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北堂玄提及此事,鹿林林“嘁”地一聲就鬆開了手,也不管枸杞身體有恙,任由他像根麵條似的順著牆壁滑到地上。

北堂玄摸不準哪句話觸了人家的黴頭,很識相地閉上嘴巴退到一邊,但同時還不忘對著枸杞一頓擠眉弄眼,整一副吃瓜群眾嘴臉。

枸杞不去理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也沒見鹿林林有什麼反應,只好老老實實地半坐起來,“北兄,你的浴火丸似乎不太給力啊。”

“浴火丸本就不是什麼百試百靈的解毒靈藥啊,難道鹿少守沒與你說清?”

鹿林林確實說了,不過枸杞也確實沒聽得太明白,什麼氣機流轉,經脈執行之類的專業術語對他來說還太過晦澀。總之按照他的理解,所謂的浴火丸大概就是能起到加速人體新陳代謝的作用,從而達到排毒的目的。

至於從哪排,排到哪,枸杞不願多想,相信也沒有人願意深入瞭解。

“啊,這樣啊,大概是說了吧...”枸杞本來就是沒話找話,緩解尷尬。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著了對方的道...”

“怎麼,聽上去北兄你若是沒著道的話一個人就可以擺平對面?”

北堂玄被噎了一句,但也只是訕訕回道,“話也不是這麼說...”。

這讓枸杞很滿意,說明透過自已的講述,他對黃碩的實力多多少少有了些認知,至少不會在主觀上輕視對方。

“好了,說正事吧。”枸杞招呼一句,北堂玄應聲圍坐過來。

鹿林林依舊揹著身子,不過枸杞注意到她的腦袋悄悄朝自已這邊偏了偏。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都還活著。”

“你這不是廢話嘛。”

“聽上去確實是廢話。那麼問題來了。”枸杞直勾勾地看著北堂玄,“為什麼我們還能活著?”

“你剛不就說了,是出於那個叫黃碩的貓抓耗子的心態?”

“不對,貓抓耗子的遊戲在我跟老大踏入丘林書院的那一刻就算結束了,因為耗子已經正式入套。不僅如此,我們還聯袂奉獻了一出鷸蚌相爭的好戲。作為觀眾,黃碩應該盡興了。”

“不過,作為整個南石城女童失蹤案的始作俑者,作為整個故事的主角,他還沒盡興,因為除了手下的幾個馬仔,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觀眾。”

“等等,你是說他壞事做盡還想著有人捧場?狗日的膽子也未免太肥了些!”北堂玄聞言大為憤慨。

“這恐怕不僅僅是膽子肥或不肥的問題。”

“那是什麼?”

正如北堂玄所言,人一旦犯錯,第一反應往往是掩飾,是隱瞞,是恨不得真相永遠不得大白於天下。可黃碩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南石城的事情一旦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引得各門各派的高手前來圍剿,枸杞很難相信黃碩有能力全身而退。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試著的把黃碩的反常行為帶入到自已曾經讀到過的那些心理變態的角色當中,隱隱約約得到了一個答案。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表演型人格障礙。”枸杞自言自語,在旁人看來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

“表演型...人格障礙?”北堂玄吶吶地跟著重複。

至於到底是不是,枸杞可就不知道了。因為你不可能真的指望一個高中程度文化水平的學渣會在犯罪心理學領域有多麼深刻的見地。畢竟連“表演型人格障礙”一詞也只是在那些他自認為是推理小說的獵奇小說中見到過幾次。

不過他也沒打算給北堂玄提問的機會,免得最後既誤人子弟又暴露了自已不過半吊子的事實。

“所以,才會有人在你屋裡留下字條,將你引到丘林書院。所以,儘管明知我和老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女童失蹤案,他還不顧一切明示暗示地拉我們入局。歸根究底,便是他太渴望觀眾了!”

“可為什麼是我們呢?”北堂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關於這點,枸杞暫時也沒有想的太明白,他覺得自已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直接坦白豈不是要讓才剛立起來的“聰明人”人設當場崩塌?

於是他戲謔地看著北堂玄,一副“這麼簡單的問題也還要問”的表情。

“哦哦,對對...”北堂玄明明一臉懵逼卻又不得不裝作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其實我想問的是,那些女童我們看也看了,這還不算完嗎?”

話說出口,北堂玄就後悔了。

提到那些女童,房間裡的氛圍立馬變得沉重起來。

尤其是鹿林林,即便一言不發,但從她微微聳動的肩頭,不難看出她正在極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

“不,還有一場。”枸杞不動聲色地朝著北堂玄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接著把目光轉向鹿林林,“老大,你就是黃碩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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