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又吩咐了鶴七幾句,鶴七激動的連連點頭。
“長老今日便要離開嗎?天色已晚,長老與師兄不如明日再走,這樣鶴七還可以給長老準備些吃食帶著。”
本來木白都準備連夜趕路走,聽到鶴七這麼說,木白覺得,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
“所言甚是,墨染我們明日再走。”說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木白離開,墨染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過分乾淨的臥室,墨染有些發愣,他摸出了空間內的須臾功法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將葉子貼在額頭感知其中的玄妙。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色大亮,木白與墨染來到了院子中央,鶴七遞上了兩大包東西。
“這是我做的一些食物,長老和師兄可以路上慢慢吃,木白長老路上千萬要小心啊。”最後一句話是看著木白說的。
木白將東西收入自己的系統空間。然後遞給了鶴七一把透明的如水波一般的摺扇。
“此為水月扇,可以讓你元嬰之下逃脫沒有問題。你好好看家,我們走了。”說完,變出一艘小船,帶著墨染向天衍宗外駛去。
鶴七抱著水月扇,淚眼婆娑向著木白離開的地方大喊:“木白長老我會好好看家的,您放心出去吧!”
小船在天上飛行了三日,這三日木白除了偶爾教導幾下墨染,其餘時間都在船艙內修煉。主要是因為木白不知道如何用木白長老點身份與墨染相處,這種一直端著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而且墨染對木白長老和柏葉的態度真的不一樣,這讓木白心裡總是在打鼓。
“哎。”木白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406,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只要不讓柏葉的身份影響世界線的發展,宿主可以適當使用柏葉這個身份,千萬別忘記,過分超出世界線的行為是會被世界所排斥的,下場不需要我多說。】
木白想到之前406說的被世界踢出去,就忍不住一哆嗦,他不敢賭,還是老老實實用原主的身份吧。
“師尊,我們到了。”船艙外響起墨染的聲音,木白回神,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船艙。
映入眼簾的是連綿不絕的森林,森林深處隱隱還透露出靈獸的嘶吼。
木白要找的這個秘境就在這片森林的深處,但具體在哪個位置不知道,這個秘境雖然不是很危險但確是某個木靈根的大能所留下的府邸,因為大能的飛昇,府邸也被福澤籠罩,進而將這片森林吞沒成自己的一部分,成為了一處秘境。府邸為了保護自己,將整個森林都轉化為了一座迷宮,凡是進入秘境的人,兜兜轉轉只會回到原地,無法深入森林一步。
因為沒有危險,只是一些凡人在旁邊的城邦內居住,此處秘境未被人發現。
那麼現在,這個秘境木白就不客氣的享用了。
木白帶著墨染降落在森林邊緣。只見一棵百丈高的大樹旁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杏花村。
這位先人給自己定府邸起名杏花村。
“墨染,去感受那塊石碑。”
墨染應下,將手放在了石碑上。
他一落地就感到了此處的不尋常,那塊石碑也透露出著令他親切的氣息。只是他沒想到木白竟然把這個機會給他,更堅定了他覺得木白想把他養肥了再殺。
墨染閉著眼感受著石碑,他的靈識彷彿進入了一片混沌,忽然綠光驟起,混沌的世界出現了綠色的生機,大地,樹木,河流出現了,從而演變成了這片森林的模樣。
“好久不見啊。”隨著這道古老聲音的響起,石碑發出耀眼的亮光將墨染吸入石碑。
木白一驚,他本想借著墨染男主的氣運看看能不能快速找到秘境,他沒想到秘境竟然就在這塊石碑裡,眼看墨染被吸入秘境,木白伸手一抓,結果跟著墨染一同被吸入秘境裡。
混沌中的墨染還不知道外面的狀況,他警惕著看著前方,那個發出聲音的綠色發光體在墨染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個身著寬鬆綠袍的白鬚老人,腰上鬆鬆垮垮的繫著一根藤蔓,手裡還杵著一個比他高一頭的藤枝柺杖,在藤枝打最上面還冒著幾朵絳紫色的花朵。
“不用如此緊張,我只是許久未見舊人,有些激動罷了。”說罷一抬手,墨染左側從地面冒出一個三米高的木質涼亭。
綠袍老人抬手示意,走入了涼亭,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墨染猶豫了一下,也踏上了涼亭。
“你可以稱呼我為青浦。”老人為墨染遞上一杯茶。
“你認識我?”墨染回憶自己數次輪迴中並不認識眼前這個老人,甚至這個秘境是在它一夜之間成為荒蕪時,大陸上才知道這個地方。大家只知道它之前是片叫杏花村的森林,但不想,此處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那木白,是如何知道的……
“我當然認識你,只是你現在不記得我了,我已經在這等了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會盡可能的為你解答。”
墨染捏著手中的茶杯,面前的老人像是什麼都知道一般,他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彷彿連他輪迴那麼多次也知道一般。
“我為何會輪迴那麼多次。”墨染還是問了出口,他已經輪迴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變數,他不能錯過。
青浦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你不是輪迴。不只是你,這個世界被無數次道重啟了。”看著面前震驚的墨染,青浦繼續道:“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他想透過重啟,剝削天道的力量,奪取你的氣運。”
“我的氣運?”
“是的,你本應該是此間道支撐者,可以讓靈幻大陸實現下一個時代的飛躍,但是這個外來者找到你,他無法直接對你下手,所以他只能透過操縱你身邊的人影響著你的氣運。”
“那我身邊的人,都是傀儡?”
“並不全是,這一次倒是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誰?”墨染心口一緊,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他還是不確定點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