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焯擺席宴請刺勒王薩蘭多跟雁明公主蕭允荷,獨孤循剛開始就憋著一肚子火,是極為不贊同的,不過後來改了主意。

若是趁著宴席的機會將薩蘭多跟蕭允荷襲殺當場,事後就算刺勒追究起來,也大可以甩鍋到皇甫焯的身上,反正獨孤家與皇甫家遲早要撕破臉皮,一舉三得的事。

想通這點之後,獨孤循反倒期待薩蘭多的到來了,竟然還有點擔憂薩蘭多因為其他原因不來了,早早與皇甫焯到了營地門口等著。

薩蘭多與蕭允荷兩人赴宴,帶的親衛並不多,也就三十人,徐聞夕也在其中,本來陳牧之要跟隨在身邊的,但蕭允荷讓他等著她的訊號,必要時,需要陳牧之帶隊衝營救人的。

皇甫焯見到薩蘭多的時候,沒有多少意外,薩蘭多要是不來,才是讓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一路無話,宴席早已在皇甫焯的帥帳中備好,只等開席。

軍帳的宴席不比宮廷,但也不算太差,薩蘭多倒是來者不懼,也不怕飯菜酒中有毒,與皇甫焯、獨孤循言笑晏晏,若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以為兩方真是無所不談的朋友。

席至中旬,獨孤循略有些醉意,望著蕭允荷的絕世容顏,跟薩蘭多打趣道。

“早就聽聞雁明公主容顏天下無雙,為何會獨獨答應薩蘭多?難道大梁的男兒比不上我草原的兒郎? ”

蕭允荷聞言一笑:“各花入各眼,我與薩蘭多一見如故,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哎呀,真是厲害,傳聞雁明公主博學通才,還竟然會說我柔然語言,真是難得。”

獨孤循聽到蕭允荷的話,頓時眼前一亮。

“入鄉隨俗罷了,既然我要成為刺勒的王后,學習些草原的語言,總有好處的。”

“今日大宴,承蒙刺勒王駕臨,願我兩國友誼長存。”

“可惜軍中無有鼓樂助興,不比王廷,我帳下有一武人,名喚金林,劍舞極佳,不如讓他來舞上一番為各位助興如何?”

“來人吶,叫金林進來。”

獨孤循不待有人反對,便叫了人前來舞劍。

金林身材並不顯的高大,反而有種女子的嬌小感覺,也不說話,抽出腰中的軟劍便舞動起來。

冷光乍現聲如吟,

秋色破曉似銀瓶,

春蛇吐信寒芒閃,

游龍騰空白花開。

金林本就身材柔弱似女子,舞起劍來卻格外好看。

閃轉騰挪間,一柄軟劍如同盛開的一樹白花,一朵劍花還未凋零,一朵劍花便在另一方盛開。

尤其是軟劍貼身而走,往往從出其不意的角度出劍,舞到極致處,滿室皆是劍鳴聲。

看的在場的人紛紛拍手稱讚,確實好看。

也只有像金林這樣的劍道高手才能將男子的陽剛之氣與女子的陰柔之美相結合才能這般美輪美奐,換成男子或者女子來都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三番兩次,金林的軟劍都離薩蘭多的眼不過兩三寸距離,遲遲沒有下手,也許是還沒有得到獨孤循的授意的緣故。

薩蘭多倒是絲毫不懼,只顧著拍手叫好。

皇甫焯嘴角含笑,舉著酒杯站起身來。

“一人獨舞,終不能顯出金林大師的水平來,我帳下也有一人,擅長舞劍,不如讓他也上來與金林大師對舞一場,豈不美哉?”

“皇甫將軍帳下也有舞劍高手?甚好,甚好,快快叫來一起舞上,讓本王開開眼界。”

薩蘭多是唯恐天下不亂,高興的站起來附和道。

金林聞言,頓時停了下來,拿眼瞧著獨孤循。

獨孤循心中氣惱皇甫焯中途攪局,卻不能表現出來,薩蘭多有意,也只好點頭同意下來。

“夏威,你不是老在我面前吹噓你的劍道,本將軍給你機會,還不上去跟金林大師討教一番?”

隨著皇甫焯的話音落地,場上跳出來一個斯文乾淨有點俊秀的青年男子來。

“噌”的一聲,夏威抽出了腰中寶劍,平劍斜指,猿停鶴立,確有幾分劍道高手風範。

劍出聲如同鳳鳴,燈光照耀在劍身上,寒光凌冽,竟讓人不敢直視。

“好劍!敢問可有名號?”

金林作為劍道高手,自然識得此劍的好,不由出聲問道。

在座的人即便不懂劍的好壞,也能看出來這是一把好劍。

“劍名鳳竹,以千年隕鐵煉製而成,可吹毛斷髮,金大師,小心了。”

夏威略有些自傲的介紹起手中的配劍來,臨了還不忘提醒金林小心,風度翩翩,卓爾不凡。

蕭允荷微笑著朝皇甫焯點頭致意。

獨孤循想借金林之手襲殺薩蘭多,局勢太過緊張,若是皇甫焯再不出手,蕭允荷便打算讓徐聞夕上了。

蕭允荷賭對了,她猜測皇甫焯派夏威上場有兩層含義,一是借夏威的手阻止獨孤循暗下殺手,將薩蘭多擊殺。

二是要夏威擊敗金林,好當著眾人的面駁了獨孤循的面子,好讓他再不好意思在軍中發號施令。

不管場下眾人心思如何,場上的兩人在最開始的試探後,對攻也更顯激烈了起來。

夏威與金林兩人都心知肚明,可為了照顧場下的觀眾,兩人還不得不讓招式與姿態更顯美觀些。

夏威師承名門,一招一式也極為賞心悅目,與金林對攻雖急,卻也應對自如。

漸漸的,夏威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為了場面好看,他的一些招式並不能施展出來,有些落入了下風。

金林卻不同,他的劍招本就是為劍舞而作,加之他使用的軟劍出神入化,可從任意角度出擊,令人防不勝防,時間一久,夏威落入下風倒也不奇怪了。

眼見著金林佔據上風,獨孤循頓時興高采烈起來,和薩蘭多連著喝了好幾杯,甚至還想與皇甫焯對飲,被皇甫焯給拒絕了。

跟高興的獨孤循相比,皇甫焯的臉色要難看的多。

他知道夏威的本事明顯不止於此,卻好像束手束腳,沒有發揮出來。

如今的局面,只要持續下去,夏威落敗是遲早的事,好幾次險象環生,都被夏威躲了過去。

突然,只聽“呲”的一聲,夏威的左胸背的衣裳已被挑破,一道劍痕出現,鮮血瞬間染紅了半邊衣裳。

原來是金林反身出劍,夏威側身用劍抵擋,哪知金林的軟劍竟然中途拐彎,將夏威的後背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夏威一直在防備金林軟劍的威力,避開好幾次,終究是這一次沒有避開來。

夏威臉色慘白,連忙後退兩步,脫離金林的攻勢,順勢瞧了一眼皇甫焯,卻見皇甫焯並沒有出言讓自已下臺的打算。

夏威也知自已今日若不能達成使命,便是死在當場,也不能讓皇甫焯側目,苦笑一聲,準備提劍再戰。

正在這時,蕭允荷出聲了。

“兩人劍舞,確實精彩,本公主也有一人,看兩位大師舞劍,手癢難耐,便想上場與兩位切磋一番,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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