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池宴歲半睡半醒之際就被夢遊的小骷髏給踹下了床。

他才爬起來,反腳也將小骷髏踹了下來。

接著,池宴歲揉著昏沉的腦袋,眉眼半耷著,瞧見空著的下鋪時,才意識到祝聽絃昨晚並未回來過。

想起昨晚大半夜一直聽見山林間有慘叫聲迴盪,他不禁有些擔心自已那位好室友。

但他很快就被亮起的弟子牌打斷了思緒:“醒了?”

一聽到這聲音,池宴歲莫名覺得髖骨的弟子印都灼燒了起來,他耳根滾燙,很輕地回了句,“嗯。”

那頭傳來一聲低笑,“昨晚那麼晚回去,睡好了麼?”

“……挺好的。”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

男子含笑的聲音很是抓耳,“你說夢話的時候,我這邊也能感應到。”

“?!”

池宴歲臉頰潮熱,莫名不自通道:“我昨晚……說了什麼嗎?”

“也沒什麼。”

對方語調散漫:“只不過就是叫了一個人名字。”

“……”

池宴歲一時失語,恰好小骷髏也從地上爬起來,搖頭晃腦地走來,瞄見他充血的臉頰,問,“你和你師祖是在談情說愛?”

“不是!”池宴歲立刻就掐滅了弟子牌。

“……”

另一側,空曠的殿內。

謝澤淵單手撐著下巴,桃花眸愜意地眯起,細白的指尖懶洋洋地撥弄著面前的水鏡。

鏡面上正倒映出少年換衣服的場景。

池宴歲渾身就穿了條褻褲,纖瘦緊緻的腰背,細白光滑的雙腿皆在眼前一覽無餘。

謝澤淵視線從上往下瞄,目光沿著褻褲往某道隆\/起的弧度瞥去 ,臉頰浮起紅暈。

好久沒見見小夫君了。

也不知道這一陣休息得如何。

才這麼想著,他就瞧見少年褪去了身上僅剩的一條褻褲。

窺見那番好風景,謝澤淵吞嚥了下喉結,臉頰溫度迅速攀升。

池宴歲還在給某處上藥,髖骨位置的烙印就蔓延起一股劇烈灼熱。

他擰著眉頭,上完藥之後馬上又將褻褲穿上,換好了乾淨的衣物。

瞄見身上烙印旁邊的那個“謝”字,池宴歲黑著臉,忍不住罵了句,“謝澤淵你個禽獸!”

這句話以極好的音質傳入寢殿,還蕩起了迴音。

幾隻黑鳥懶倦地趴在雕花窗前,聽見罵人的髒話,憋著笑,完全不敢往屋內瞟去一眼。

謝澤淵眯起桃花眸,薄唇彎成笑弧,評價道:“罵得真好聽。”

黑鳥:“……”

-

出發歷練前,池宴歲還在獻月宗大門前撞見了不少聚集在一起,神情緊張的弟子。

瞧見人群中央的傅危川,他原本還打算挪遠,下一刻就瞟見段知念那血肉模糊的嘴,瞳眸瞪圓一瞬,停下了步子。

這次他看得更加仔細,段知念下半張臉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撕爛了,傷口還未癒合,血淋淋的一片看起來格外駭人,連聲音都有些發不出來。

而他身上並未沾染魔氣,那就只可能是妖物所傷。

池宴歲沉思了幾秒鐘,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臭狐狸那張臉。

才這麼想著,身後倏地響起道懶散的聲音,“好多人啊。”

“師祖!”

看見男子,有名弟子走了上來,道:“師祖,段師弟昨晚在宗門內遇到了妖物,嘴巴都被撕傷了!”

男子語氣聽起來有些驚訝,偏頭往段知唸的方向看了眼,“哦?宗門進了妖物?”

“沒錯。”

傅危川收起手上的星盤,面色陰沉,“能躲過宗門的星盤搜查,那妖物修為定是不凡,”

他說完,見男子沒什麼反應,又壯著膽子輕聲問道:“師祖,段師弟臉上的傷,有辦法嗎?”

男子直接搖頭,“本尊又不是醫修。”

“醫修?”

人群中,顏究生捕捉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朝池宴歲看去,“池兄,我記得你是醫修!”

只想躲在角落的池宴歲:“……”

一瞄見池宴歲,段知念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眉頭皺緊,渾身散發著抗拒。

傅危川神情複雜,慢吞吞地道:“以他的修為,還是算了吧。”

池宴歲正好也沒打算管閒事,冷笑一聲,徑直走向了宗門安排的馬車。

段知念本來就暈車,生怕他將好位置給佔了,拽著傅危川提前一步上了馬車。

池宴歲耷拉著眉眼,還在思考坐哪時,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

轉頭看去,某人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嗓音輕柔,“過來。”

池宴歲頭皮微微發麻,後退了一步,面上鎮定道:“宗門有規矩,弟子不能坐長老的馬車。”

男子沉默了幾秒鐘,語氣似乎更加不爽了,“那,讓他們下去?”

池宴歲:?

不是,你難道還要強搶馬車啊?

傅危川和段知念聽到這番話也是驚呆了。

他們簡直難以相信會從師祖口中聽到這種土匪發言。

池宴歲見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咬了咬唇,小臉一垮,直接拽著男人的袖袍就往後邊無人的馬車走。

周圍有幾名弟子瞧見了,紛紛露出驚異之色。

獻月師祖脾氣居然這麼好的麼?

等上馬車後,池宴歲也懶得再配合演出了,降下帷幔,抬眸瞪向身側人,語氣既無奈又帶著幾分暴躁,“謝、澤、淵。”

謝澤淵笑眯眯地糾正他:“是未婚妻。”

池宴歲:“……”

敲你嗎!

重點是這個嗎?!!

池宴歲瞧著他這副逼格拉滿的模樣,又想到某人之前還在自已面前裝得是弱不禁風,拳頭都不自覺硬了。

但他知道,自已哪怕是扇謝澤淵一下,他都能興奮到\/舔\/自已手。

對付這種變態,他還真沒辦法!

“夫君。”

謝澤淵往他身側逼近,眸光慢慢掃過他後背,再往下挪,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還疼嗎?”

池宴歲面頰一熱,差點坐不穩了,“關你什麼事!”

氣氛正微妙,外頭冷不丁傳來了祝聽絃的聲音,“池宴歲!”

很快,一隻手撥開帷幔,笑盈盈地看來,詢問道:“我和祈允能跟你們坐一起嗎?”

池宴歲:“可以。”

謝澤淵:“不行。”

祝聽絃愣了愣,拉著祈允,看了看池宴歲身側的男子,又看了看池宴歲,猶豫道:“是不是不太方便?”

然後他就見池宴歲瞪了師祖一眼,回道:“很方便。”

後者輕咳了一下,也不吭聲了。

於是,祝聽絃就拉著祈允上了馬車,還特意按照池宴歲所說坐在他和師祖之間。

感受到逐漸低下來的氣壓,祝聽絃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碰了碰池宴歲的胳膊肘,小聲詢問道:“你和師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池宴歲瞟了某人一眼,唇角彎起笑意,“放心吧,沒事。”

和臭狐狸之間隔了兩個人,簡直太舒坦了。

希望這樣的日子多來點。

旁邊,始終未說話的祈允閉上雙目開始養神,就在此時,食指上的骨戒倏地輕微跳動了下。

他眼皮輕顫,胸腔一剎那如同被凝結,難以置信地看了池宴歲一眼。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個瘋子!不!我是神!

愛吃飯的尹雲

未封

枇澈

燕青回憶錄

武小十

人生記事本

老誠

夢裡繁花相遇

zi梓辰

酆都城篆

神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