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齊戚已回到家中,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他的小美人了。

可到了房間裡卻是人去樓空。

齊戚無能狂怒:“你們是怎麼好事的!她人呢?!”

一個下人低下了頭,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少爺,小的剛一進來她就不見了,她把小朱的衣服給扒了。”

齊戚聽到這話,簡直是在往他的腦袋上澆油,火冒三丈,“她和小朱這麼大區別,你們看不見嗎?!”

下人不說話了。

齊戚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一排下人,氣從心來,“鞭子呢。”

一人遞上鞭子,隨後鞭子便在齊戚手上飛舞。

悶哼聲響徹整個房間。

等打夠了,他消氣了,指使道:“我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去找她,她拿了去往齊郡的通關文牒,現在應該還沒有出去。”

“是。”

那些下人們忍著痛出去了,獨留齊戚一人在房間裡頭。

他手用力錘了一下桌子,“真是一群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

隨後,他又彈起將手放在嘴邊吹氣,太疼了!

都怪他們!

讓齊戚失望了,此時陸花早就已經離開鎮上前往知郡了。

她身著樸素的灰色粗麻衣,頭上一點裝飾都沒有,坐著馬車,看著沿途的風景,眼神發狠,心裡卻慶幸。

自從發生了白書萱那件事,她行事就謹慎多了。

她知道齊戚的為人,她知道他靠不住,但沒辦法。

她沒有路引,除了齊戚能夠幫她之外,她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

待在那個鎮上,她就得生活在白書萱的陰影之下,她才不想!

這本書是她寫的,雖然有許多情節她記不大清了,但重要人物的缺點她還是知道的,她就不信她比不上白書萱!

而這個時候,白書萱和祁墨走在路上,看到有很多人從摘月樓裡頭出來,他們嘴裡唸叨著“濟滄海”。

白書萱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有一人說著,“長風破浪會有時。”

好傢伙,白書萱直呼好傢伙。

不過想想,白書萱又覺得很正常,陸花可吃不了苦,在現代也同樣。

既然能夠對她有利,那麼她就一定會做,她可沒有仁義道德。

不過現在,白書萱猜陸花應該已經走了。

陸花這個人可不喜歡和她處在一個空間,所以肯定會設法離開這個鎮子上,再加上,在鎮上有挺多未知數的,一旦被村民們發現那她可就無了。

她可是殺了人。

陸大死在和她生活的房間裡,而她又恰好消失了。

祁墨在白書萱旁邊聽到這句詩,也略有吃驚,這句好詩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鎮上!

出現在鎮上或許也算不了什麼出奇的事,只是這麼快就把這樣好的詩句亮了出來是一件不太划算的事情。

聽著書生們,這詩句是由一個叫做齊戚的人所作,祁墨更是皺緊了眉。

他可是知道這人,還差點就欺負了書萱,他吩咐了影十三,怎麼這人還活潑亂跳的!

反正,這人是絕對做不出這樣驚世的作品,應當是槍手,可有這樣實力的人真的甘願做一個槍手嗎?

他思緒亂飛,白書萱就已經上前去問其中的一個書生了。

“這位公子請留步,剛剛聽你們在談論詩句,小女子不才,剛剛那句詩我曾聽過的,那時聽真的十分有感觸,所以能把完整的詩告知我嗎?我將不甚感激。”

因為白書萱姣好的容顏,再加上她說的話,這個書生沒有半分猶豫便說了。

在他的心底,他是不相信齊戚能夠做出這樣的詩句的,他和齊戚是同窗,他知道他幾斤幾兩。

但是他沒有證據。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白書萱微笑:“只有這麼一句話嗎?”

許沉點了點頭。

在齊戚說出這句詩的時候,大家都為之震撼,問他完整詩句,他卻只是說自已只領悟了這一句。

雖然是一句詩,但卻勝過當場在座的所有詩。

所以,眾人心服口服。

但對於這首詩的出處他們還是略表懷疑的。

白書萱眼眸帶著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我聽過這整首詩。”

她唸了出來,咬字清晰,速度不快不慢。

卻足以讓圍在周邊的書生們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如痴如醉,感覺好像突然有一座大山壓在他們之上。

他們望塵莫及。

大多數書生其實是有傲氣的,他們考上了秀才,就覺得自已已經有些了不起了。

可聽到這首詩,他們覺得自已的認知還是太過於淺薄了,他們垂下頭,露出羞愧的樣子。

祁墨就在後頭看著白書萱發光發亮的樣子著迷,他見過她很多樣子,每一個樣子都讓他十分著迷。

她站在那裡,自信的樣子閃著光芒,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得到。

許沉拱手,“在下許沉,姑娘可否告知一下這首詩的作者?以供在下瞻仰。”

“當然可以。”白書萱微微一笑,腦袋裡浮現出一個仙風道骨模樣的人,“他是李白,已經不在世了,但我稱他為詩仙。”

許沉一震,詩仙!

這是多麼高的讚譽!

“姑娘可還有他所做的其他詩句?”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姑娘口中的詩仙到底有多少拍手叫絕的詩句。

白書萱看著他,她能夠在許沉的眼眸裡看見自已,鄭重其事:“我需要整理,他的作品我會發表出去的,就在不久之後。”

“姑娘大義!”

在許沉的眼裡,白書萱就像是一顆稀世珠寶,極佳的品質,發掘一點點,就讓人欽佩!

白書萱:“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抬腳便走,她要去買些豬肉回去。

許沉還想要和白書萱說幾句話,可祁墨擋在了白書萱的身邊。

他兇狠的眼神看著許沉,許沉退縮了,只得看著兩人離去。

周圍認識和不認識的書生都有些羨慕他,而他恍恍惚惚的。

不過,這件事情徹底傳開,幾乎大街小巷人人議論。

許沉心裡念著白書萱,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猜測著她和那高大威猛的人是什麼關係,想是夫妻,卻又覺得那男人不配。

可那男人盯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可怕,他感覺自已的心臟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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