了。
她走上前,推上了門。
房中,三十三號正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她快速的走到青雅跟前,重新拉下她的褲腰,露出了丹田部位。
她的眼中,那裡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她轉身而去:“本宗主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