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輕聲嘆息著,“這位羽德修斯可不好對付啊,我有理由懷疑又是我的厄運選擇了這難堪的幻境,我可是對這裡一無所知,為什麼偏偏是我。該讓一切重啟了。”他一遍遍的翻著手冊,卻找不出什麼端倪,於是他索性將手貼在手冊上,赤色與烏黑交織的絲線漫布了手冊,隨後本來粉紅色的手冊便成了黑色,他再次翻開,這上面什麼字都沒有,“為什麼要對我隱藏呢?我們明明可以聯手的。”宿繼續壓著手冊,沒有絲毫變化。

“鏡子是一切的謎底。”轉過身,宿注意到安蕾已經醒了,同時,手冊也自已合上了。

安蕾注視著宿,“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此呢?預言中你是那把鑰匙,不能讓這一切塵封嗎?”

“我始終無法將那把利刃刺向你,但現在我不會保證我不能殺了你,預言中,你所見到的真的是真實嗎?別瞎想了,我知道的比你更多,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假象。”宿帶著半分威脅,但嘴角的笑意不減,像是禮貌,更像是勸退。

“不,你錯了,雖然我無法確認你是否是真實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切都是真的,包括自由之神,哪怕只是一團光球,哪怕是重現在那片星海中,沉醉又有什麼不好呢?”

“你的記憶可以被篡改,就像是現在,如果這裡是在時間中,你還可以回憶起幻境中的一切嗎?”

“我可以,我能看清一切,雖然破碎,但恰巧也證明它的實質性。”

“謝謝你告訴我的處境。”宿微微一笑,他抽出一把劍,赤黑相見,僅僅須臾之間,那劍便如同水一般纏住了安蕾,她瞳孔縮小,似乎想在說些什麼。她身上被刺出的血全都變成了細小的鏡子碎片,映出了無數宿的影子,不知為何,宿的臉還是模糊不清,無論是何時,僅僅只能看見他的微笑。

轉身的片刻,宿便來到了同樣的空間。他放下了手中的劍,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我無法讓你出現,但是我有膽量讓你死亡,別把自已逼迫到那一步。”很顯然,這句話是對琴音所言。他又轉身看向了安蕾,不應該說是看,更像是閉上眼睛的貼近。“我可以為了你喪失視覺,我沒法直視你。”

安蕾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宿,她默默言到,“我也一樣,同樣無法直視你,你一直在害怕鏡子,就連靠近我也是一種勇氣吧。我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鏡子的映照,你需要靠鏡面來穿梭時間,但你又無法照鏡子,請選擇吧,你知道這次遊戲的結局,不是命令,而是請求。”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你告訴了我的處境吧,因為在幻境中你可以看見那段回憶,現在,恰巧是清醒的時間中,代表著未來,邀請入局的是依斯塔羽,是時間,他無疑最接近時間中的真相,琴音的真相。而我要踏上的旅途是時間,我傳送到這裡的記憶是羽德修斯的,而恰巧這裡是幻境,一個人死前所在的空間會決定到來者的空間,他結束的時候代表著他是最接近幻境的真相,而一個生存,一個死亡,我只是踏上了最穩定的後塵。”

“你怎麼知道羽德修斯已經死了呢?”

“我是最接近真相之人,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將你的嘴閉上,我會讓你不死。”

“你比我更像瘋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要殺了所有人,除了你。親手將一切終結,我不願讓別人踏上這句遊戲了,以後,這篇故事不管是萬人傳唱還是消聲滅跡,我與我無關,深淵的本質是虛無,一切皆無,我將為勝者。”

“為什麼偏偏是我,你明明可以將一切埋葬進塵埃,將知道這一切的人全部殺死,你卻沒有,如果我逆風翻盤,與你站在對立面,最後殺了你,為什麼?究竟是善心大發還是如何?”

宿閉著眼睛,但能明顯的看出他神態的變化,面對安蕾的咄咄逼人,他不動聲色,沉默良久,最後,他幾乎是閉著嘴說的,

“因為,我愛你。”

安蕾的心跳明顯的加快,“我不管你是吸引注意還是怎樣!不要這樣……”宿又說道“這本來就是一場遊戲,僅僅是你太認真,會將一切都當真,就像我愛你一樣。”他臉上的微笑罕見的放下了,但馬上又揚起了,“人最慌亂的時候也是精神最脆弱的時候。”說完,安蕾像是被操縱般的又機械的昏睡了過去。

宿從安蕾身上摸出一件小鏡子,合上著蓋子,他睜開眼,淡定的開啟,鏡子中的不是他,而是琴音,“我早已不是自已了。”宿突然注意到,鏡子是放在她心臟前的,而一縷絲線卻穿過著她的衣物,這是為何也是不言而喻,“原來你一直在附身她,或許你該跟我好好談談,”

“我可以透過悲傷的身體,我能感受到人的情緒波動。”琴音赫然出現在他背後。

“如果你單純只是想表達她的負面情緒被佔滿了,那我無話可說。”

“不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表達的是,她的心跳似乎已經停止了,而靠的是一種脆弱的精神在支撐。所以,現在的她相當於像我一樣的記憶。”

“你認為她靠什麼而活著,為什麼能靠精神支撐自已呢?”

“要我來說……應該是怨念。”

“不,更像是被迫的,她這一生都被束縛在囚籠之中,我瞭解她,她若有死亡的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解脫。”

說完這段話後,宿不再言語,時間隨著問題的迴音而消逝,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種沉寂的狀態。“你這次叫我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淪陷成為了遊戲勝利的臺階。”琴音微微放下音調,低聲細語的講著。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我需要你去殺了安妤黎,或是阻擋,或是放縱,我們的契約已經到期了,所以,這不是命令,而是請求。預言的鏡子中,你最後會死的。”

“為什麼是她?”“保密。”“好吧,有什麼需要轉交的嗎?”“一切的推測終將覆滅,推倒一切的重來。無論轉交給誰。”

“為什麼聯絡不上啊?”另外一邊,隨影與曼德赫儼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不可能吧,他們不玩手機的嗎?”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這樣。挺奇怪的,我一直有個疑惑,明明故事中出現了時間,就連最後的拯救計劃都是背後有人刻意而為,但依斯塔羽始終沒有露面,而且,早在我去拯救“你”或者說是椛染的時候,安蕾就出現在了我面前。這說明,空間之間是可以互相聯通的,可疑惑的是,為什麼我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都沒有見過能聯通的通道,就連在我自已的腦海製作的空間中,沒有絲毫通道的跡象,按理來講,椛染的內心不應該一片空蕩,我的傀儡術能聽見人最內心的渴望,要不然,就是她有所隱瞞。”

“而且,你,是故事的關鍵。”

“我?別開玩笑了,我的實力還不如你呢。再說了,我除了搞點惡作劇,小遊戲,能有什麼大能力。”隨影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曼德赫,似乎是在探測他有沒有瘋。

“在故事裡,我拯救祈陽的時候,記憶發生了更改,在這之前的時候,我想不起來他死亡的細節,但拉住悠葵,也就是以前的我的手,我能看見記憶片段中的一些碎片,在幻境中,是我拯救了自已,在時間中,則是你拯救了我。而淺情也提醒過我你的身世是個謎,而我對你出現時的印象則很模糊。”

“你也不必如此懷疑我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能有什麼不一樣?”

“我會等待你願意為我袒露心聲的那一天。”隨影的慌張似乎藏不住了,他看見昔日雖然嚴肅但還算好相處的赫突然將矛鋒轉向了自已,有些手忙腳亂。但正要解釋之時,一段記憶碎片炸在了他的腦海中。

“一切的推測終將覆滅,推倒一切重新開始。”宿正對著安蕾說話,僅僅是這個一瞬間,隨影似乎臉色不大好,瞳孔猛縮,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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