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萱看到面前擺的幾種香皂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祁墨也找到媒人去為他說親了。

之前路竇的到來讓他深刻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沒有過明路。

雖然之前他的想法一直都是一次成功,但是他想這次他應該改變策略。

畢竟,他這也算準備了。

他不相信書萱真的對他無感。

書萱說話的語氣是那樣的親暱溫柔,眼神是那樣的瀲灩。

與此同時,路竇的二哥也知道了關於路竇鎩羽而歸的訊息。

“哈,不過就一個女人?小弟這都搞不定?”

路枯開始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眼神詭譎,“我去會會。”

*****

林峰母親和媒人上門。

白落和白書萱正坐在廳堂裡,白書萱正給白落展現香皂的用處。

聽到敲門聲,白落去開的門,看到是林峰母親和媒人上門,她很友好地請了進去。

“是陸豐他媳婦啊,我們這來提親來了。”

白落:“進來說吧。”

林母一進屋便在觀察這個青磚大瓦房,雖然不至於東看西望。

她心裡點了點頭,要是他兒子還不是秀才是童生,她或許就會答應這門親事。

但是他兒子已經成了秀才了,而且看目前的情況,她兒子一看就對這白書萱情根深種。

這更是要不得了!

要是以後這白書萱進了她家門,那還不得無法無天,兒子肯定認媳婦而不是娘。

想她苦熬了這麼多年,終於兒子有出息了,她才不會讓這個白書萱來破壞她們家!

更何況,明明峰峰之前沒見過白書萱,怎麼一放榜回了家就馬不停蹄地去見白書萱了呢?

雖然林母心中思緒萬千,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當林母看見坐在凳子上的白書萱的時候,不想讓白書萱當她兒媳婦的心達到了頂峰!

無他,白書萱長得太嬌豔了,一點都不像是村裡養出的人。

她去鎮上都沒有見著一個可以與白書萱相提並論的人。

她們先是聊了會家常,然後林母直言:“我家那小子直言非你家萱丫頭不娶,可見是非常中意的。”

白落點點頭。

那是。

她家小姐誰能不喜歡!

可林母話鋒一轉,眼睛瞧著白書萱,“但是我家小子他性子比較單純,我就想在多留一年,就是不知道萱丫頭……等不等的起。”

白落聽到這句話,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她站起身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們家書萱?既然不願意來為什麼要來?!當我們好欺負是吧?”

林母沒有想到白落居然能夠直接撕破臉皮,對著她這樣指責,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時,敲門聲又起。

白書萱看著白落和林母的對峙,“姑姑,我去開門。”

走了幾步,她又轉身看向林母:“之前我記得大娘是說,等著我們家回覆吧,說是不著急,多久都願意等,本來我姑姑這幾日就要和你說說,我們家的想法……

可大娘你一過來怎麼就反悔了呢,還想出拖延這一招,真是夠陰險的。”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綻放出極大的笑容:“說實話,你家小子我還看不上!秀才怎麼啦?秀才你就這麼嘚瑟?!還沒成為舉人呢。”

好吧,白書萱自己承認秀才確實是有點牛逼在身上的,但這不是林母說出這樣的理由。

她開了門,就看見了祁墨和他身旁的媒人。

她注意到了他的手上提著不少東西。

“墨大哥,你來了啊,快進來吧。”

看著白書萱甜美的笑容,“好。”

白落看到祁墨和他身旁的媒人,頗有一番揚眉吐氣的感覺。

瞧吧。

不識貨的東西。

幸虧沒答應這門親事。

祁墨看到了林母和她身旁的媒人,心裡更是緊張。

但也同時慶幸今日他就去找媒人了,要是……要是書萱被定出去了,那他才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拱了拱手,“小子是來求娶白姑娘的。”

然後,他給了一個眼神給媒人。

那媒人立馬就開始表演了。

“想必你就是白落吧,一看就落落大方、操持有道,方才我注意到房屋裡,那可都是井井有條,您培養出來的姑娘那肯定是一絕!”

白落臉色緩了很多,剛剛生的氣也被捋平了。

瞧瞧。

多麼識貨。

她家小姐可是十分搶手的!

林母旁邊的媒人認出來了祁墨帶來的媒人,她還小聲驚歎了一句,“月老曲大娘!”

林母的臉有些不好看,她也知道這個曲大娘,被稱為月老,可是相當有名氣的,聽說只要她出馬,就沒有什麼搞不定的。

她站起身來,“既然您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那我們就走了。”

曲媒人才不管她們,正滔滔不絕,“這不,祁獵戶找到了我,說他不會說話,讓我來替他說說,他一早就中意了白姑娘,只是先前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在,就耽擱到了現在。”

沒有人聽林母的話,林母感覺自己被無視了,都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走。

她現在可是秀才的娘!

要是直接走多沒面子!

她又坐了下來。

而曲媒人繼續講著,“祁獵戶在七里八村裡那是相當有名氣啊,但他無父無母的,也怕虧待白姑娘就一直自卑不敢來求娶,今日他也是想為自己爭一個機會。”

媒人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白落,“這是一千兩的銀票,是祁獵戶給白姑娘的聘禮。”

這句話一出,林母大為震撼。

她睜大眼睛去瞧,那到底是不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可又轉過身去,心想: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就算這獵戶小子拿的出這麼多錢又如何,地位天生就低的!

獵戶地位可是比他們農民還低。

他可沒有地!

這麼安慰自己,林母又感覺好受多了。

看到祁墨能夠拿出一千兩銀票,白落心裡是比較滿意的,說明這獵戶還是挺能掙錢的,能夠給白落最基本的生活。

接著,祁墨把一個箱子和一個裝著紅布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面。

他表忠心,眼神陳懇:“伯母,小子真的很中意白姑娘,小子在鎮上也有一套房子,白姑娘想到哪住便到哪住,下人小子也會安排。”

或許是覺得還不夠,祁墨又補充了一句,“小子聽媳婦的。”

白落很滿意。

林母終究是坐不住,走了。

看到林母和那媒人灰溜溜地走了,白落覺得大快人心!

但她還是要說:“這林家小子考上秀才了,要是他在日後考上了舉人,他或許會使絆子,祁小子,你甘心嗎?”

祁墨正襟危坐,言語認真,“如果娶了媳婦,卻不能把媳婦護住,那算什麼男人?就算那人日後考上舉人又怎樣?我會盡我所能不讓白姑娘後悔。”

“好吧,我同意了。”

從此刻開始,祁墨和白書萱正式定親。

祁墨和媒人走了之後,白落和白書萱開啟了那個箱子,裡頭是契書,有白落的名字。

村子裡頭,關於祁墨和白書萱定親的事議論紛紛,對於陸花和陸大在一起的事同樣也議論紛紛。

而林峰在家裡等著他孃的好訊息,他秀麗的眉眼帶著期盼。

可他等到的是一個壞訊息。

自從祁墨和白書萱定了親之後,陸豐更加輕鬆了,因為祁墨是幹活的好手,他總是又快又好。

田裡幹活的人有時候都會笑著打趣陸豐。

“陸豐,你這是找了個好女婿啊,這幹活分外麻利,就是要找個這樣的才好。”

陸豐笑著:“哪裡哪裡。”

聽著村裡人的恭維,他的內心不知道有多高興。

雖然對於書萱剛剛成年沒多久就定親了,他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感。

但祁墨的行動,他看在眼裡。

他想,祁墨應當是會好好對待書萱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祁墨去鎮上就一定會帶東西給白書萱。

或許是糕點,或許是胭脂,又或許是首飾……

這天,祁墨和白書萱一起去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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