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不斷引導靈石中的靈氣進入體內,其手中的靈石緩緩發生變化,隨著靈氣不斷流出,一小部分靈石逐漸由潔白之色變為了灰白之色。

在沒有運用《練氣撮要—靈氣篇》中的方法前,靈石中的靈氣只能透過面板滲透到身體中,數量極其微小。而隨著法訣的牽引,靈石中的靈氣似乎有了宣洩的渠道,其數量由濛濛細雨變為涓涓細流,進入體內後也不是隨意擴散,而是沿經脈迅速均勻的擴散至身體各部位,似乎每個毛孔都有說不出的愉悅。

大約有一刻鐘時間,手中的靈石已有約十分之一化為灰白之色,李暮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剛才的疲憊、萎靡之感一掃而空,身體從未如此刻這般輕盈舒泰,體內似乎充滿了力量。

“李公子,感覺如何?”道易見李暮睜開雙眼,隨即問道。

“這靈石、靈氣真真不同凡響,我從未有過如此輕盈舒泰之感。”李暮趕緊收起靈石,起身答道。

“哈哈,那是因為你初學乍練,練氣的手段還不到家。”道易一邊微笑,一邊用手拍了拍李暮的肩頭。

李暮感覺到道易在自己肩頭輕輕一拍,體內的靈氣似乎受到了束縛,由輕盈而凝練,緩緩向丹田凝聚,李暮頓無輕盈之感,相反感覺身體似乎比往常更為凝練了幾分,似乎有了矗立於海中,搏擊風浪之力。

道易拍過李暮的肩頭後,便自顧自地向接引臺走去,李暮跟在道易身後,看不到道易此刻是什麼表情。只見道易右手執拂塵,左手挑燈籠,走上接引臺後並未停留,徑直向東方走去,雙眼端視前方,也不看腳下,每一步卻都能避開臺上的孔洞。

李暮跟在道易身後,不時低頭看路,擔心一腳踩空,落入洞中,堪堪能跟上道易的腳步。

道易徑直前行,也不回頭,馬上就要走到平臺邊緣,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道長,快停下,前面沒有路了!”李暮見此情景,急忙大聲呼喊,同時腳下加緊,想抓住道易。

可能是李暮的呼喊起到了作用,只見道易腳步雖然未停,卻扭回頭來看向李暮,李暮心中頓時一鬆,感覺道易聽到了他的呼喊,發現了危險所在,不想道易扭回頭來只是衝著李暮詭異一笑,便又向前一步邁出平臺。

李暮剛剛放鬆的心收縮的更緊了,趕緊向前一衝,想要抓住道易,哪裡還抓得到,道易已生生跌落平臺,墜入無邊翻滾的霧氣中。

李暮手扶平臺邊緣,單膝跪下,向平臺之下望去,只見無邊黑暗之中,一點黃色的光芒急速下墜,很快便湮沒在黑暗之中。

“道長,道長……”李暮手扶平臺,向下大聲喊道,哪裡還有迴音,眼前只剩下無邊的黑暗和翻滾的雲霧。

失去了燈籠的光芒,彷彿漫天的星光也驟然暗淡了,平臺上陷入了黑暗和死寂,李暮後退兩步,坐在了離平臺邊緣不遠的地方。

“我早就該想到的。”回想起道易跌落平臺前的詭異一笑,李暮心下惻然,暗道,消失了數千年的觀星臺,豈是我等能隨意踏足的。

李暮呆呆地坐在平臺上,約有半刻鐘,緩緩站起身來,藉著微弱的星光,向來時所坐的那個圓臺走去,十幾丈的距離,卻好似走過了二十年。

李暮雙腳踏上了圓臺,環顧四周,石柱之上龍嘴空空,那燈籠已隨道易墜入雲霧之中,羅盤之上菱形缺口依舊,紫色晶石早已散作塵灰,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真可謂,有來路而無迴路。”李暮慘然一笑,頹然坐於地上,從衣袖中拿出那塊靈石,此時已有五分之一化為灰白之色。

“這人生,一步踏錯,再難回頭。一如這靈石,這灰白之色,無論如何也無法逆轉為潔白晶瑩之氣。”李暮望著手中靈石的靈氣一絲絲逸出,喃喃自語道。

李暮用力握緊手中的靈石,憤然起身,抬頭望向天空,漫天星光黯淡,落入李暮晦暗的眼眸中。

“想我李暮五歲開蒙,七歲習武,十五入泮,能詩能文,善撲善射,雖無神童之名,亦曾名動鄉里。不想今日,功名未就,抱負未展,就要困死於此地,上不著天下不接地,竟要化作孤魂野鬼。”

“家中高堂猶在,不想今日竟要先於二老而去,真是不孝之至,老天,你為何要如此待我。”李暮直欲仰天咆哮,卻感覺胸中憋悶,如鬱氣壘,終是將那心中的憤慨嚥了回去,緩緩閉上了雙眼,兩行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滑落。

茫茫雲海之上,漫天星光之下,古老石臺之中,李暮就這樣矗立著,不知過了多久,李暮慢慢睜開了雙眼“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嗎,難道我的人生就此結束了?不行……不行,我一定還能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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