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藥
白書萱將簪子收了起來,整理好心情,回到了家中。
房間裡。
白書萱藉著油燈的光看著這根簪子,這簪子一看就很不便宜,樣式很好看。
而且她摸得出來的,這是玉石做的簪子。
她將這個簪子放進盒子裡頭,躺在床上。
祁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想了很久,白書萱沒有想到答案,翻過身,用蓋子蓋住油燈,睡了。
管他呢,日後總會知道的。
此時,祁墨也躺在床上,他用手枕著自己的腦袋,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由幻想起白書萱看到簪子的那一刻。
聽旁人說,沒有姑娘是不喜歡簪子的,想必她是喜歡的。
他在鎮子上看到了這個簪子,一看就分外適合白書萱,於是便買下來了。
生辰快樂,書萱。
*****
這天,白書萱拿著話本在看。
這是昨日陸豐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雖然她忘了昨日是她的生辰,但是身邊人記得,這讓她有了被惦記的感覺,心裡被填的滿滿的。
“白書萱”很早就啟蒙了,認得的字也多,而她又有“她”的記憶,自然識字看書不成問題。
這個話本講得是一個狗血的故事,但是遠遠沒有白書萱在現代看的小說狗血。
要是在現代,白書萱定然是不會多瞧這話本一眼的,因為看了開頭就能知道結局。
她不喜歡這樣的書。
可現在,她也沒有其他書看了,只能拿這本書打發打發時間了。
“小姐和落魄書生……”白書萱喃喃道。
她又翻一頁,那行字讓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書生喝了酒,與一姑娘滾了床,那姑娘是小姐的丫鬟,他們未告訴小姐。而小姐為了他,與爹孃關係鬧僵,打算與他私奔。”
白書萱一氣之下,將那書一合,不看了。
她看了看天,想著時辰也快到了,於是,“姑姑,是不是要去吃酒了呀。”
白落也出來看了看天,“應該差不多了。”
她們一起前往陸齊家吃酒。
今日,是陸齊的大喜日子。
陸齊曾是白落考慮的姑爺人選,但誰也未曾想到,這陸齊居然被他在鎮上做事的那戶人家看中,這不,很快就定親結婚了。
聽說,兩人情同意合得很,不然也不會辦得這樣的“匆忙”。
白落和白書萱到陸齊家的時候,正看到陸花瞧見了她們。
陸花往前迎了幾步,臉上掛上了得體的笑容。
“還想著妹妹什麼時候到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白書萱,“姐姐來得這樣的早,妹妹也是想的,只不過家中還有事情,所以便來得晚些。”
陸花不說話了。
白落和白書萱落座。
人來得很多,因為吃酒席意味著今天能夠吃到肉。
家家戶戶基本都來了。
而陸豐沒有坐這一桌,他本來是要來的,但是被其他的漢子邀到另外一桌去了。
白落瞧見了,“你去吧,這裡我和書萱坐著。”
陸豐應好。
至於新郎官嘛。
他去接他的媳婦了,所以這個時候並不在。
突然一聲大喊,“新郎官新娘子來了哦!”
在場的賓客都望向了牛車。
牛車裡坐著新郎官和新娘子。
她們都穿著紅衣,看上去十分的喜慶,新郎官和新娘子都笑容滿面。
尤其是新郎官,看上去頗有一種春風得意、意氣風發的樣子。
新娘子面帶紅妝,看上去和村子裡頭的人大有不同。
白書萱看向陸花,發現陸花看向新娘子的眼神裡有些妒忌。
白書萱眼神羨慕,心思卻在陸花身上,“姐姐,這新娘子真漂亮。姐姐好像已經成年些許了吧,有沒有意中人吶。”
“哪有什麼意中人,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花一板一眼說道。
可心裡卻浮現出墨謙溫潤如玉的模樣,要有一個意中人,那必定是他!
她想到剛剛白書萱羨慕的眼神,心裡的怒火就忍不住冒了出來,那新娘子美是美,可還是不去如你白書萱漂亮,你羨慕個什麼勁啊?!
陸花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嘴角微微勾起。
是……是該羨慕了。
正餐開始了。
大家都手速都非常得快,而白書萱和陸花的手速明顯就要慢些。
陸花看著旁邊狼吞虎嚥的婦人們心裡一肚子火氣,雖然她父親是里正,平日裡的生活還算可以,但也不是頓頓都有肉吃的。
既然吃的不愉快,那就……
她按捺住自己躁動的心,“我去給你們倒水。”
白書萱看著陸花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些計較。
“書萱,吃吧。”
白落將她夾到的肉放在白書萱的碗裡。
白書萱看著碗,又看了看白落,“好。”
很快,陸花便來了,她殷勤地給她們那一桌的每一個人都倒了杯水。
白書萱眯了眯眼睛,她能夠感覺不太對勁。
這時,陸豐走來了,“落落、書萱,吃好了嗎?我們回去吧。”
“嗯。”
白落和白書萱起身。
村裡吃席,速度很快。
一個菜上來,沒多久就一滴油都不剩了。
見白書萱要走了,陸花好像分外的急,“妹妹,剛剛吃飯乾巴巴的,喝口水吧。”
白書萱擺了擺手,“姐姐,我姑父催我回去了,我就不喝了,你喝吧。”
“這怎麼行!”陸花的聲調微微拔高,但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了,低了下去,“就喝杯水的功夫,不耽誤事的。”
白書萱將碗舉起,裝作要喝的模樣,在陸花的期待之下,她扼住陸花的咽喉,把水餵給了陸花。
看著碗裡的水沒了,白書萱將碗放在了桌子上面,沒有看陸花一眼。
旁邊的人們都是大吃一驚,她們不太明白白書萱為什麼要做這個舉動。
“我們回家吧。”
“好。”
白落和陸豐都沒有問白書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們相信白書萱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畢竟書萱是一個這麼乖巧的姑娘。
陸花意識到自己把要給白書萱喝的水喝掉之後,整個人瞬間不好了,她連忙跑回家去。
讓坐在那裡的婦人們二丈摸不著頭腦。
陸花一回到家,就開始進行催吐,可那水已經進入喉嚨裡了,沒有辦法了。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兇狠,可又漸漸地變得媚態。
她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她,那就是陸大。
他一直在尋找時機,而現在果然讓他給逮到了。
他逐漸靠近陸花,用迷藥將陸花迷暈。
看著陸花暈倒的樣子,他內心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