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笙小心翼翼地趟著水,一步一步地朝著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水沒過了他的腳踝,發出輕微的“嘩嘩”聲。終於,他來到了老夫人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夫人看到張笙這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看著張笙,眼中滿是慈愛,

笑著對他說道:“神醫啊,我感覺我最近已經好多了。真是麻煩你這麼多天了,現在城內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不間斷地過來照顧我這老太太。”

張笙對著老夫人拱了拱手,認真地說道:“快了快了,我再為您施針兩日,

以後您啊,每天記得按時吃藥,身體一定會一日比一日好的。

我已經把按摩的手法教給了您家的丫鬟,還有您老人家自已,沒事也要多活動活動,不能總在床上躺著。俗話說得好啊,沒事多走走,活到九十九呢。”

老夫人聽了張笙的話,哈哈一笑,說道:“可別活到九十九啊,那不成老妖怪了。

我只要能自理就好了。我那兒子啊,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他總是忙忙的。”

張笙聞言,連忙安慰道:“老夫人啊,這您可就說錯了。縣令大人心繫百姓啊,這幾天他都在外面處理洪災呢。

這次洪水來的太突然了,城裡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可以想象,城外的村落會變成什麼樣啊。

您就不要怪縣令大人了。”說著,張笙便開始為老夫人進行治療,他全神貫注地施針,一絲不苟。

三天後,張笙在縣令的極力挽留下,還是決定離開了蘇源城。在他離開之前,縣令給了他五十兩銀子和一些乾糧,還為他準備了一匹馬。張笙接過這些東西,心中充滿了感激。

他知道,縣令是真心希望他能留下,但他也有自已的使命和責任。他騎上馬,回頭看了一眼蘇源城,

心中暗暗說道:“再見了,蘇源城。”

然後,他策馬揚鞭,向著遠方疾馳而去。在他離開後,縣令看著手中張笙留下的那張怕洪水過後出現瘟疫的藥方,心中感慨萬千。

他知道,張笙是一個真正的神醫,也是一個真正的好人。他為蘇源城做了太多太多,而他自已卻不求任何回報。

張笙騎著馬緩緩走出蘇源城,儘管洪水已經退去,但道路依舊泥濘不堪。他慶幸自已有了這匹馬,不用再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回去。

他深知大災之後往往會有大疫,但他也明白,這世間並非只有他一人懂醫術,而且他也已經把藥方留給了縣令。他覺得自已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此刻,張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么妹。

若是么妹的師父不願讓她離開,那也沒關係,他可以回去找懷玉等人,然後一起前往緣生宗。

畢竟那個地方他曾去過,感覺很不錯,在那裡度過餘生也並非不可接受。

雖然張笙年紀不大,但經歷了兩世的他,已經厭倦了外面的生活,只渴望能與家人、親人、愛人平靜地生活在一起。

正當張笙沉浸在對歸家情景的遐想中時,

突然,他感到後背一陣劇痛,身體隨之失去平衡,從馬背上重重摔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後腦又是一陣劇痛,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當張笙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抱著腦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過了許久,這種疼痛才稍稍緩解,可緊接著,他又感受到了後背傳來的劇痛。

無論他怎麼努力用雙手去摸自已的後背,只要一抬高,那種劇痛就會讓他不得不放棄。

無奈之下,他只能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心中頓時充滿了恐懼。他不斷地向後挪動身體,直到靠在一棵大樹邊,

心裡才稍微好受一些。顧不得後背的疼痛,他雙手抱著腦袋,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色逐漸明亮起來,張笙腦袋的疼痛也明顯減輕了許多。

他緩緩地坐起身子,正準備站起來時,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抹極為怪異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癲狂,又夾雜著幾分迷茫。

與此同時,口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嘴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接著,他就像著了魔一般,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向著前方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已究竟跑了多久,只覺得腹中飢餓難耐。

於是,他來到道路旁邊的草叢中,隨手拽了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塞進嘴裡就開始用力咀嚼起來。

在咀嚼的過程中,他似乎感覺不到這些植物的苦澀和難吃,反而覺得腹中的飢餓感在逐漸減輕。

當他覺得腹中不再那麼飢餓時,便又開始笑呵呵地順著官道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島中的那個神秘男人彷彿有所感應一般,他開始不停地雙手結印。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奇異的光芒閃現,男人的眼前出現了張笙的畫面。

男人震驚地看著畫面中的張笙,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關閉畫面,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沉入島中的湖底。

隨著夜晚的降臨,張笙又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他的眼神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直到他看見遠處有一棵大樹,他的臉上才又重新換上了那抹詭異的笑容,然後飛快地向著大樹跑去。

此時,他後背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他雙手緊緊地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張笙又繼續開始了他的路程。

他歡快地在官道上奔跑著,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中途,如果他遇到了帶有果子的樹,他就會敏捷地爬上樹去摘果子吃;如果沒有看到果子,他就在路邊隨意找點看起來還不錯的野草,放進嘴裡咀嚼。

就在張笙在草叢裡翻找著,尋找那些看起來能吃的野草時,

突然,他的手中傳來一陣劇痛。他嚇得連忙收回了自已的手,定睛一看,只見自已的虎口位置出現了兩個血色的小洞。

他又低頭向著草叢看去,只見一條灰色的蛇正緩緩地向著遠處爬去。

張笙收回目光,再次看著自已手上的血洞,下意識地用嘴開始用力地吮吸起來,彷彿這樣就能減輕痛苦一般。

不過張笙並沒有把吸出來的血吐掉,而是直接嚥了下去。

隨後,他感覺到自已的手沒那麼疼了,便咧嘴一笑,望著遠處的官道,再次邁步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張笙只覺得自已雙腿發軟,手也抬不起來了,整個人踉蹌了幾步後,便一頭倒在了官道旁,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昏迷的恍惚中,張笙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驚訝地發現自已竟然在移動,於是連忙坐起身子,左右張望。

這才發現自已正坐在一輛人力拉的車上,車上堆滿了稻草,而他就坐在這稻草之上。

他看著下方,只見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正在拉著這輛稻草車。

張笙見狀,嘿嘿傻笑了一聲,然後跳下了車,跑到車後面開始用力地推著。

在前方拉車的女人,頓時感覺到輕鬆了不少。她好奇地向後望去,隨即就看到張笙已經醒了過來,並且還在車後面推著。

女人連忙停下車,牽著小男孩向著車後面走去。

女人看著張笙,只見自已都已經把車停下了,可張笙卻還臉癟得通紅,在用力地推著。

女人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她感覺到,自已救的這個孩子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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