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說,你說的我都會改。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彭遠澤撒嬌的樣子可把看戲的元恩奇噁心壞了。

彭遠澤就跟一隻巨型犬一樣,輕輕摟住鬱曉的胳膊,把大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鬱曉明明想推開他腦袋的,可是手突然不受控制,抬起來又放了下去。

“老婆,你想想,小朋友長的多快呀,也許明天就會說清楚話了,如果我們分開了,他們要是問我,‘媽媽去哪了?為什麼別人都有媽媽?’或者問你‘爸爸呢?爸爸怎麼不跟我們住一起?’那個時候我們得多難回答呀。”

彭遠澤輕輕晃著鬱曉的胳膊,頭往她的頸窩裡湊,瞥到一臉“磕到了”的元恩奇,還不忘對他做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彭遠澤一貫知道鬱曉會心軟,給他一個和媳婦獨處的機會,他就能把媳婦哄回家。

坦白來講,鬱曉一直覺得自己的思想單直固執,她大多數為難糾結的情況都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她是真的無法原諒彭遠澤當初對她的決絕,不在乎她的將來只憑一己私慾折斷她的翅膀,她不想當一隻活在籠子裡的家雀,她不想依附任何人,而且她始終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彭遠澤……”鬱曉發現自己說不出狠話。

昨天媽媽問鬱曉還恨不恨彭遠澤,她很明瞭的告訴媽媽,她恨他。可是話剛剛說完,她又發現自己好像又沒那麼恨了,好像時間真的帶走一些東西一樣。

“我知道你心裡很苦,你恨我打我罵我都可以,我只想要讓你別離開我,我怕我會瘋掉。”彭遠澤掰開鬱曉的手 摩挲著她的指甲。

男人低著頭,鬱曉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情願他說的不是真心話。

“我,我沒有辦法替我自己原諒你,我不明白,彭遠澤,如果我們不分開,那以前我發生的不好的事情算什麼。”

時間真的是過的太久了,鬱曉再次刨開那些藏在心裡的問題時,居然也沒有那麼痛了。

也許她真的是到年紀了,覺得以前那些難以跨越的問題也能夠被解決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還在恨,還是隻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來給過去的自己一個說法。

彭遠澤無法給鬱曉的這個問題一個有力的答案,他知道自己不配回答如此的問題。

男人也沒有想過要給妻子一個合理的回答。此時此刻,佔據他內心更多的問題是,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他還會不會這樣做。

會不會騙她嫁給自己,會不會逼她生下孩子,會不會患得患失的像瘋子一樣忍受不了她任何程度的消失。

好像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會這樣做。

比起這個瓜甜不甜,男人更在乎的是這個瓜是不是他的。

“曉曉,也許在你心裡,我是最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彭遠澤抬頭,看到了鬱曉倔強的眼神,和五年前一樣。

鬱曉沒說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並不著急要一個答案。

她一直帶著那個被愧對的自己混沌的過了很多年。

“曉曉,留下來好嗎?小朋友離不開媽媽,媽也需要吃藥,太折騰了對老人也不好。”彭遠澤降低自己說話的聲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那麼強的壓迫意味。

鬱曉心裡清楚,彭遠澤提到她的媽媽,是在不露聲色的給她的心理防線施壓。

鬱曉的母親作為彭遠澤的岳母,可以最大程度上得到特效藥的優惠力度,這種藥很貴,如果不是隻有彭遠澤公司有這種藥的原始生產權,只是母親吃藥就足夠讓他們一家過的清貧,更別說馬上就可以輕鬆的把鬱桓送出國。

在他們計劃去往卡斯特魯普生活時,就已經做好了拮据生活的準備。

看到鬱曉臉上的猶豫,彭遠澤就知道這次還是他要贏了。

“老婆,洋洋和堯堯前幾天總吵著要媽媽。”

彭遠澤在用孩子給鬱曉臺階下,也是在給自己搬梯子。

鬱曉太敏感,她肯定能猜透彭遠澤剛才的話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自然也能知道彭遠澤現在在給她找臺階。

鬱曉毫不懷疑如果她執意要跟彭遠澤離婚會有什麼後果。

他太狠,太清楚鬱曉最在乎什麼。

“你看看,你們兩個殺狗呢?在我面前你儂我儂的想幹什麼!”元恩奇到現在才看不下去了,大聲吵嚷起來,也算是為幾近陷入冷場的兩個人破了局。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孩子哭了起來,元恩奇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把小朋友給吵醒了。

“我去看看。”鬱曉急忙起身,她不想繼續跟彭遠澤掰扯了。

元恩奇一個劍滑,湊到彭遠澤身後。

“行啊,阿澤,有一手啊。我都快佩服了。”說著,元恩奇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為彭遠澤豎起了大拇指。

彭遠澤跟沒聽見元恩奇說話一樣,眼睛一邊盯著輕輕拍打小孩的鬱曉,一邊戴手套剝蝦。

鬱曉很喜歡吃蝦,這幾年,只要是餐桌上有蝦,他都不會讓鬱曉下手親自剝。

“阿澤,嫂子一個人哄不過來,你去幫忙。”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得把我剛剝好的蝦吃了。”彭遠澤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臉賊樣的元恩奇。

“我兒子我清楚,就鬧一會,只要有人哄就不會哭了。”

“哦,知道了,張口閉口你兒子,我看你就是想讓嫂子一個人受苦。”

被揭穿心思的元恩奇覺得臉上有點稍稍有點掛不住面子,用手指頭使勁戳了一下彭遠澤的後背,噔噔的跑過去幫鬱曉看小孩了。

鬱曉和元恩奇兩個人加起來一塊哄都哄了好久。

元恩奇一臉陣亡的表情癱在椅子上。

“我去,彭遠澤,你管這叫好哄,他親媽過去都哄不好。”

彭遠澤把重新剝好的蝦盤遞給鬱曉,鬱曉接了過去 。

彭遠澤也給元恩奇剝了一小盤,使勁的放到他面前。

元恩奇看到自己盤裡的蝦不過鬱曉盤裡的二分之一,撇了撇嘴。

“重色輕義,老婆可以有很多個,陪你光屁股長到現在的發小就一個,我希望某個人可以拎得清。”

元恩奇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敢小聲逼逼,說完還趕緊把所有的蝦都倒進嘴裡,他怕彭遠澤火起來把他盤子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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