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站在一群官兵身前,捏著小鬍子冷笑道:“張兄弟,昨晚帝都倉庫那邊發生了爆炸火災,你應該聽到了吧。”

張少顏將林楚兒護在身後,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昨天有官兵說在爆炸現場看到了你,我帶他們來認人,你看方不方便?”

趙管家嘴上說的客氣,卻根本不管張少顏回答,直接回頭對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中年男子道:“馬大人,您看是他嗎?”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抬手道:“帶走!”

楚兒急到:“你們幹嘛抓我哥!你們放開他!”

“女孩也一併帶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兄妹二人來不及解釋,直接被一群官兵反手扣住肩膀,直接押送到了按察司!

“進去!”

兩人被官兵粗暴的推進大牢裡,整層大牢空無一人,好像為了關押他們二人而建一般。

中年士兵揮揮手,一個獄卒眼疾手快,立馬搬來一個凳子給他。

他坐在牢房外,隔著牢門問道:“你叫張少顏是吧?昨夜你為什麼出現在倉庫?”

“看熱鬧啊大人。”張少顏有些無奈道,“昨晚那裡全是人,大家都看熱鬧的,大人憑什麼抓我?再說了,我妹妹昨晚根本沒去,她更不該進來啊。”

“放肆!”

官兵一拳砸在牢門上,怒吼道:“你說沒去就沒去嗎?你自己犯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我勸你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我真不清楚自己犯了什麼事,這年頭看熱鬧也要被抓啊?”

“不清楚是吧,行,那你們兩個就在牢裡給我好好想吧,直到想清楚了為止!”

說著,他站起身,冷眼瞥了張少顏道:“小子,我醜話說前面,你若是一直想不清楚,牢裡有的是辦法幫你!”

說罷,他一揮手,一群官兵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大牢。

“哥,你......你到底幹什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抓咱們啊?”

看著林楚兒緊張害怕到眼眶都已經紅了,張少顏連忙輕輕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我估計他們是搞錯了什麼,放心吧妹妹,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要相信官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張少顏心中也十分不安。

上輩子他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別說監獄了,連局子大門他都沒進過,這一世剛一年多,竟然直接被關進皇城大牢了,也算‘階級躍遷’了。

他環顧四周,這間大牢十分破舊,應該只是臨時關押一些犯人所用,這裡的土牆,他一拳就能打爛,但他不能這麼做。

現在身在牢裡,起碼他還算配合官府調查,若是真越獄了,那有一百張嘴也洗不清,更可能連累鏢局和楚兒。

可是此刻不能坐以待斃,因為他心裡清楚,這個世界與前世不同,這裡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什麼法律保障,刑訊逼供在這裡是最常用的手段。

那些刑具對他這個武夫的肉體幾乎沒什麼作用,但楚兒不過是個普通女孩,便是走路撞了一下腿都會青紫,怎麼可能受得住那些手段!

此刻張少顏心中不由得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管那個官兵了,他自己作死對著麵粉袋子揮火把,這跟張少顏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可好了,自己好心好意一句提醒,反倒讓矛頭都指向了自己。

絕不能連累楚兒受罪,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心中想著,張少顏趁人不注意,偷偷將牢房內的木質長凳掰下一角!

這鋒利的木尖,就是他能保護楚兒的最後手段!

兄妹二人靠在一起,蹲坐在牢房角落裡,從清晨坐到黃昏,中途除了有個獄卒進來扔了倆窩窩頭,再無一人來過。

楚兒哭著道:“哥,他們會不會給咱們判刑啊,我想爹孃了,我想回鏢局!”

張少顏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挑些好話寬慰她。

直到夜幕降臨,大牢內才來了第一個看望他們的人。

讓張少顏頗感意外,來的人竟然是昨晚跟他比武的戶部尚書千金,房齡!

只見房齡依然穿著那條紫色長裙,甚至裙襬的蝴蝶結都沒解開,她踱步走到牢門前,看了兩人一眼,微微蹙眉。

“張鏢師,這位是?”

張少顏趕緊介紹道:“房姑娘,這是我妹妹林楚兒,一家鏢局的少鏢頭。楚兒,這是咱們東家,戶部尚書的千金。”

楚兒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見過東家。”

房齡直接說明來意:“張少顏,你老實交代,昨夜的爆炸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房小姐,我昨天真是去看熱鬧的,前後因果都跟你說過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房齡點點頭道:“好,我就信你這一次,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兄妹一走,趙管家立馬讓我爹換個鏢局接鏢,現在我爹還在猶豫。

我沒法幫你出來,但我可以幫你把這趟鏢保住,若是七天之內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的嫁妝就還是由你一家鏢局護送。”

說著,她左右瞥了瞥,確認四下無人後,偷偷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個木盒丟進牢房內。

“照顧好你和你妹妹,儘快想辦法出來。”

目送房齡離開,張少顏立馬開啟了木盒,發現裡面竟然是市面上最有名的金瘡藥,就這一小瓶足以在外城換一間側房!

看來房齡也清楚牢裡的手段,才特意帶了這麼寶貴的創藥過來。

張少顏無奈笑道:“這東家,人還挺好呢。”

林楚兒哦了一聲,板著臉坐回了角落。

在牢裡一呆就是三天,張少顏本來預想著帝都倉庫爆炸這麼大的案子,官兵們肯定都急著破案,說不定立馬就會動刑,他連睡覺都不敢睡死,生怕有人半夜來抓走楚兒。

可整整三天,竟然一個人沒有。

直到第三天深夜,他突然聽到牢房外有腳步聲。

他猛然起身,偷偷抽出袖子裡的木刺,目光死死盯著牢門。

片刻,一個身材高瘦,穿著藏藍色官服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眼前。

出人意料的,男人竟對著張少顏鞠了一躬,客客氣氣道:“少顏兄,麻煩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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