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離開知郡
這讓白書萱怎麼說,她的信是根據之前看過的小說寫的,怎麼肉麻怎麼來。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祁墨這個人不簡單了。
她可不想給自已留下什麼後患。
但現在……
讓她怎麼表現出那樣肉麻的情感啊?
是現在撲到他的懷中,說一些肉麻的話嘛?
而且剛剛都沒有表現,現在在祁墨說完話表現出來這不更顯得很假嗎?
白書萱的腦袋飛快運轉著,然後她隨機一動,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看向祁墨,眼裡深情一片,帶著嗔怪,嘴裡的話卻有著埋怨,“相公,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兩年多沒見了,一見到你,我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好像不是記憶中的那個相公了,我之前思念著相公,自然只能用信抒發我的感情,可現在我見到了相公,我卻不知道怎麼表達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祁墨這麼一聽,想到自已當初的想法,不由有些愧疚。
他抱著白書萱,“好了,我知道了。”
這件事好像就徹底翻篇了。
白書萱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破壞她和祁墨之前的感情。
她也不想因為這個讓祁墨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畢竟她還要靠祁墨翻身呢。
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和皇帝關係很好的親王。
這些都足以說明只要她將祁墨“伺候”好了,那麼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不難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祁墨對她產生深刻的感情。
她知道她是在賭,但她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不成功,便成仁。
否則,她的身份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僅僅會對她產生影響,還會對祁墨產生影響。
她要儘快地實施。
她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見過她,而那些人又見過她母親。
祁墨雖然留下來陪白書萱了,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陪著白書萱的。
他留在這裡也有要處理的事情。
所以,在祁墨不陪著白書萱的那段時間裡,白書萱就和她的好姐妹去聯絡感情了。
而晚上和祁墨在一起的日子裡,白書萱就想方設法地討好祁墨。
這些日子,祁墨過得格外得快活。
他感覺自已每天都過得無比快樂,是之前沒有想象過的日子。
軟玉在懷,情慾在身,一朝快活,時時有勁。
祁墨覺得自已之前的火氣都釋放出來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更何況,白書萱是刻意討好祁墨,而她這個人有個優點。
當她刻意去討好別人的時候,她不會讓別人感覺到,而會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這是一個罕見的能力。
只不過她在現代懶得討好別人,並且也沒有人值得她討好。
可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
白書萱必須這麼做。
這些日子,白書萱罕見地不用想其他的事情,她將那些店鋪都交給專人去處理了。
現在,她就專心地對祁墨。
她還讓人做了那些讓男人看了就血脈噴張的衣服。
不過,她並沒有刻意地去穿給祁墨看。
而是在某一天,讓祁墨瞧見了這樣的衣服。
然後……
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祁墨快樂,她也同樣快樂。
這天。
和往常的一天沒有任何區別,這是對祁墨來說。
他還沉浸在這些日子的快樂當中。
並不知道有未知的痛苦在等著他,而且這痛苦讓他銘記於心。
這些天來,白書萱也密切地關注祁墨的一切表現。
看到祁墨越陷越深,白書萱其實也心有不忍。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她不想要去賭祁墨對她的心。
雖然一切如她所料,但她同樣也不想讓祁墨受傷。
如果……如果祁墨真的能夠解決她所有問題的話,她要是找她算賬。
那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天,白書萱等了很久。
在焦急之中,這天終於來了。
白書萱計劃好了一些,她遠走高飛了。
但她留下了一封信。
祁墨這天從外面回來,心裡還有些期待。
不知道今天書萱是迫不及待撲到自已的懷中,還是拉著他的手對他噓寒問暖。
這天,他本來有很多事情,但想到書萱在家中等他,他就迫不得待地將事情全部處理完來見她了。
可是當他開啟門的時候,卻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和平常一點都不一樣。
現在這裡非常的空曠,甚至有點空寂。
以往不是這樣的。
以往這裡通常都充滿了活力的氣息。
他記得白書萱最喜歡將鮮花擺好放在房間裡,說看著就亮堂許多。
可現在那個對他巧笑嫣兮的人不見了。
祁墨沉默地坐在凳子之上。
他在心裡安慰他自已,他相信書萱只是有事出去了,並不是自已逃走了。
可是他再也怎麼想,他也無法忽視桌上放的一封信。
他後面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心裡一疙瘩。
他害怕。
看著祁墨冷漠無情的臉更加。
他的內心已經淚流滿面了。
為什麼夫人還不回來??
可當他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信的時候,他不由大驚。
不會吧……
可還不等他想些什麼……
祁墨沉著臉開口,“都出去吧。”
下人面露擔憂,但也不能違抗祁墨的命令,只得出去。
等到房間裡空無一人的時候,祁墨終於將桌子上的信拿到自已的手中。
他看似面無表情地拆開信,但是他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的手有些抖,但還是很快地將這封信開啟。
一看到這熟悉的字跡,祁墨心裡的那根弦就斷了。
更別提看到裡頭的字。
“見字如面,當你看到我的那封信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真的很對不起。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我更不想因為我毀了你。當我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倆註定不可能。
可是我還是愛慕你,相公,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自私。
但一想到到時候你因為我而萬劫不復的境地,我心就痛,我就自責。原來我也沒那麼自私。
我是罪臣之女。我父親是白丞相,相公你應該有所瞭解。
我再也無法矇蔽自已的內心了,所以我只能離開。希望相公你能夠原諒我。
也希望我能夠最後喚你一聲相公。
希望之後您的路途坦蕩,可惜我註定不會和你一起。”
祁墨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整封信,他握著信的手越來越緊。
罪臣之女又如何?
既然已經招惹了他,那麼就別想逃離他。
白丞相,他知道的。
之前的事情是白丞相背了黑鍋了。
他這些日子打算去給白丞相平反,沒想到居然出了這個事情。
這件事情看來要提上日程了……
祁墨眸色深沉……
要是解決了這個事情,白書萱……你就沒有理由逃了。
*****
白書萱輕輕拍了一下自已的胸膛,她其實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是怎樣的。
她也不知道祁墨看到那封信是怎樣的表現。
是徹底放棄她,還是……
白書萱搖搖頭,將自已亂七八糟的想法遏制下去。
她現在已經離開知郡了。
她希望她能夠在這裡開啟新的生活。
當然在此之前,她給白落留了一封信。
萬一祁墨要來找她們麻煩,至少知道是因為什麼。
但她心裡其實是認為祁墨應該不會去找她們麻煩的。
至少她留下了那麼一封信。
她想,她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她不是非要逃離他的身邊。
她也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
她不想因為她而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她迫使他做出選擇。
畢竟,很快,祁墨就要去京城了。
然而,京城對於白書萱來說,還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