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澤法
他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不管這個選擇是否正確，是否因此丟掉了性命，他都只會冷眼旁觀，既然選擇了那就要好好的走下去，就算你半途而退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是別人的人生，也是別人對“世界”的認知，但如果有勇氣踏出了未知的那一步，那他會讚賞這個人。
如果對方對走出的這一步充滿了迷茫恐懼而來求助他，又或者是讓他幫忙解答疑惑的話，那他也會很樂意的把自已這麼多年的“認知”和對方神侃，雖然不一定會幫到對方，但最起碼自已也問心無愧。
但是……
“如果單單只是是王直他們那些海上渣滓對他出手的話，我肯定不會出手過問的。”
“但是…”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明明只是在平靜的陳述，但這股平靜下所湧動著的無言恐怖都要把澤法淹沒在了窒息中，像是身處的這處狂風呼嘯的海域是對方的怒火一般，在他的耳邊狂轟亂炸。
電話蟲傳過來的聲音不大，但這陰沉的聲音卻是淹過了這裡的自然天災現象，在隨著他身後的“正義旗幟”在張狂的肆意飛舞：
“你明白的吧？澤法……”
“如果這背後有世界政府的影子在，那我肯定會上去那所謂的“聖地”上，去把他們給撕碎的。”
如果只是面對一些海上渣滓的話，那他是相信格古洛的實力的，畢竟現在這兩年還不是那些人的實力巔峰，而格古洛的實力也不差，打不過的話，逃跑也是沒問題的。
但是……
如果世界政府插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天”，就是“天龍人”，“最強”也是天龍人，以他們的實力怎麼可能夠？所以當時自已只能選擇答應他們的要求，而不是選擇擺爛蟄伏，你以為掌控世界接近一千年的存在是開玩笑的？
他要是敢徹底的翻臉，他面對的，將是這整個世界，他一直也很清楚，能夠用肉眼看得見的，是不足為懼的……
但是，看不見的呢？
而對方之所以也不敢隨意動手，是因為怕徹底惹怒了自已自已，畢竟想要拿下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大的難以想象……
而現在他們的彼此想法就是，還不到時機！
澤法也當然知道吉爾伽美什的話。
不然的話第一個聯絡吉爾伽美什的肯定不是澤法了，而是那個長相兇惡，城府幽深如鬼的男人，那位在海軍大將·紅龍的軍艦中被稱作是大將智囊的男人——
狙擊手·泰德魯。
紅龍大將所統率的軍艦，上面的每一位海兵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兇悍的有些嚇人，一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一路跟著這位傳說中的男人·吉爾伽美什征戰大海的啊！
在他手裡的兵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貨色？
格古洛就是一位最好的例子，大將的左臂右膀就可以和大海賊王直打的不相上下了，不提惡魔果實，僅僅是那一手劍術就兇的讓人心驚膽戰，而如今脫離了海軍的束縛……
不對，是脫離了吉爾伽美什這根韁繩後，他就像是脫離了鐵籠的怪物，整個人變的異常狂野兇狠，整個人的氣勢變的比海賊還要兇殘，面對那些大海上的渣滓，他的手段甚至是比吉爾伽美什還要狠。
他的兇威也徹底的在新世界上流傳了。
但知道他身份的人可不少，而且一個個還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所以有人特意的說出他是那個男人的得力副手，但忌憚那個男人的威懾力，只敢在地下世界給出了鉅額懸賞……
“當然！”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冷眼旁觀的，不止是我，卡普他們也不可能會任由他們這樣做……”
眼前海域的天氣異常的惡劣，狂風呼嘯把他們的軍艦都吹搖搖晃晃，好似要在下一秒就被吹翻了，不過澤法的眼神並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甚至是他的身體猶如一根釘子釘在了軍艦上，一動不動。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很嚴肅，炮火在他的眼睛裡發生了劇烈爆炸，在這呼嘯的狂風中被掀起了漫天黑煙裹著星火。
堅毅的眼神在死死的盯著前面那一直在逃竄的海賊船，不過對方的海賊旗上，那猶如獅子的金色鬃毛在兇猛的飄蕩卻是異常的刺眼，讓澤法一直在追擊著對方。
軍艦上的炮火也是從未停止過在對著對方發射，而前面的海賊船就是如今飛空海賊團船長·金獅子的追隨者之一，對方打著金獅子的旗號在這片大海上無惡不作的海賊，而在昨天被澤法給遇到了……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
電話蟲裡傳過來吉爾伽美什的聲音。
“麻煩算不上。”
“遇到了金獅子部下的海賊船，不過對方的船隻被特殊改造過所以總是被他們跑了，但拿下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說完後，澤法突然沉默了起來。
他在這一刻變的猶豫了起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了，但沒解決的事情終歸是沒解決，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這個事情是不會消失的，它只是放在那裡而已。
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後，便說著：
“吉爾伽美什大哥，我之前在老頭子的話裡大概瞭解到了推進城的訊息，歐茲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當時因為我的私心所以我放了他一馬，最後瞞著你把他關在了推進城，但我想知道，歐茲他……”
“死了嗎？”
澤法的聲音很沉重，那個男人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更是和他的“正義”道路大同小異的男人，所以當時他挺著被吉爾伽美什揍一頓的風險把他救了上來。
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是個好人。
而且他當時殺的，也只是草菅人命的殘暴貴族和國王，就算是最後因為這件事背叛了正義去當了海賊，但在他當海賊的時間裡所殺的人，也全都是兇惡無人道的海賊……
“澤法……”
吉爾伽美什平靜的聲音再次從電話蟲傳出。
“人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不是嗎？”
“很多事情不可能只是一句“我錯了，但當時我是事出有因才選擇這樣做的”而給你機會，你不覺得這句話是在為自已找藉口嗎？還是說你在把自已當成了傻子？”
“不要為了讓自已得到安慰而給荒誕的事情強加理由啊！澤法。”
吉爾伽美什的話讓澤法的臉色變的更加沉重了起來，他想反駁對方的話，但他發現他無法找到反駁對方的點，他只能默默的在一旁聽著。
不過吉爾伽美什的話越來越沉重了起來，他很明顯是知道這位好友的性格，更是知道他未來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雖然這個距離還很遙遠……
但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要選擇插手改變，無能為力的事情就留給弱者去呻吟就好了：
“兄弟……”
“這個世界可不會因為“我是個好人，我不該有這樣的下場”而會給你一個體面的結局啊，你要知道，弱者，可是連死亡的方式都無法選擇的啊。”
（具體參考原著五老星對凱多的評價聯想，還有神之谷洛克斯和他們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