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大庭內,蕭崇厚把桌子拍的震天響,蕭允荷一夜未歸,現在連人都不知去了哪裡,重陽之期將至,這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臉面往何處擱?

小桃還有其他幾個平日裡負責蕭允荷院子的侍女跟護院,此刻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蕭老爺一發火,眾人都跟著受罰。

突然,蕭府側門傳來些喧譁聲,蕭崇厚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秦管事,去瞧瞧何人在此吵鬧?”

蕭崇厚正在氣頭上,管事秦琦不敢怠慢,小跑步的趕過去了,不一會過來在蕭崇厚耳邊耳語幾句,氣的蕭崇厚是橫眉倒豎,看著眼前跪地的一群飯桶,要不是掛念蕭允荷,立馬就要命人家法伺候。

一直昏迷不醒,又發了高燒的蕭允荷被一騎馬車給送到蕭府門口,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秦琦一見是大小姐,忙安排著下人服侍著蕭允荷回了屋,又馬不停蹄的來跟蕭崇厚稟告。

“王大夫,荷兒她怎麼樣了,怎麼還不醒?”

齊夫人淚眼婆娑的問道。

蕭允荷打小聰明伶俐,惹人憐愛,即便不是親生,她也打心眼裡喜歡,短時間內連遭厄運,她是真怕這丫頭出什麼事。

號脈結束,王大夫開了幾副方子,齊夫人連忙吩咐下人前去抓藥。

“夫人請放心,大小姐並無大礙,昏迷不醒應是受了驚嚇,又加上感染了風寒,調養得當,兩三日便可復原。”

蕭崇厚看著熟睡中的蕭允荷,惱其不爭,眼中閃過幾縷寒芒,低聲朝著一旁的秦管事耳語了幾句。

王大夫將要告辭離開,被蕭崇厚悄悄拉至一旁,塞了一張大額銀票到他手中。

“蕭老爺,這可使不得,醫者仁心,況且醫費秦管事已經給過了。”

蕭崇厚將王大夫手緊緊握住,不讓其推脫,猶豫了一下,隨即盯著王大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王大夫,請如實相告,荷兒是否還是清白之身?這不僅關係她的聲譽,更關乎我蕭家的臉面!”

王大夫臉色一滯,隨即點了點頭,他認真把過脈,蕭允荷依舊是女兒身。

見王大夫點頭,蕭崇厚有些難看的臉色終究轉圜了些,拍了拍王大夫的手。

“這點小小心意,王兄就不要推辭了,以後蕭府還有很多的地方要仰仗王兄,不過荷兒的事還請王兄守口如瓶。”

王大夫點頭應道:“那是自然,蕭老爺,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一會兒,秦管事也帶著幾人回來了,朝著蕭崇厚搖了搖頭。

“老爺,陳家那小子不知所蹤,據他爹說是參軍去了,我又詢詳細問了周邊的人,都說不知去向,要不要.......”

蕭崇厚的臉色一下舒展開了不少,參軍?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繼續查探陳牧之的動向,你順便去沈錄事府裡拜訪下,不管他是真參軍還是假參軍,沒有名錄怎麼能成?”

秦管事人老成精,一下就聽出了蕭老爺話中的用意,立即著手去辦了。

重陽佳節,歷來就是大梁王朝最為盛大的節日之一。

王朝迎新納娶、赦罪開倉、甚至東嶺祭天有時都會選擇在今天。

選秀日子的到來,不止讓山南郡熱火朝天,整個王朝都洋溢著節日的喧鬧氣氛,張燈結綵,鼓樂震天。

這是很多普通人除了科舉這條路外,唯一能攀附到王朝頂端權力中心的捷徑。

只要自認家中女子容貌還屬上乘的,都會報名,經過層層選拔,最後從一郡之中挑選數人。

而能從一郡之中脫穎而出的秀女,都會被帶往京城面聖,最後得以留在宮中的都有機會一步登天,至於誰能成為母儀天下的那位,就看各人造化了。

穆歸鎮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是山南郡有名的出美人的地方,報名之人尤其多。

這一天,蕭崇厚早早的便來到了選秀場地,遇到有相熟的,便熱絡的聊起天來。

“喲,我說是誰,這不是臉皮厚的蕭老爺嗎?今兒個是什麼風,將你也吹了過來?”

蕭崇厚一聽這公鴨嗓子,閉著眼都知道是鄭板材這傢伙,厭煩的盯了鄭士龍一眼開口譏諷。

蕭家從事的是玉石木材收購加工之類的生意,鄭家則是主要做木材類加工的,兩家本有機會互補,卻勢成水火,只要碰了面,沒有不互掐的。

“老遠就聞到一股惡臭,鄭板材,你這是剛從你家棺材鋪子出來?這麼大的場合,也不先洗洗,你看看人家馮老爺,衣著光鮮,滿面紅光的,你再瞧瞧你,怎麼家裡最近生意不好,沒吃頓飽飯?”

馮家老爺朝著兩人各笑了笑,不接這茬,在前南郡就沒有不知道這兩個死對頭的,他才不想摻和進去。

鄭士龍一聽蕭崇厚的話,差點肺沒氣炸,蕭崇厚這嘴巴毒的跟個五步蛇似的,剛想反辰相譏,又想到來的全是有頭臉的人物,不想將事情鬧大,氣呼呼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此次主審的除了有縣令趙邛、拈花使劉璨外,柳瑩瑩的老爹柳肅也在列,山南郡還專門派了一位端娘來,另外都是些有名望跟官職在身的考官。

選秀一般會持續一至三天,視報名的人數多寡而定,除了考察女子的整體形象外,還會出一些簡單的六藝題目,針織女紅也在備考之內,最為重要的是背景審查,檢視家族近三代內有無犯下十惡這樣的大罪。

憑藉出色的長相,又有才藝傍身,蕭允荷很快便從一群秀女之中脫穎而出,進入最終的背景審查環節。

鄭家的女子據說是鄭士龍的親侄女,本來姿色尚可,中途被否決掉了,好像是因為鄭家生意的緣故,某位考官覺得晦氣,因而不能入榜。

氣的鄭士龍差點當場破口大罵,又見蕭允荷進入了最終的審查環節,更是氣的頭頂生煙,雙眼一翻,想著怎麼也得噁心下蕭崇厚才行。

“趙大人,小民有話說,據說蕭家本是前朝重臣,有著一門三相的說法,吾皇威武,早已承平數百年,可難保有人賊心不死,您說是不是得好好審查一番?”

見鄭士龍提起這茬,蕭崇厚當即蹦起三尺高,指著其鼻子大罵起來。

“鄭板材,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蕭崇厚對皇帝陛下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自己侄女不過關,反倒來誣陷我,趙大人,請定鄭士龍個擾亂會場,誣陷良善之罪。”

作為當前最高長官的趙邛微眯了眯眼,笑著勸解道:“兩位稍安勿躁,鄭老闆既然提到這一茬,不如就請柳大人負責此事如何?蕭老闆,都是必要的流程,清者自清,忠心自顯。”

柳肅眉頭一皺,好個趙邛,審查的事自有其他人操辦,不應由自己插手,可如今趙邛發了話,名義上他是不得不從,只好點頭應下。

蕭崇厚拱手朝著柳肅擠出一個笑臉,柳瑩瑩與蕭允荷雖經常走動,兩家其實相交併不深,也不知那趙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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