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準備的嫁妝繁瑣且多,需要從各地調撥,況且禮部跟兵部還需要派遣使臣去到刺勒去確認城池交接的事情,沒個三月半年蕭允荷是不會離開大梁的。

中原腹地還是綠樹幽幽,花草滿園的景象,雁門關外已是秋風蕭瑟,枯草遍地。

“陳大哥,兵部傳來命令,讓我們深入草原腹地,接手刺勒的五座城池,我就不明白了,那五座城池就算拿到手了,我們守得住嗎?”

胖乎乎的白志波將一根雞腿遞給正給自已心愛馬匹刷鼻的陳牧之,陳牧之擺了擺手,示意自已不要,白了眼白志波,嘲諷起來。

“至於守不守得住,先拿到手了再說,還有,這是你該操心的事嗎?”

“白志波,你說你都胖成這樣了,還吃?要是我們出去幹起仗來,你就不怕馬兒託不動你嗎?”

白志波歪著腦袋想了下,認真的點頭道:“好像也是哈,那這個我不吃了,哎,你的青鳶是不是也能吃肉,要不給它吃?”

陳牧之一巴掌將白志波的手拍了下來,這傢伙,竟然想給自已心愛的馬兒吃肉,也不知腦袋怎麼想的。

“到一邊去,沒看我才給青鳶刷鼻,你來瞎搗什麼亂。”

白志波摸著自已有些發紅的手,嘟著嘴站到了一邊。

“呃,陳大哥,你為什麼給馬兒取這麼個文縐縐的名字?你不是說你以前是屠夫嗎?”

“白志波!你有完沒完了,我看你是閒的皮癢癢了是嗎?現在,立刻去給我跑繞操場跑五圈!”

至於陳牧之為什麼將馬兒取這個名字,那是為了紀念曾經逝去的最美好的那段記憶。

“陳將軍,我的大將軍,你就饒了我吧,我其實是來給你送重要訊息的,你還叫我跑步.....”

白志波聞聲連忙求饒道,眼見陳牧之作勢要打,扭動著肥胖的身軀,跑了起來。

“什麼重要訊息?不準停,給我邊跑邊說。”

陳牧之將馬鞭從馬背上抽下來,指著又想偷懶的白志波,憋著笑裝作厲聲喝道。

“你知道這五座城池是怎,怎麼來的嗎?是,是刺勒王要同咱們大梁聯姻,皇帝,皇帝陛下同意了。”

“雁明公,公主以身飼虎換,換來的,就是你偷偷跟我,我們講的你的那位青梅竹馬......”

白志波邊跑邊氣喘吁吁地的說道。

“啪嗒”一聲,陳牧之手中的馬鞭掉落在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陳牧之的樣子極其嚇人,連聲的追問讓白志波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將,將軍,您,您先消消氣,其實兄弟們他們好多人都知道了,怕你難過,沒人告訴你,我,我覺得這,這事你還是,還是應該知道比較好,所,所以......”

白志波肥胖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他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陳牧之,一雙兇狠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絕望,就像一頭孤狼落入了陷阱,一時竟有些後悔將這個訊息告訴給陳牧之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賊老天,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緊緊的握緊了雙拳,陳牧之朝著天空大聲的吼叫了出來,似要宣洩起心中的怒火!

“將,將軍......”

白志波囁嚅道。

“滾,滾啊!”

陳牧之怒吼著將白志波趕走了,待白志波走遠,整個人無神的跪坐在地,以雙拳錘地,一滴眼淚掉落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心上人的刀向來最傷人。

人倒黴時,喝口涼水都塞牙,這句話從來不假。

天公不作美,關外的天說變就變,霎時間便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不一會,拇指大小的雨點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將跪坐在地陳牧之澆了個透心涼。

良久,陳牧之才清醒過來,馬兒青鳶並未避雨,反而不停地用嘴拉扯著陳牧之的衣裳,要讓他趕緊離開。

將臉上的雨水一把抹乾淨後,陳牧之苦笑著將青鳶的頭拉進自已的懷中揉了揉,牽著馬兒走向了不遠處的馬棚。

陳牧之也想明白了,蕭允荷一定是遇到了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以她的性格,絕不會答應這樣的事。

是誰逼迫的,已經顯而易見,他能怎麼辦?帶兵衝進皇城,搶了人殺了皇帝?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他又該怎麼辦?就從此各散一方,蕭允荷去刺勒,他留在大梁?

不!他承諾過,這份愛不求回報,只為護她一世周全,她去哪他就跟去哪,他陳牧之說到做到!

二皇子府邸,自從上次大鬧尚書房,皇帝下令禁足後,李濟宸好像換了個人一般,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再不復剛來京城時的囂張。

又到秋來百花殺,夕陽西下,滿城俱帶黃金甲。

“嶽文舉,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撫摸著衣杖上的金黃戰甲,二皇子李濟宸漫不經心的朝著手下的一名心腹將領問道。

“回王爺的話,一切都已準備妥當,無當營計程車兵已然全部齊聚,加上殿下的五百親衛,只要我們能進入皇城,五千禁衛軍不足為慮!”

“很好,城門司那邊怎麼樣?兵部馬成宗、郝柯、木桐都怎麼說?”

“城門司的沙將軍本就是我無當營的老將出身,完全不成問題,馬成宗因為他侄兒馬未明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早就心存反意,倒是郝柯、木桐仍有些舉棋不定。”

“再過幾日便是重陽了吧?明日請他們過來喝酒,就說本王想跟他們敘敘舊情。”

“是,王爺!”

嶽文舉回應後,並未立即離開,而是欲言又止。

“怎麼還不走?是有什麼事嗎?”

見嶽文舉並未離開,二皇子李濟宸轉頭淡淡問道。

“王爺,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不再考慮一下?畢竟陛下......”

“住口!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他都不當我是他的兒子,就別怪我不念親情,怎麼,你想為他求情?”

二皇子李濟宸臉色冰寒的道。

“不,屬下只是為王爺您的聲譽考慮,並無其他用意。”

嶽文舉雙目平視前方,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你是不相信本王能成功?本王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嗎?”

二皇子李濟宸盯著嶽文舉的雙眼,半晌後拍著嶽文舉的肩膀說道。

“不,我們永遠相信王爺,願為王爺的大業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了,死就不用了,你還要跟著我享福,去安排吧,事成之後,你們每個人都是本王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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