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航
“我從來沒有迷茫過，也沒有質疑過。”
“是我的正義指使著我不斷的前行，我只恨我殺的不夠多，直到現在依然讓那些惡徒在大海上作惡多端。”
吉爾伽美什的話雖然很平靜，但就在這幾句話語下，似乎有一股恐怖的肅殺氣息在這裡無形的洶湧，讓鹹溼的海風在瘋狂的呼嘯，甚至是這劇烈燃燒的篝火都受到了影響，在變的忽明忽暗，變的扭曲詭異了起來。
不過最後在吉爾伽美什的嘆息中，火焰又變的明亮了起來，把周圍喝醉了計程車兵都籠罩在了溫暖的火焰之中……
“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你躺這渾水。”
空元帥疲憊愧疚的聲音從電話蟲的嘴裡吐出，不過宴會的火焰燒的太旺了，像是把天空都給點亮，把士兵的影子拉的太長了，都把電話蟲的身影給完全遮住了。
不過，吉爾伽美什笑了，笑得很開心，像是一位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倒映著明亮火焰的眼睛在散發出璀璨的光明：
“可是我也會偷偷去的，不是嗎？”
“老頭子，你是知道我性格的。”
“就像當年我敢帶著澤法、卡普和戰國他們那樣，幾個新兵蛋子就敢去攻打一個懸賞金上億的海賊團。”
“說起這個啊！當時的理由是什麼呢？時間太久了，我都要忘了……”
吉爾伽美什好像真的陷入了回憶一樣，那好像是他們剛剛進入海軍新兵訓練不久的時間，當時是出海做任務的時候，那是看到了一個村子被海賊團摧毀後所產生的憤怒。
不過當時看到已經有海兵去追捕他們後，吉爾伽美什才沒有跟著他們去，但追捕他們的軍艦直到晚上都沒有傳回來任何結果，可就是這個結果讓吉爾伽美什很不爽。
最後在深夜，是他帶著幾位血氣方剛的幾位小夥偷偷出海，在經過了幾個小時找到了對方的位置後並和他們產生了一場兇險的戰役，那場戰鬥從深夜一直打到了天亮，最後還是他僥倖打贏了。
可是，真的是他僥倖打贏了嗎？
“真是讓人不省心的混蛋們……”
空元帥的聲音帶著無奈，又帶著好笑。
這個時候他們彷彿在喝著酒，面對面的坐著交談一樣，臉上都露出了像是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笑容，一個剛毅威嚴，一個略微帶著青澀，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最後成為了師徒。
“老頭子，卡普、澤法、戰國他們三個人是很不錯的大將候選人，而且他們的強大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特別是卡普那混小子的潛力。”
“不過相比較卡普和戰國，澤法的話……其他還好，就是性格上有點天真。”
“還有我的副官們……”
拿起酒瓶子大口的喝了幾口酒後，吉爾伽美什突然說起了他身邊的好友，不過他話裡的意思空元帥也明白，如今海軍總部的高階戰力根本就沒多少人，特別是大將級戰力。
除了吉爾伽美什這位海軍總部大將外，其他的就是中將級別了，不過也再過些時間就可以把那幾個小子升上來了，不管是資歷還是戰功都已經足夠了，而且戰力也差不多了……
今晚的夜色還是如往常一樣，篝火也在這如往常一樣的夜色中劇烈的燃燒，也不知道他們最後說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後說了什麼，只知道吉爾伽美什深深的看了一眼卡普他們的方向後便睡了過去……
“出發了！！”
待金色的光芒從海平線上照射出了萬丈光芒，天上的雲層被渲染成一塊塊金色如同金龍翻身一樣絢麗的時候，紅色霸道的軍艦便已經揚帆起航了。
一望無際的大海翻騰在了金色絢爛的光芒之中，紅色的軍艦行駛在這片金色的海洋中打起了絢爛多彩的浪花，而此時，吉爾伽美什躺在了甲板上的睡椅上在吹著海風。
而士兵們已經在船上忙碌起來了，擦地、調整船上的鋼炮，日常的訓練，還有瞭望臺上一直在觀察著四周，但他們好像是在特意的躲避著什麼，特地離吉爾伽美什遠遠的。
不過……
“昨晚我和空元帥的談話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
吉爾伽美什悠閒地喝了一口飲料後，閉著眼睛說出了一句讓船上眾人都愣住的話，不過隨後大家沉默了幾秒鐘後便又忙碌了起來，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而吉爾伽美什笑了笑後也不在意，繼續躺在睡椅上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曬在了他的身上，隨後他的目光眺望著遠方那行駛著不同方向的三艘軍艦，直到看著它們消失在了金色汪洋之中……
“這樣真的好嗎？”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話？”
斜靠在船欄上的泰德魯深吸了一口煙後，然後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煙霧後說著，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兇惡的面容在這飄忽不定的煙霧中顯得有些捉摸不定。
但是他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在看著吉爾伽美什等待他的回答，不過對方在閉著眼睛彷彿像是睡著了一樣，似乎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吉爾伽美什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明亮的眼睛在看著頭頂上這片湛藍的天空出神，但眼神中並沒有任何的迷茫，然後只聽他說道：
“如果那樣做的話就不是我了啊！”
“雖然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我真的選擇了那樣做的話，那你們在接下來的人生當中都會活在他們的追殺當中。”
“我不想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泰德魯……”
說到這裡，他從睡椅中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瓶烈酒“咕嚕咕嚕”在大口的喝了起來，他的目光遊離在了這艘船上，放在了一直陪他征戰計程車兵身上。
他的嘴角一直在咧著笑意的弧度，任由清爽溫溼的海風在把他的黑髮吹的異常張狂，但現在的他猶如一位普通人一般坐在桌子前在喝著烈酒，像是在和他對面坐著的好友在神侃著世上所發生地千奇百怪的事情。
泰德魯看著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抽著香菸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慎重，隨後便拿出了兩隻酒碗放在了桌子上：
嘶嘶！！！
烈酒在從泰德魯手裡的酒瓶中倒在了桌子上的碗裡，等碗裡的酒倒滿後，吉爾伽美什嘴含笑意拿起了這碗酒，雙眼平靜地在看著裡面盪漾著的酒水，然後緩緩開口：
“兄弟，我們的時機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