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枸杞點點頭。

“想明白了?”黃碩原本饒有興致地看著枸杞臉上忽明忽暗,聞言頗有些意外。

“無非就是被你聞到了在王二愣子家裡沾上的臭味。既然已經被你提前知曉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接下來的佈置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你倒是不笨。”

“呵呵,過獎。”

“可你看上去似乎並不服氣?”

“服氣?我為何要服氣?”枸杞撇了撇嘴,“原本都已經打算認命,可如今想來你也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運氣?你要知道,取你性命,不過吹灰之力罷了。”

“那你為何還不動手?”不等黃碩開口,枸杞眨巴著眼睛揶揄道,“不敢?”

黃碩差點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敢殺我。”

“你再說一遍?”

“你耳朵不好?”

笑意在他臉上慢慢凝固,“你在試圖激怒我?”

“對啊。”枸杞滿不在乎,大方承認,“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激怒黃碩,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枸杞確實這麼做了。

他在賭,並且有很大的把握能賭贏。

黃碩不是不敢殺自已,且不論他何故隱忍多時,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自已和北堂玄這兩個觀眾,殺一個少一個,自已的命老值錢了!

況且在黃碩看來,鹿林林和自已不但師出同門,更是一道出生入死。親自將她虐殺於自已面前,定然要比一個非親非故的胖子來得更有滿足感。

至少現在,自已絕對安全。

想到這裡,枸杞決定火力全開,拉滿仇恨,儘可能地為鹿林林和胖子創造出理想的出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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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黃碩臉色沉了下來。

在這之前,無論是南石城原本的官家守衛,還是聞風而來的各門各派弟子,無一不是無頭蒼蠅一般,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但在這一刻,他隱約覺得眼前少年已經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不過枸杞並沒有打算把主動權交出去,緊接著問道,“你真名叫什麼?”

就此時的狀況而言,這個問題明顯過於跳脫。

黃碩聞言一愣,哪怕僅僅只是瞬間,但還是被枸杞敏銳地捕捉到了。

人的思考是單執行緒的,當你專注於某一件事的時候,另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的插入,則必然會造成思維斷點。縱使大腦切換思考點的速度再快,續上斷點也需要時間。

作為求知者的黃碩同樣如此。

“與你何干?”說這話的時候,黃碩臉上不復先前癲狂之色。

這正是枸杞所希冀的。

僅僅只是捧高還不夠。

一根鐵絲,只有經歷反覆彎折才能斷裂。

“藏頭露尾,無膽鼠輩。”枸杞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我說您高風亮節,做好事不留名...噗。”枸杞說著自已都笑了,“你耳朵是真不好使。不過算了,不是什麼好話,你不會想聽的,真的。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像你這樣壞事做盡,要說不是整日裡提心吊膽的,恐怕連你自已都不信。”

“我怕?”黃碩冷笑一聲,不過臉上殊無笑意。

枸杞不去理他,“北堂兄,不知令師尊的修為到了五境中的哪一境?”

“嗯?”北堂玄全神貫注聽著兩人對話,枸杞突然發問,反倒把他晃了一槍。

枸杞一邊強忍住罵孃的衝動,一邊自我安慰。這樣也好,死胖子表現的越不著調,越是能讓黃碩放鬆警惕。

北堂玄回神過來,肅容道,“吾師九詰真君,於六十二年前知萬物。”

糾結真君?這尼瑪的什麼破名字!怎麼感覺比北堂玄還沒譜...

不過好歹是個知萬物的高手,震懾眼前宵小應是足夠。

果然,黃碩表情有些動容,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枸杞身上。

“聽到了吧,知萬物,取你性命不過吹灰之力,你就說你怕不怕。”

不等黃碩回答,枸杞突然一拍大腿,“不對啊!就我們現在的處境而言,哪裡還有通風報信的機會?難不成你怕我們逃走?你連對付我們的把握都沒有,所以只能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你怕事情敗露,怕死,甚至,連我們都怕?”

黃碩猛地俯下身子,猙獰的面孔與枸杞不過方寸之間,“你在找死。”

枸杞毫不退讓地盯著黃碩,賤兮兮地挑釁道,“那你特麼倒是動手啊。”

“你真以為我不敢!”

黃碩歇斯底里,唾沫星子濺了枸杞一臉。

“你不敢!”枸杞聲音比他還大,“你不僅不敢殺我,你特麼連學我說話都不敢!”

“什麼?”

“嘿嘍!fai!三Q!昂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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