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蕉那秘密住處,李破天已經吸收了仙果爆發出的所有力量。
不過,他又失望了。
身處這魔窟之中,他自然是希望快速提高實力。
可這枚仙果所有的能量,也不過是讓他完成了築基,剛好實現了大層階的突破,讓他從那個下仙層階突破到了上仙一重。
仙家的上仙一重,相當於魔界的宗師一重。
以這樣的實力,他要對付羞花宗的普通弟子還行,但那些長老和舵主,實力依然在他之上,一個也對付不了。
先前小玉介紹,長老和舵主們的實力,大多在宗師七八重之間,而他的實力僅僅相當於宗師一重,還差得遠呢。
如此的結果,其實也很正常。
儘管仙果是仙家珍稀之物,蘊含著豐沛的能量,但實力越往上,每升一重,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多了。
又特別是築基,需要更多的能量。
上仙層階的築基,所耗費的能量,比在上仙升一重還要多。
他吸收完那仙果的能量,突破到上仙層階之後,就去隔壁找了點乾果回來,坐在桌前慢慢吃。
一邊吃,一邊在思考著出路。
過了一會,紅蕉回來了。
不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有些落寞。
等她在他對面坐下,李破天問道:“你怎麼了?”
紅蕉抬眼看著他:“蒼梨的丫鬟叛逃,事情暴露,她被花千雪抓捕,已經自殺身亡了。”
李破天聽得如此,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蒼梨暗害別人,到頭來,遭到報應,是大機率的事。
但當著紅蕉的面,看紅蕉那難過的樣子,他不便多說。
兩人沉默了一會,紅蕉又說道:“外面還在大規模的搜捕你,我估計,如果實在找不到你,花千雪便會搜查所有長老和舵主的住處,你在我這裡,怕是住不久的。”
李破天問道:“若是我被花千雪抓住,什麼後果?”
紅蕉說道:“你又沒殺人,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而且,你資質頂天,她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為她所用的。”
李破天點點頭:“那行吧,你把我放出去,我自已去讓大家把我抓了。”
紅蕉又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不要著急,晚上再走。”
李破天說道:“隨你安排吧。”
紅蕉嘆了口氣道:“我原本想等幾天再跟你商量事,但如今看來,現在,我就得跟你說了。”
她起身,把房間的門給關了。
“三十三號,我可以信任你嗎?”
李破天說道:“你可以說來聽聽。”
紅蕉又回身坐下:“從現在起,我們每句話都掏心掏肺,好嗎,我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你也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可以嗎?”
李破天答道:“可以。”
紅蕉說道:“若是我倆能達成一致,等事成之後,我承諾,不但帶你出羞花宗,還親自送你到界河邊上。”
李破天點頭:“若真的能活著離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紅蕉起身,開門,去了隔壁。
片刻之後,她又回來了,手裡拿了一隻罈子。
“果酒,喝點吧。”
她倒了兩杯,放下罈子來,將其中一杯推到李破天跟前:“希望合作成功,幹。”
兩人喝了酒,紅蕉的臉上,紅潤了起來,愈發的美不勝收。
她說道:“我和蒼梨,來自鬼火宗,我倆是臥底。”
李破天點頭,表示在聆聽。
蒼梨又倒了兩杯酒:“三十三號,你心中得有信念,一定要活著回去,我告訴你,雲天派有羞花宗的臥底,只不過臥底是宗主安排的,我不知道是誰。”
李破天聞言,吃了一驚。
雲天派只是仙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門派,也值得羞花宗安插臥底?
紅蕉端起酒杯:“幹。”
等兩人喝了,紅蕉又說道:“我們臥底羞花宗的目的,是為了天魔石的,你聽說過天魔石嗎?”
李破天搖頭:“沒有。”
紅蕉繼續說道:“臥底這十年以來,我和蒼梨,把羞花宗內能找的地方,基本都找遍了,一無所獲。”
“唯有一個地方,我們去不了,那就是花千雪的住處。”
李破天聽她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了那黑衣蒙面女子。
莫非她也是要找天魔石的?
要不然,到了那魔靈密地之後,她不趕緊破解陣法獲取魔靈,反而到處翻找,她在找什麼?
紅蕉又倒了兩杯酒:“她那住處,我們都去不了,但你有機會。”
李破天問道:“天魔石是什麼樣子的?”
紅蕉描述道:“據說像一塊玉佩,黑色的,表面刻有天書,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李破天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紅蕉又端起酒杯來:“祝我們成功,幹。”
喝了第三杯酒,她那臉色,已經緋紅了,好像有些醉了。
她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正事,咱們就這麼說好了,希望一切順利,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說實話嗎?”
李破天微微點頭。
紅蕉又倒了兩杯酒,低聲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毒刺之身嗎?”
李破天似乎也有些醉了:“我不知道,我本是嚇唬蒼梨的,但她確實受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紅蕉一笑:“哈哈……”
她再次舉杯:“幹……”
等那一罈果酒喝完,紅蕉的眼神已經朦朧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等我……我……再拿……一罈……”
轉過身,走了幾步,到了門邊,她竟然連那門檻都沒有跨過,被絆倒,撲出門去了。
李破天連忙起身,有些腳步漂浮的出了門,蹲身下去,要扶她起來。
紅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掏心掏肺,毫無保留的,真誠的,跟你合作,希望你莫負我……”
李破天將她抱了起來,踉蹌著向前走去:“如果能拿到那破石頭,我一定盡力,但你也別哄我,事成之後,我要回雲天派。”
紅蕉又伸出了另一隻手,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鼻子前吐氣若蘭:“我絕對說話算話……”
李破天抱著她,一直將她送回了她自已的房中,放在了床上。
但紅蕉那雙手,卻依然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她糾纏著他,片刻後,猛然親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