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鹹不淡的過了很久,鬱桓在年初就已經出國了,轉眼五六個月又過去了,他也適應了在國外的生活。

鬱曉的工作輕鬆的很,閒暇時就逗逗孩子,回家陪陪父母,按時回家按時作息,彭遠澤對她的看管也鬆懈了很多,就當男人以為日子就可以這樣過下去時,鬱曉在本該回來的時間卻意外的沒有回來。

八點半,他現在把回家的規定時間推後了半小時,允許她在八點半之前回家。

九點,鬱曉還是沒有回來。

鬱曉的朋友都不在蕪江工作,她與同事的關係也沒有好到可以聚到這麼晚的程度。

彭遠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透過落地窗看院子裡的動靜,這些日子,鬱曉足夠聽話,他也給足了她耐心。

手機上顯示16個沒有打通的電話,號碼都是同一個,每一次撥號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男人額頭上的皮肉微微跳動,他把玩著手裡的手機,他有些不耐煩了。

九點十幾分了,彭遠澤撥了鬱曉父母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彭遠澤有些不明所以的笑了,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已關機,已關機。”彭遠澤神經質的喃喃著。

他站起身來,向後轉了轉頭,有些難以琢磨的情緒密密麻麻的爬上心頭。

忽然,猛地一腳,彭遠澤踹翻了身後的椅子。把從院子裡剛走進來的向瑾嚇了一大跳。

“還沒回來嗎?”彭遠澤雙手插兜,他今天回來的晚,以為鬱曉也會在差不多的時間回來,就沒有換衣服,想著陪鬱曉吃完飯以後再換衣服。

向瑾幾乎沒有看到過彭遠澤失儀,雖然聽李斯木提起過彭遠澤脾氣並不好,在鬱曉剛被他帶到梧江園時兩人經常起爭執,彭遠澤也並沒有忍著脾氣,他的脾氣是後來隨著兩人的關係逐漸緩和才變得好一點的。

“會不會是夫人的車壞在路上了,手機又正好沒電了。”向瑾的聲音越說越小,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一。

鬱曉開的是電能車,每天回來都會有人給充滿電,而且,鬱曉肯定也不會讓這種誤事的事情發生。

彭遠澤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滿是漏洞的藉口,他現在只是需要一個繼續信任鬱曉不會做出格事的藉口。

他強按著情緒,沒看向瑾,只是點點頭,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梧江園後園有專門為他們幾個人需要常來的人提供的住處,向瑾在週一到週四都需要在前院待到晚上十點,其他時間她可以不留在梧江園。

今天是週五,她原本打算在夫人回來後就離開回市內的房子裡,可是今天夫人卻反常的沒有回來,向瑾雖然很害怕現在在發怒邊緣的彭遠澤,但她還是想替夫人開脫一些時間。

“先生,夫人肯定會回來的,要不,您上樓先去看看小少爺們,等夫人回來了我叫您。”向瑾壯著膽子向她的老闆提出建議,肯定不能讓他先吃飯,他肯定不會吃的,也許把孩子丟擲來能緩和一下他的心情。

“孩子?”

彭遠澤轉身看了一眼樓上,他因為難以抑制的憤怒情緒而肌肉緊繃,側頭的時候,脖頸上繃著的的肌肉線條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打人。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脾氣好。

也許是顧慮到自己如果在家裡發飆會嚇到樓上的孩子,彭遠澤撥出一口粗氣,單手端起桌子上早已涼透的粥喝了一通,然後上了樓。

向瑾暫時的舒了一口氣,她也已經給鬱曉打了不下十個電話,可是鬱曉一個都沒有接,發資訊也是完全不理,這是要急死誰。

週六週日向瑾是不用來的,但一大早李斯木就給她撥了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鬱曉昨晚一晚沒有回來,彭遠澤一晚沒有睡。

鬱曉父母家除了人不在,其他東西都在。

鬱桓也聯絡不到了,明明有去英國的登機記錄,卻在當地怎麼也找不到人。

熬了一夜的彭遠澤顯得有些疲憊,下巴上長出了青胡茬。

他不停的喝咖啡,他不敢相信這個女人能這麼狠心,丟下兩個孩子就敢跑了。

他媽的,鬱曉又跑了。

彭遠澤摩挲著手指,他眯著眼睛,緊盯著電腦螢幕。

她的手機被她丟到了學校附近的垃圾桶裡,所以彭遠澤一直沒有發現她手機定位的異常,不然,也不會給她脫離他掌控的機會。

真是難為她了,耐著性子裝了好幾個月的乖樣子。

彭遠澤的襯衫紐扣被他煩躁的解了大半,深藍色的衣袖被他捲到大臂處。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額頭上的青筋崩的明顯。

他仰頭半躺在椅子上,又點了一根菸。看著瀰漫到上空的菸圈,眉頭扭到一起。

他以前總嫌鬱曉愛皺眉,現不知不覺也無意識的沾染上她這個習慣,他籤幾百萬的單子都沒皺過一下眉毛。

菸灰缸裡堆滿了菸灰,除了工作上的訊息,沒有任何關於鬱曉的訊息傳來。

他不信這個這個女人能跑到什麼他找不到地方,世界就這麼大,他們幾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男人煩躁的不得了,起身去了浴室衝了一個涼水澡。

下樓時看到保姆在逗著兩個孩子玩,彭遠澤看到心裡倒也沒起什麼波瀾。

說實話,他也並不是一定要這兩個孩子,這只是他想要留住鬱曉的一種手段罷了,既然他們留不住自己的母親,他也不願多花心思在他們身上。

孩子看到是爸爸過來了,拍著小手想要讓彭遠澤抱。

可是男人不理,徑自走到廚房處接了杯水。

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兩個孩子阿巴阿巴的朝彭遠澤爬,可彭遠澤只是斜眼瞥了一下,愣是充耳不聞。

見父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起自己,兩個孩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父親和往常不一樣。

彭遠澤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堯堯還抓住了他的褲腿,但男人瞥眉嘖了一聲,保姆就立刻上前抱起孩子,分別抱著他們到遠處。

畢竟還是孩子,不懂得大人的情感,他們只會覺得受了委屈,哇哇的哭了起來,這下彭遠澤就更煩了,頭都不回又上了樓。

身後是保姆哄孩子的聲音,因為鬱曉不在,李斯年把應該上下午分別來的保姆都一起叫了過來,畢竟是照顧小孩的老手,孩子的注意力又分散,一會就哄好了。

只有小孩子才會被給予無限耐心,可是鬱曉你不是小孩了。

彭遠澤站在飄窗前,辨不清眼底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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