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時斷時續,大牢中的人聽著無不變色,人人自危。

“你們兩個畜牲,放開我父親,有什麼本事衝我來,等下次朝堂會審時,我要稟明陛下,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爹,爹?你們把我爹怎麼樣了?爹......”

“哈哈,還敢嘴硬?姓蕭的,彆著急,這會先給你老子伺候舒服了,一會才輪到你,你們父子一個個都有份,就看你一會嘴還是不是能這麼硬!”

蕭崇厚被兩個獄卒拖了過來,滿臉是血,一身囚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數不清有多少鞭痕在滲血,一頭已有些花白的頭花被水澆的溼透了,凌亂不堪的遮住了半面臉,任憑蕭勝書與蕭尚賢怎麼呼喊都沒有反應,也不知是死是活。

將牢門開啟後,兩個獄卒一把將蕭崇厚丟了進來,兩兄弟連忙接住父親,又是揉胸口,又是大聲呼喊,終於將蕭崇厚喊醒過來。

“別想著裝死,你們放心,死不了,兄弟們下手都是有輕重的,蕭勝書,到你了,剛才不是叫的最兇嗎?是我們拖你走呢還是自己來?”

兩個手握短棍的獄卒朝著周圍看熱鬧的犯人,拱了拱手,笑的一臉賤兮兮的模樣,圍觀的犯人們,一見兩人笑,直接嚇的都後退幾步,這是大獄的兩個活閻羅,在這牢房裡的所有犯人,全都在兩人手裡吃過苦頭。

“走就走,你們兩個畜牲還敢打死我不成?”

蕭勝書一臉硬氣的要往牢房外走,被剛醒轉過來的蕭崇厚以及蕭尚賢拉住了衣角。

“勝,勝兒,別,別去......”

“大哥,不要去,你會被打死的......”

“放手,快放手,還反了你們?走,快點走,姓蕭的,希望你一會還這麼嘴硬,不把你伺候的哭爹喊娘我王二把姓倒過寫!”

“咦,王大哥,你這姓倒過來不還是姓王嗎?”另一個獄卒一臉蠢相,自作聰明的問道。

“滾,老子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今兒咱哥兩個要是不將蕭家這幾個刺頭收拾了,以後怎麼在這裡混?杜老五,一會你就給我使勁打,出不了大事......”

兩個活閻羅邊推搡著蕭勝書還互相調侃起來,想來在他們看來,打人根本不算什麼,就是打死個人在他們手裡都是再為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了。

午夜時分,又是被打了一天的父子三人都睜著眼看著大獄頂上的一處空洞,一輪圓月的清輝灑下來,照在一個比一個悽慘的三人身上,父子對看一眼,都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覺,這樣的日子何時能到頭。

不是蕭崇厚父子不願睡覺,是身體疼的一直睡不著,根本不敢躺下,剛才有個不知是心疼他們父子三人,還是嫌他們的叫疼聲吵了自己覺的犯人,丟給了他們一瓶治療跌打的藥,父子三人互相塗抹後,精神才好了些。

“勝兒,尚賢,距允荷給我們傳遞訊息,過去多久了?爹感覺快撐不下去了......”

蕭勝書顫抖著手將更多一點的乾草墊在了蕭崇厚背後,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快過去五天了,哎,允荷她也是無能為力,就是不知三皇子是不是真心幫我們,這離一月之期還遠,真怕到時......”

“嘶......”蕭崇厚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拍了拍蕭尚賢,示意他別再塗抹藥膏了。

蕭尚賢看著父親大哥的悽慘模樣,一雙眼眶早就蓄滿了淚水,緊緊的捏著一雙拳頭,默不作聲,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都是爹的一意孤行,害了你們,害了蕭家,都怪我鬼迷心竅,都怪我......”

蕭崇厚說著說著,老淚縱橫,他這一輩子多少大風大浪過來了,臨到老來遭受這樣的牢獄之災,讓整個蕭家都跟著遭了罪。

“爹,爹,爹,您不要這樣,不是您的錯,都是孩兒們不爭氣,要是我跟大哥都好好讀書,也就.....”

蕭崇厚兩手各拉著兩個兒子的一隻手,搖了搖頭。

“是爹的錯,是爹期望太高了,你們跟荷兒都是好孩子,是爹不知足,害你們跟荷兒都受了苦......”

“不是這樣的,爹,您知道的,是皇后想要對付我們蕭家,不是我們的自身的錯,不是您的錯,更不是我們和小妹的錯.......”

“爹都知道,這也是為何我一心想要你們甚至是荷兒走上仕途的原因,我們蕭家生意不算小了,官字兩張口,道理都是他們說了算的,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聽了父親的話,蕭勝書與蕭尚賢都沉默了,是呀,他們拿什麼來跟官鬥呢?想要置他們蕭家死地的可是這個天下站在權勢頂峰的皇后啊。

猛然間,蕭崇厚好像想到了什麼,猶豫掙扎半晌,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像決定了什麼一樣。

“荷兒是個好孩子,是我們蕭家連累了她,勝兒,尚賢,你們還記得荷兒小時候的事嗎?”

蕭勝書蕭尚賢兩兄弟聞言都是一驚,他們當然記得,又有些不明白父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皇后現在拿我們蕭家作文章,主要就是針對荷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將荷兒的身世告訴陛下,蕭家的事就跟荷兒再無關係了,皇后就再也不能拿我們去針對荷兒了,你們說怎麼樣?”

“不,父親,您這樣的話,讓妹妹會怎麼想?她本來就承受的壓力夠大了,您再把她的身世說出來,豈不是顯得我們蕭家在這緊要的關頭,急著與她撇開關係,她會傷心死的......”

蕭勝書當即出言反對,他對這個妹妹是打心眼裡維護喜歡的,更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就是呀,父親,我們要是再能撐一段日子,也許那個三皇子就找到我們無罪的證據了,到時就沒事了,您要把允荷妹妹的身世說出來,可就再也挽回不了......”

蕭崇厚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堅決的道:“是爹讓你們受了這些不該受的苦,我太自私了,我也想通了,我蕭崇厚這輩子是沒有官運了,我認了。”

“就算我們僥倖能逃過這一劫,皇后那邊就甘心了嗎?後面不知還有多少的磨難等著我們,一次、兩次、每一次我們都能僥倖逃的過嗎?”

“勝兒,你難道不為嫻兒考慮嗎?她才四歲,還有尚賢,你尚未娶妻生子,.......”

蕭崇厚的話讓兩兄弟又沉默了下來,有皇后這樣的大敵在,躲的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這樣對小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還有,父親,您甘心嗎?”

蕭勝書哽咽著聲音問道。

“我甘心!”

說完這句話蕭崇厚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月光灑照在蕭崇厚的臉上,好像蒼老了數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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