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一場大戰的齊王李思齊也受了些傷,卻像沒事人般與蕭允荷走了回去,聊了些關於南蠻諸族的事情,直到他的親衛實在忍不住提醒李思齊時,蕭允荷才趕緊讓李思齊去接受治療。

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大梁與南蠻開戰很少會留下活口,偶爾有些俘虜,也因為南蠻人一旦被俘,便相當倔強,會主動絕食而亡。

李思齊跟南蠻打了這麼久的仗,當蕭允荷問及南蠻諸族各有什麼特點,人口有多少時,李思齊也是一問三不知,他也從沒讓手下主動去徵集這些方面的情報,因為在他眼中,異族只有兩種結果,臣服或者滅族。

這讓不會打仗也瞭解過戰爭的蕭允荷是一頭黑線,先不說敵方人口勢力如何,最起碼要知道是跟誰在打。

只會矇頭一頓打,打贏的是哪個族,被哪個族又打輸過,他們會用什麼戰術,族群的聚集地又在何處,都是一無所知也敢主動開戰,她不得不佩服李思齊的勇氣。

齊王李思齊也說了,光是這棲霞平原的有十五個南蠻種族,更遠的那座大山那邊據說還有幾十個,他懶得記誰是誰,也不想記哪個種族長什麼樣,一樣都是滅,反正記了也是要滅的。

當李思齊一本正經的說著要滅南蠻各族的話時,蕭允荷突然被氣笑了起來,這不妥妥一古代暴君的即視感嗎?李思齊看著儀表堂堂,文質彬彬,對大梁百姓跟南蠻人卻是完全是兩副面孔。

蕭允荷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卻很清楚殺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大梁百姓跟南蠻人之間的仇恨越來越深,李思齊想開疆拓土,要將南蠻諸族全部殲滅,是絕對不現實的。

現在的情況是,齊王李思齊不聽勸解,南蠻人那邊認為李思齊是強盜,沒有溝通的前提下,兩方見面就是打。

難怪蕭允荷聽說大梁邊境一直處於在戰爭中,如果都是李思齊這種對待異族的思想,恐怕永世不得安寧,除非一方滅族或滅國。

以蕭允荷現代的思想來看,一個國家或者民族想要獲得快速的發展,和平才是最為主要的前提,而有序不惡性的競爭是提升國家實力的強心劑,不論是國家還是民族,長久的處於戰爭中,必定會導致衰亡。

李思齊有這樣的思想並沒有錯,其中句話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權就是真理,放在蕭允荷所處的現代也沒毛病,沒有實力妄談和平,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蕭允荷想了很多針對如何協調異族與大梁之間的關係的辦法,更暢想如果自已主政一方,又該如何助力民生跟發展軍事並行的政策.......

想到半夜都沒睡著的蕭允荷,到最後猛然驚醒,她所想的這一切都是一國之君該操心的事,而她不過是個刑部的律令罷了,訕然一笑,蕭允荷不再想了,準備睡覺。

剛閉上眼不過半刻鐘,蕭允荷便被一陣喊殺聲驚醒,慌忙套上衣裳,還未出門便與來人撞上了。

“大小姐,南蠻人襲營來了,人數不少,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情形很是混亂,這個你先拿著,以防萬一。”

急促的言語間,徐聞夕遞給蕭允荷一把短劍,正是虎烈。

“徐大哥,那你用什麼?齊王他人呢?南蠻人怎會夜襲軍營?難道夜晚沒有放哨的衛兵嗎?”

“大小姐,我用這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先跟緊我,我們先去跟小樓她們匯合。”

正說話間,已有一隊穿著各式異色服裝南蠻人發現了他們兩人,胡亂吼叫著衝殺過來。

徐聞夕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這麼快便有南蠻人衝到了中帳附近,四處火光瀰漫,情形相當危急,難以分辨敵我,想到小樓她們可能會有危險,雙目一寒,持刀衝殺過去。

閃轉騰挪間,徐聞夕本就刀法凌厲,又著著致命,南蠻人也沒想到徐聞夕一個人這麼能打,很快衝過來的南蠻人便徹底軍心渙散,潰逃起來。

蕭允荷是真嚇壞了,雙手握著虎烈,背靠著一處帳篷,緊張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蕭允荷第一次直面敵人的衝殺,即便心裡早有準備,也是被這場面嚇的失了神。

破廟時她早已暈了,北邙大營叛亂,她被皇帝李辰乾安排人護在大帳之中,錢仲德伏誅才現身,也沒見到具體情況。

“大小姐,大小姐,沒事了,你看敵人都潰逃了。”

直到徐聞夕輕聲呼喚幾句,蕭允荷才回過神來。

蕭允荷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又猛的張大了,焦急的大喊出聲。

“徐大哥小心!”

徐聞夕在蕭允荷驚恐的眼神中已然發覺不對勁,聞言立即側身一閃,一名趁亂偷襲的南蠻人沒想到徐聞夕反應如此迅速,見是蕭允荷提醒,心中發狠,勁道不改,徑直朝著蕭允荷劈去。

“啊......”

隨著蕭允荷的尖叫聲,偷襲的南蠻人不可思議的看向胸口的短劍,口中‘嗬嗬’叫著,舉刀的手還待有所動作,被眼疾手快的徐聞夕一刀梟首,鮮血噴灑中,‘砰’的一身倒地身亡。

蕭允荷顫抖著雙手,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被噴濺的血跡,濃烈的血腥氣刺激的她再也堅持不住,俯身乾嘔起來。

她殺人了,一個激靈,蕭允荷將虎烈丟落在地,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就像有一道無形中的閃電貫穿了她的全身,又感覺像有一雙大手,掐住了自已的脖子,根本無法呼吸。

緊急著蕭允荷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一般,胃裡翻江倒海,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的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徐聞夕一直默默在旁邊陪著,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好在並沒有不識趣的南蠻人過來打擾。

輕輕拍了拍蕭允荷的背,徐聞夕很能理解蕭允荷的感受,第一次殺人時,他並沒有比蕭允荷好上多少,漸漸的殺的多了,便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輕籲出一口氣,徐聞夕搖掉了腦子中莫名出現的感傷,他並非嗜殺之人,可若為了保護他所珍視的,無論是誰,都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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