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

低沉的男聲傳入耳中,枸杞臉上露出迷茫。

自已這是他孃的在幹啥?

等等,這人又他孃的在幹啥?他算老幾?他憑什麼阻止老子?

短暫的迷茫很快就被怨恨取代,枸杞怒火中燒,恨不得立時便和聲音的主人拼個你死我活。

“瞧你這熊樣,也敢私自交感一夢湖?當真是嫌命長了。”男人稍稍提高了聲音,嚴厲當中還帶著一絲不屑。

可不知為何,枸杞聽了之後心中的無名邪火反而是漸消漸散。

這下子,他才算徹底回魂過來。

看著自已懸在半空的一隻腳,枸杞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再看一夢湖,原本泛著微瀾,含情脈脈的湖水竟好像變得暴虐無情,彷彿是要擇人而噬一般。

“還捨不得下來?”男人像是催促又像是在調侃。

枸杞聞言不再耽擱,趕忙把腳從窗戶外面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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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有人天生就是衣架子而言,枸杞更信奉的是人靠衣裝,美靠喬裝。

但眼前的男人,卻足以轉變自已長久以來的觀念。

不誇張的說,老頭衫加大褲衩往他身上一套,都能給穿出時尚大片的感覺。

就好像現在,男人身著的不過是樣式最為普通的青色長衫,頭髮也僅僅只是用了一支木笄隨意束起。簡簡單單往那一坐,竟有幾分出塵之姿。

男人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略微有些斑白的兩鬢非但沒有半點顯老,反而散發著成熟穩重的獨特魅力。

如果不是他正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捧著瓣西瓜在啃,枸杞甚至有理由相信下一秒他就能原地飛昇。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枸杞恭恭敬敬朝著中年帥哥施了一禮。

“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吃你的瓜,救你的命,兩清了。”中年帥哥說著,把啃的乾乾淨淨的瓜皮疊放在桌上,邊上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瓜籽。

枸杞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他繼續說道,“等等,一會把桌子收拾了。”

說完,中年帥哥又探頭看了看眼枸杞身後的窗戶,“還有,窗子上面的腳印你也得擦乾淨了,到時候咱們再兩清。”

腳印?枸杞眯起眼睛打量半天,才注意到窗框邊緣兩道的淺淺痕跡,一口涼氣直吸到腳後跟,自已這是撞上處女座了啊。

“還愣著幹嘛?”

“好嘞!”不過吐槽歸吐槽,枸杞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聽從吩咐。

“誒誒誒,你這身衣服穿的時間怕是不短了吧?直接就拿袖子擦?你的抹布呢?兩手空空的人就來了?”

不等枸杞解釋,又聽中年帥哥自顧說道,“瞧你這熊樣也沒入境啊,難不成你們棲鳳閣這是打算清理門戶?”

“前輩,在下並非棲鳳閣的弟子。”

“哦?那你是怎麼冒出來的?”

“在下不過是跟隨朋友前來,隨後又被安排過來暫住於此。”枸杞如實說道。

“嚯,那你的這位朋友可真是仗義,直接就給你安排過來送死。”

枸杞聞言一愣,“前輩何出此言?”

“門口那尊火雞像見識過了?”

“自然是見過。”

“感覺如何?”

“呃,不太好。”

“火雞像不過是在百會,攢竹,廉泉等幾處各自留下一滴雞血,便足以動搖意志,拂亂人心。”中年帥哥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而這一夢湖裡鎮壓著的可是火雞本尊。如此說來,你那朋友仗是不仗義?”

枸杞自然是不會相信北堂玄會對自已不利,更何況林立也說了,將安排自已到不鳴居的人是九詰。

這尼瑪。

枸杞差點又忍不住要開始懷疑總有朕要害刁民起來。

可如果說九詰同樣沒有理由加害自已的話,那他把自已安排過來的動機又究竟是什麼?

枸杞把目光投向中年帥哥,覺得答案呼之欲出。

“哈哈,瞧你這熊樣。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隨便聽聽便是,怎的還在那患得患失起來?”

中年帥哥撫掌笑道,一下把枸杞的思路給打斷。

“難不成你真相信當今世上還有赤鳳?”

“那前輩覺得我該不該信?”

“愛信不信。”中年帥哥撇了撇嘴,“你叫什麼名字。”

“枸杞。”

“...”中年帥哥搓著下巴想了下,“那個字念‘荀’吧?”

枸杞愣了一下,接著便意識到自已這是被人當成九漏魚了,“不是,就是枸杞,有一味藥材您知道吧...”

“哦。”中年帥哥先是恍然大悟,接著小聲嘀咕,“還有這破姓?”

“...”

“那個,枸杞啊,我呢住在樓上,你呢沒事別瞎亂竄,做得到嗎?”

“謹遵前輩吩咐。”

“那行唄,自已找間屋子住下唄。我就不奉陪了。”

中年帥哥說著便站起身子準備離開,可又不知是何原因,身形一晃差點跌坐回去。

枸杞見狀趕忙上前幾步,作勢攙扶。

中年帥哥朝他擺了擺手,“坐的太久腿麻了,無妨。”

枸杞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地瓜。”

“地...不是,前輩,我真的叫枸杞!”

“我也不是假的叫地瓜。”說完,地瓜男便不再搭理枸杞,一瘸一拐地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錯身之際,地瓜男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而枸杞,同樣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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