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軟不吃硬
聞言,另兩個男人眼神像要吞人一樣。
季清宴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兩步,輕佻又曖昧:“你腰上的痣很漂亮,沒點掉吧。”
小少爺的臉頰像霞雲般迅速被染紅,他心虛卻惱怒,只從嘴裡憋出不輕不重的兩個字:“走開。”
代柏棠只是彎著眼笑了聲,不動聲色的掃視代渺被衣料遮住的腰。
啊……上次沒注意。
紀修霖沉不住氣,神色難看的要命。
而一旁零散的少爺小姐們約莫都看出氣氛不對勁,紛紛遠離,只有兩個人不知死活的靠近。
自然是蕭遠和蘇夷。
蘇夷拿捏的一派柔弱風,蕭遠將他護在懷裡,急衝衝的過來質問代渺。
“代渺!你憑什麼罵蘇夷!”
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把代渺罵懵了。
罵?他憑什麼罵?
他們兩個怎麼有臉問的。
代渺被氣笑了,他反問:“我憑什麼不能罵。”
“我們倆有婚約,在這期間你們好上了,我還不能罵?”
蘇夷本想抓著代渺落單,卻沒料到三個人都圍著他,而蕭遠沒眼力見的就衝過去了。
當下蘇夷扯了扯蕭遠的袖子:“好多人,快走。”
蕭遠只以為蘇夷善良,不願多生事端,當即怒氣上漲:“你打電話怎麼和蘇夷說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人我這輩子都看不上眼。”
代柏棠微揚下巴,幾近冷漠的盯著蕭遠:“你配嗎?”
蕭家在A市只能算中上,如果不是代渺一心撲在蕭遠身上,代家根本不屑於與蕭家有關聯。
說實在的,蕭遠屬於高攀,但還這麼不知好歹的也是頭一次見。
紀修霖很稀奇的盯著蕭遠與蘇夷二人:“哇哦,第一次見過你們,原來狗男男就是形容你們的嗎?”
季清宴掃了眼,懶得理會,又移開目光望向代渺,忽的,目光凝滯——
代渺刻意用衣領遮掩的雪白脖頸上,有著鮮紅的曖昧印記。
突兀且刻意。
很明顯,那個人是故意的。
只是不知道是誰。
季清宴頂了頂腮,輕呵了聲,轉而對上代柏棠挑釁的目光。
這下知道是誰了。
才分開多久,代渺就忍不住找上別人了?還是自已的哥哥。
真行。
代渺總覺得後背發涼,但被人氣昏了頭腦,腳下不穩差點摔了,紀修霖見狀扶住代渺,又喊來了保安,保安架起蕭遠和蘇夷就要丟出去。
蕭遠猛的甩開保安的手:“滾開!憑什麼讓我走!”
蘇夷閉上眼自認倒黴 。
季清宴掀起眼皮:“你問憑什麼?忘記說了,我的酒店。”
接著客客氣氣道:
“請二位滾出去,好嗎?”
保安見老闆發話,也不再磨蹭,強硬的扯著二人往出口走,不管蕭遠是不是還在叫喚。
還走的是安全通道,不是正門。
季清宴收回視線,手搭上了代渺的肩膀:“寶貝兒,爺爺很想你。”
“季爺爺身體好點了嗎?”代渺擔憂道。
季清宴掃了另外虎視眈眈的二人一眼:“嗯,好點了,爺爺現在在休息室,跟我去看看?”
代渺點頭。
代柏棠卻不緊不慢攬住代渺的腰,禁錮在原地,而紀修霖又牽住他的手,往自已身邊拉。
如此便形成了極為詭異的三足鼎立之勢。
?
代渺覺得莫名其妙,瞪了眼代柏棠和紀修霖:“你們幹嘛,鬆開,我要去看季爺爺。”
代柏棠心知季清宴不懷好意,垂下眸:“渺渺,他不是好人。”
紀修霖應:“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你們自已不正經別把別人也想的那麼壞。。”代渺翻了個白眼,抽出了手,往季清宴身旁靠了靠,“別跟上來,誰跟上來我和誰翻臉!”
望著代渺與季清宴遠去的背影,紀修霖抬步就要跟上,卻被代柏棠伸手攔下。
紀修霖不解:“季清宴那小子怎麼看都不懷好意,你就這麼放渺渺去了?”
代柏棠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領:“有些虧,他吃過了才不會上當。”
另一邊。
二人坐了電梯到酒店頂層,代渺看著一個房間佔據整個樓層,站在電梯內疑惑:“季爺爺…我記得他的休息室不是在15層嗎。”
季清宴勾起嘴角,伸手攬住代渺的腰帶出了電梯,刷了房卡。
“是。”
代渺抬頭望向季清宴奇怪道:“那你帶我來這幹嘛?”
“幹你。”
門砰的一聲關上,屋內是窒息的黑暗。
代渺轉身要跑,卻被拽了回來,壓在門上,季清宴的手掌住他的後腦勺,彎腰吻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驟然落下,代渺腦子轟然炸開一片空白,手本能的抗拒著,試圖推開男人。
像調情似的。
季清宴並不饜足於此,在一陣天旋地轉後代渺被壓在了柔軟的床上。
溼潤的唇舌將他挺翹漂亮的鼻尖、柔嫩的唇、以及被刻意留下痕跡的脖頸覆蓋。
薄薄的水漬卻像鋪天蓋地的雨,讓代渺喘不過氣。
直到代渺真的忍不住掙動,渾身都是顫抖時季清宴才施捨般停了下來。
季清宴喘著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緋紅耳垂上。
“你和代柏棠作了,是不是。”
代渺心中慌亂:“沒有……”
“撒謊。”季清宴低低笑出了聲,“不過沒關係,渺渺,我不在意。”
“當過三了,再當一次也沒事。”
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瘋子!”代渺腳蹬著柔軟的床,試圖依靠床墊的凹陷向上逃,“之前是我錯了,但我們也兩清了,你現在給我滾開!”
季清宴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捉住代渺的手往自已身上按。
“可我石更了。”
少年身子瞬間僵住,在原地動彈不得。
男人輕聲喃語,臉頰貼在他耳畔磨蹭,燒出一片火雲:“渺渺,給我。”
“我不要!”代渺快哭了,他被掐著腰往下拽,使勁往上爬卻空做無用功,“你放我走,季清宴,我求你了!”
“我哪裡比不上他?”季清宴質問道。
代渺經過代柏棠那一遭,知道男人吃軟不吃硬,只能忍著羞恥出聲安撫:“沒有,你最好,我只是……沒準備好。”
禁錮著他腰的手忽的鬆開了,代渺也隨之放下心。
卻不料下一刻,男人輕笑。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