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穿過城門,載著眾人碾過街道,透過貢院門前,直奔桑垣城中的“春風十里”。

當車子穩穩停在客棧門外,酒樓裡面的野草聞聲趕了出來,見到車上的李暮二人,又趕緊返回酒樓叫出兩名夥計來幫忙拿行李。

“李公子,我就料到你們今天一定會回來,我在這酒樓等了一個早上。”野草邊走邊笑著說道。

“哦?那可真是勞煩小哥了,讓你等了一個早上。”李暮有點不明白,雖然昨天自已說過今天要回來,可是也沒必要專程在這酒樓等著自已吧。

幾人進入第一進院落,野草將眾人引向兩間單人客房。

“哎,小哥,我們昨天預訂的是後面那進院落中的雙人間啊。”李暮疑惑道。

“公子,那個雙人客房,你們兩人住起來諸多不便。這眼看您就要參加科考了,讀書、習字、寫文章,都需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野草笑著解釋道。

“不必了,謝謝小哥好意,我和墨語一路走來,住的都是雙人間,沒有什麼妨礙,我們還是住先前預訂好的那間雙人客房。”李暮心想這單人間哪是自已能隨便住的,謝絕了野草的好意。

“公子,價錢這方面您不必擔心。”野草壓低了聲音說道。

“呵呵,謝謝小哥美意,我們還是選擇那個雙人間。”李暮依然堅持原計劃不改變。

野草又勸了幾句,見李暮還是堅持已見,便不再勸解,帶著兩位夥計將行李送到了昨天說好的那間客房。

“兩位客官,你們先歇著,我去打洗臉水來,給兩位洗洗臉上的風塵。”野草見李暮二人已經安頓好,退出去打洗臉水去了。

“公子,那野草為什麼非要咱們去住單人間,想多掙咱們的錢嗎?”墨語見野草出去了,問李暮道。

“呵呵,這倒不至於,想必是他們東家專程交代的,讓他們這些夥計多照顧我們一二。我想這價錢上必定不會坑我們,還會給我們很大的優惠。”李暮笑著解釋道。

“哈哈哈,公子,人家為什麼要結交你,為什麼要給你優惠,你若是想岔了呢?”墨語大笑道。

“好你個墨語,想岔了就想岔了唄,反正咱們也沒住那單人間不是,哈哈哈……”李暮也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正在屋內大笑,野草端了洗臉水進來:“兩位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什麼,一個自以為是,一個自以為非,我以為是,而人以為非,非非是是,是是非非。”李暮笑著說道。

“哎,公子您這啞謎啊,我是猜不出來。對了,忘了給兩位拿房間牌了。”野草一拍腦袋,又返回去拿房間牌。

不多時,野草取來了一塊房間牌,交給了李暮。

這房間牌與十里渡客棧的房間牌在形制上、用料上幾無二致,只是這塊牌子上寫的是“得意”二字,背面的圖案是一匹奔馬,載著一位少年。

李暮將房間牌拿在手裡,反覆觀看,邊看邊說:“得意,得意……”

“公子,這房間以得意命名,取的可是“春風得意”的好彩頭。”野草笑著對李暮說道。

“這“得意”,嗯,好,沒別的事情了。”李暮對野草說道。

野草見李暮二人沒有其他吩咐,便退出了房間。

墨語見李暮還在拿著那房間牌琢磨,便張口問道:“公子,這房間牌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這“得意”二字取得不好?”

“這牌子沒有什麼好或者不好,至於這名字,春風得意,這個彩頭取得好。不過,還有“得意忘形”“得意忘筌”啊。”李暮微笑著解釋道。

“那咱們住在這裡,好,還是不好?”墨語疑惑問道。

“區區一個房間名字,談何好與不好,都是外物罷了。”李暮將房間牌收入儲物袋,對墨語擺擺手道。

李暮不再多言,取出一摞書來,然後又拿出筆墨紙硯,還有筆架、筆山、筆洗之類,在書案上一一擺好,這次擺放的硯臺不是那方殘硯,而是李暮日常使用的硯臺。之前路途奔波,每到一處,只是拿出書來讀一讀,這次選定了這家客棧,李暮心中盤算至少要住兩個月之久,畢竟從等待科考,到正式開考,再到閱卷發榜,至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而一旦榮登科第,還有可能要在郡府等待郡守召見,甚至分派官職,這期間恐怕又要超過一個月。

書案上的一切都排擺好之後,李暮取過一本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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