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是一篇悲情英雄的自述,淒涼,孤寂,隻言片語間,蘇凡已是熱淚盈眶,想要安慰一下師父,卻又如鯁在喉。

韓極山此刻想起了往事,亦是哀思如潮,曾經與婉兒的一幕幕卻被那斬落的一劍化為泡影。

“果然,那墳冢上的小婉,便是師母麼”蘇凡也不覺的落下了滾燙的淚珠,丈夫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對於愛情而言,蘇凡還仍只是一片空白,蘇凡雖無法理解愛情的玄妙,但也深知那是伴侶,那是愛人,亦是家人。

而失去家人之痛,可能沒有人比蘇凡更能感同身受!

天慢慢的下起了小雨,這淅淅小雨將天空之中翻騰的硝煙漸漸的壓了下去,溫潤的雨滴落在身上,只是沁入人心的絲絲微涼。

韓極山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拿起你的劍吧,你我恩怨,須要一戰才能了結”

“我不,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不過是出生的比我好,享受的資源比我更多而已,我不服”柳無涯歇斯底,癲狂的喊叫道。

忽而又轉變了一副神態:“不,我不想死,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所有一切,靈玉,功法,血煞宗,或者比你的婉兒還要更美的美人?怎麼樣?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死”韓極山淡漠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劍回劈,將隱匿於虛空之內的影劍劈成兩半。

蘇凡倒吸一口冷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柳無涯那一副涕泗橫流的姿態只是為了蟄伏的這一擊,柳無涯果然還是這麼喜歡偷襲。

柳無涯眼見一擊未中,立刻法力湧動,施展遁術逃離此處,柳無涯時至今日,淪落到這步田地,心中的恨意卻依舊不減。

“老東西,你等著吧,今日我逃出去之後便要蟄伏下來,以後有的是時間與你周旋,希望你的好弟子可要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後面,不然…哼”,柳無涯面容之上滿是怨毒之色。

“不會有下一次了”,在柳無涯震驚的目光中,韓極山居然自他前面的虛空漸漸浮現出來,攔截去了他的逃亡之路。

“怎麼可能,不,以你現在的修為怎麼可能比我還快?”柳無涯驚聲尖叫,但其面容之上明顯毫無慌亂之神情,分明是在思索脫身之法。

“韓極山,你別欺人太甚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實話告訴你吧,那異獸早已被我喚醒,你是清楚它的威能的,何不各退一步,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柳無涯搬出這異獸之後,明顯底氣十足了起來。

“什麼,你竟將九嬰給喚醒了?也就是說,你已經給它獻祭了血食了?你該死!”

容不得韓極山不驚怒,這驚的是:九嬰乃是上古兇獸之一,相傳,九嬰乃水火之怪,掌握水火兩道則,生就有九顆頭顱,能噴水火,喜食人,因其啼叫聲如嬰兒啼哭,故名為九嬰。

這等上古兇獸不可謂不稀少,在這下界也只出現過一次,那一次惹得人界動盪,生靈塗炭,幸得聖域之中的一位散仙出手,才將其斬殺。

而柳無涯手中的九嬰可是在上界之中,自沐浴仙血,孕育而來的異胎,若是成長起來,其實力比之當初那隻,恐尤有甚之。

韓極山當初也是偶然間得到的這枚妖胎,本意是想馴化為護宗兇獸,可又突逢大劫,不得已,才將其帶入下界,而後又被柳無涯偷襲得手,連同這妖胎一併奪去。

而韓極山怒的是,若是想喚醒這九嬰妖胎,則須以仙血或魔血沐浴,而這人間境並無仙,那柳無涯便必定是為那妖胎獻祭血食了。

血食,也就是以人的血肉作為糧食,因為但凡為人,那血液之中便含有些仙,魔的血脈,但極其稀少,所以需要大量的活人才能完成血祭,這個數量必然是極其恐怖的!

“不錯,我原先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我運氣不錯,竟偶然的從一本古籍裡翻閱到了喚醒九嬰之法,哈哈哈”柳無涯興奮異常的開口笑道。

“不過才堪堪用了九萬人的血肉,便成功的喚醒了上古兇獸哈哈”

九萬人,整整九萬人,柳無涯只是用堪堪來形容……

“哦,對了,三年前的漓州之變,也是我一手促成的,那便是最後一次血祭,據我所知你這好徒弟也是漓州出身的吧,不知他作何感想啊,哈哈哈哈”

有傳說中的上古兇獸傍身,此時柳無涯醜陋的嘴臉才是真正的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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