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辰乾決定御駕親征,大梁朝堂各部門就都馬不停蹄的準備起來,雖說冬季打仗對大梁戶部的協調能力是一種巨大的考驗,同樣對於鐵勒一族也是。

冬季食物短缺,大梁若是能快速擊潰鐵勒的主力,那麼鐵勒很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仗打輸了,缺衣少糧,又有其他部族虎視眈眈,滅族都是有可能的。

這場仗,鐵勒輸不起,錢仲德也不願讓鐵勒輸,李辰乾真要贏了這一仗,威勢必將達到頂點,他錢家將無任何優勢。

決定出徵人選的時候,發生了些分歧,皇帝本意帶七皇子李齊鋒出徵,卻被錢皇后撒潑般的攔了下來,說什麼她已經有一個兒子在北邙大營了,不願李齊鋒再冒險。

好在三皇子主動請纓,鐵勒刺殺,就數蕭允荷傷勢最重,於情於理,他都要幫蕭允荷報這個仇。

掛帥方面,錢仲德身為鎮北大將軍,由他身為主帥再為合適不過,皇帝李辰乾此次御駕親征,想一功而就,又調了一直在西境防禦魔羯一族的宋晉大將軍回朝,擔任副帥。

皇帝這一走,京城之中就只剩下皇后跟七皇子,李辰乾又不太放心,於是調了六部的幾位大佬組成了輔政大臣,禮部尚書楊佟、戶部尚書周如海、吏部侍郎程思源、刑部尚書邱吉安等都在其中,站皇后那邊唯有兵部黃昌寧在。

有皇帝親自監督,各種決策下的飛快,整個大梁軍政齊心,都想趕在春暖雪化之前,把這場戰爭給結束了。

這麼多年,大梁與周邊各族戰亂不休,多數時候都處於隱忍,並未發生過特別大的戰爭,這次李辰乾宣佈親征,也是給很多人打了一劑強心劑。

特別是當皇帝要親征的訊息傳到了北邙大營時,整個大營的兵士都沸騰了起來。

“他孃的,老子窩囊了這麼久,終於能出這口惡氣了,陳兄弟,這一次,陛下親征來了,咱們的仇有的報了!”

孟士仁將酒罈子放下,一巴掌使勁拍在陳牧之的肩膀上,陳牧之瞥眼瞧見,粗獷豪放的孟士仁眼中竟有淚花閃過。

“是呀,小虎他們的仇終於能報了!”

一拳捶在自己的腿上,陳牧之順手接過酒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每當想起那一夜,他都久久不能釋懷。

救兵遲遲未到,鐵勒人好像也知道他們派人去請了救兵,不要命般的發起了數次衝鋒,好在陳牧之藉助廣袤的胡楊林,且戰且退,終於撐到了援軍的到來,可即便這樣,整整五百人的遊騎營也死傷過半。

事後,陳牧之總感覺遊騎營的事有些蹊蹺,因為他詳細問過去求援的幾個兵士,北邙大營就好像遊騎營根本就沒有出去過般各自忙各自的,一點都沒有預備支援的跡象,甚至連求援的人衝到了將軍府,裡面的人才反應過來。

陳牧之總覺得遊騎營的事就像有人做了個局,等著孟士仁一頭扎進去,要不是他反應快,也許遊騎營真的就只是成了一個個土堆了。

所以,在孟士仁向上填報軍功的時候,陳牧之半開玩笑半推脫的將最大的功勞算在了孟士仁的頭上,自己只是領了個普通的軍功。

後來,他與手下聊天的時候,曾得知賈闃幾乎將遊騎營剩餘的兵士挨個詢問時就覺得很奇怪,要說體恤兵士也該是將軍來做這樣的事,而賈闃不過是一個軍中參事。

最為重要的一點,賈闃詢問了很多人,卻單單沒有詢問過他,光這一點,陳牧之便覺得這個賈闃有大問題,一定是有什麼事在隱瞞著他們。

這些問題,陳牧之都藏在心底,有些話無法與任何人說,唯有借酒消愁,在朦朧的火光中,陳牧之恍惚瞧見了王小虎那張黝黑的臉。

在護著陳牧之後撤的過程中,王小虎腿部中箭,他自知無法擺脫追擊時,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抵抗追兵的敢死隊中,只為整個遊騎營能掙得些機會,陳牧之至死都記得,王小虎最後笑著說的那句話。

“陳大哥,你一定要活著回去,你說過你還要當將軍呢。”

眺望著京城的方向,陳牧之有些醉了。

醉臥沙場君且笑,將軍夜半披戰袍。鬢顏易改春漸少,他朝衣錦嘲孤老。

蕭允荷的傷在小桃跟小樓細心的照顧下,漸漸好轉起來,就是那個傷疤是永久的留下了,為此,小桃還傷心了很久,說每次給小姐換衣裳的時候都感到非常的心痛。

三皇子李乘佑來看望蕭允荷的次數愈發的多了起來,將他府中很多的滋補用品一股腦的往蕭允荷屋子裡拿,蕭允荷拒絕了幾次,沒什麼效果,也就由得他了。

得知皇帝陛下御駕親征,依舊點名了要自己跟隨的命令,蕭允荷也是習以為常了,只是這一次,皇后選擇了留在京城,倒是有些出乎蕭允荷意料了。

每一次皇帝也不與自己商量,便作了主,蕭允荷也不知道皇帝這是在保護她呢,還是將她與皇后的關係推的更遠,當然,她與皇后之間註定了只有一個勝利者。

蘇維在蕭家的事情結束之後,便選擇了繼續四處遊歷去了,徐聞夕也是一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聽周寬說,他也會跟隨陛下一起出徵,他爹作了輔政大臣,他這個做兒子的就只能將就著負責陛下親征的糧草工作了,也算是子承父業。

這日夜間,徐聞夕突然讓小樓將蕭允荷叫了出來,說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一處僻靜的房間中,徐聞夕將他這段時間的偵查的結果全盤托出,想讓蕭允荷幫忙參詳,光憑這些證據,能不能將錢仲德繩之以法。

經過偵查,徐聞夕終於摸清楚了鐵勒人是透過何種途徑進入到福牛山,從而襲擊三皇子等人,可當他趕到想要取得最為重要的人證時,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殺人滅口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斷了,但卻並非一無所得,因為那些鐵勒人的藏身所在,便是顧家名下的一處隱秘基地,而顧家則是錢家的死忠。

還有一點,他查到了當初與鐵勒人接洽的那名太監的底細,是屬於宮中吳美人的,而吳美人唯錢皇后馬首是瞻,結合他從夷狄商人艾木提處得來的口供,襲擊三皇子絕對是錢家主使的。

蕭允荷也認同這種說法,至於七皇子也受了傷這種簡單的障眼法,相信也是他們為了洗清嫌疑而使的苦肉計。

這些證據充分表明了錢仲德的不臣之心。

想到這裡,蕭允荷覺得皇帝御駕親征這件事其中更是陰謀重重,但他們現在手中的證據不足以將錢仲德他們一舉告倒,這該如何辦才好?

總不能就讓這樣的事發生在眼前,而不做任何作為吧?蕭允荷不是這樣的人,在一次三皇子來看她的時候,她隱晦的提到了皇帝親征的一些事,又提到了皇后以及七皇子單獨留在京城可能產生的後果。

當聽到蕭允荷主動建言讓自己留在京城時,三皇子李乘佑看向蕭允荷的眼眶裡滿是擋不住的笑意。

“蕭大小姐,你這麼聰明,不會以為我跟父皇都是傻的吧?那你也太小瞧任何一位能在位幾十年的帝王了.......”

聽了三皇子李乘佑的略帶調侃的話,蕭允荷頓恍然大悟 。

想要大魚上鉤,不捨得點餌料怎麼能請君入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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