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啊啊啊!!!”

“不要過來!!!”

愚人眾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迴盪在了這片被黑暗所籠罩的平原之上。很多人儘管戒備心十足,但最終還是被突如其來的鎖鏈捆住身體,隨後就是被活活勒死或者猛地被拽過去一刀穿心。更有甚者,連鎖鏈這一步都給省去了,直接在周圍人心惶惶但自已還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遭到突如其來的一刀而當場斃命。

儘管根本看不見周圍的任何景象,但哪怕只是聽都能聽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同樣,也是因為視覺被完全剝奪,並且沒有辦法從其他任何途徑找到敵人的蹤跡,因此這些還有能力反抗的愚人眾開始了對周圍的無差別攻擊,企圖用這種方法來逼退或者找出襲擊者。

由於他們互相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因此不難想象,這一舉動會導致他們多少的自已人被誤傷。

這個火銃遊擊兵的子彈打斷了那名普通士兵的胳膊;那個雷錘前鋒軍在掄錘亂打的時候掃飛了一名巖使遊擊兵;這個普通士兵一路猛衝狠狠撞在了一名風拳前鋒軍身上,對方沒事自已卻撞得頭破血流;那個冰銃重衛士胡亂朝周圍噴射冰霧,結果凍得一群自已人瑟瑟發抖……

【呵……這就已經自亂陣腳了嗎?】

站在幾具屍體的旁邊,開啟虛化無所畏懼的面麻一臉嘲弄的看著這群因恐懼而內心破防的愚人眾。哪怕有些攻擊真的朝他這邊飛來了,對他而言也根本毫無用處。

神威虛化的能力是他前兩天剛剛琢磨出來的,畢竟這萬花筒寫輪眼原本終究不是屬於自已的,一些功能還是需要好好探究一下才能用出來。

“虛化”這麼一個神威萬花筒十分主要的能力,他研究了很長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從剛剛來到提瓦特並得知自已右眼是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時就開始研究了,一直研究到現在才琢磨明白。不過還好,只要最終成功了,一切的努力就都沒有白費。

【看來之前我還真是太過於高看你們一眼了,你們之中稍微能入我眼的也就只有這個柴門霍夫。不過……】

看著眼前身體早已被自已揮刀斬成了兩段的柴門霍夫,面麻搖了搖頭。

隨後,他提起忍刀,再次展開了殺戮:

“某種程度上,我這可以說也算是在幫你們解脫了。”解除虛化,向前衝刺並一刀當場砍死一名普通士兵後,面麻說道。

“跟這個備受詛咒的提瓦特告別吧。”

由於自已的說話聲暴露了位置,因此離得最近的幾名愚人眾在聽到聲音後立馬轉過頭來,開始朝著自已的位置集火。

“天真。”

連瞬身術都懶得用,再次開啟虛化的他直接毫不設防的站在那裡,任由那些攻擊徑直穿過自已的身體而對自已造成不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得不說,虛化這個能力還是真的超級好用啊。】

等到所有人的攻擊過去以後,面麻將忍刀插在地上並緊接著猛地拔起,斬出了一大片環形的血紅色查克拉刀風,朝著面前的愚人眾席捲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幾名離得近的愚人眾立即就被刀風裹挾,頃刻間變成了一堆不可直視的血腥碎塊。

這還沒完,殺掉他們之後,面麻又立馬盯上了另外的幾名愚人眾。只見他的身形化作萬千刀光,鋪天蓋地的襲向了那群傢伙,而他們面對看不見的血色刀光卻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等死,最終落得了和之前那幾個人一模一樣的下場。

“救……救命啊!”

此時,感受到周圍越來越濃的血腥氣,聽著越來越多同伴臨死前的慘叫聲,一名愚人眾最終內心防線徹底撐不住而崩潰了,連滾帶爬的朝著反方向快速逃跑。

可他還沒等跑出去兩步遠,在他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漩渦。緊接著,面麻的身形從中落下,整個人一下子就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他給踩在了腳下。

“放開我!”知道自已已經死到臨頭,可他依然還在不斷叫喊,“不……不要……”

“你覺得……你逃得掉嗎?”面麻緩緩舉起了手中沾血的忍刀,在月夜與鮮血的雙重映襯之下顯得極其恐怖,“哪怕你是躲到了地獄……哦不,地脈當中,我也同樣……可以把你給揪回來。”

“不……不……不要!!!”

可惜,無論這傢伙再怎麼喊,也阻止不了面麻朝著他所斬下來的忍刀了。

“死ね……”

“呃啊!!!”

……

……

……

(另一邊,【天使的饋贈】)

在外面一邊準備一邊等待了一段時間。等到午夜已經過了十二點,也就是到了酒館本應正式打烊的時間以後,空和派蒙便回到了這裡。

一進門,看到的便是抱著一堆空酒瓶躺在地上嘿嘿傻笑的溫迪,站在旁邊一臉陰沉的迪盧克,以及……一個他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你們來啦……”彷彿沒有注意到迪盧克那要吃人的目光一般,溫迪轉頭看向了門口的空和派蒙,醉醺醺的打了聲招呼。

而此時,那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對著空說道:“咦?你不是……旅行者嗎?”

雖然那個人很懵,可空卻遠比她要更加的懵:“你……你不是……琴團長嗎?”

沒錯,這個人,正是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琴。雖然空和派蒙也猜測過迪盧克要去找的幫手會是誰,甚至把面麻和柱間也給考慮上了,畢竟像迪盧克這樣的人也是很有可能會認識那兩位大佬的。

只不過,他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迪盧克一口一個對騎士團毫不掩飾的嘲諷或厭煩,因此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得到迪盧克去找的人居然會是騎士團的人,而且還是作為他們目前頂頭上司的琴團長。

“首先,我聯絡的不止一人。”這時,迪盧克開口了,“其次,這一位只是「琴」,不是作為「團長」的琴。這可是身為榮譽騎士的你,也沒可能接觸到的人。”

琴也跟著發話道:“真是意外。雖然聽說了天空之琴的事,但沒想到居然是你……

那麼,琴聲的淨化能讓風魔龍恢復正常……這也是真的嗎?”

“沒錯!”這時,溫迪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已經談到了正事,他臉上的醉意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空正為了解決風魔龍事件,積極投身在最前線。實在不愧於騎士團超新星少年之名。”

派蒙有些汗顏:“雖然感覺上已經越過了違法的邊緣……”

“哼。”迪盧克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對這件事本身,還是對溫迪輕描淡寫的掠過了自已偷喝這麼多酒的事實,“這種牽扯上神話的荒誕解釋,無法相信也很正常。”

他想過溫迪會偷喝自已的酒,但沒想到溫迪居然這麼沒數,一連喝了這麼多價格不算低的酒。儘管這對自已來說還是算不了什麼,但這麼讓人佔便宜也不是他的風格。

打定主意,等忙完了正事,接下來老長時間裡溫迪都別想離開自已的酒館了,直到打工把酒錢還清為止。

“但沒關係。”基於此,任何一個坑溫迪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我們可以讓詩人再上演一次那種歌謠,來說服……”

“我相信你們。”

“來說服固執的團長大……嗯?”

琴的這種反應可是迪盧克完全沒有想到的,以至於他那張始終垮著的大貓批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錯愕。

“四風守護中的東風之龍,特瓦林,以前的我一直想象不到它背叛的原因。”琴將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但如果是在多年前守護蒙德的戰爭中,受到了毒血的侵害……

甦醒後又被深淵法師腐蝕,那確實是會變得身不由已……

雖然上次漩渦先生已經說過風魔龍的身上有著深淵的力量,並推測出在背後控制風魔龍的是深淵教團,但我對此依然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只不過,今天在聽到這件事以後,我是徹底地相信了。”

“——但這些話,「代理團長」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說到這裡後,琴的語氣突然又變得落寞了下去,“迫於「愚人眾」的外交壓力,騎士團很難公開表示對風魔龍的善意。那會被理解為縱容和不作為,所以我才只能私下行動。”

“哼。”聽到這話,迪盧克再次冷哼了一聲,“這也是我不喜歡騎士團的原因之一。

不過我倒是沒料到,你就這樣相信了來歷不明的異鄉人……”

“前輩這樣嚴厲謹慎的人,不也願意去相信他們嗎?”琴看向了迪盧克的眼睛,一臉真誠的說道,“不論是旅行者,還是漩渦先生和千手先生他們。”

在那一次正式接見面麻和柱間,並與他們之間達成了友好合作以後,一個想法就紮根在了琴的心裡,那就是整改騎士團的部分風氣,使得騎士團能夠不再這麼弱勢。

之前麗莎的“風和雨”說法依然還被她牢牢地記在心中,並且仍不斷的為她這個想法進行著灌溉與加速。如果一切都能如自已所想,那麼騎士團應該也能夠讓蒙德的民眾更加地認可,讓漩渦先生和千手先生更加地認可。

【以及……讓迪盧克前輩……更加地認可吧。】

琴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這麼想得到迪盧克的認可,甚至似乎對自已而言其重要性還在漩渦先生與千手先生的認可之上。但不論是因為如何,她都會選擇遵從自已的內心,不遺餘力的去做這件事。

……

對上琴那無比純粹而又真摯的目光,迪盧克突然間愣了一下。

琴的這一聲“前輩”,一下子勾起了他的許多回憶。儘管這份回憶在那一次事件以後已然破碎,而且被他給視為了自已荒誕又無用的過去……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對於當年的他,也就是那個依然還十分地陽光開朗,並且以“晨曦騎士”和“騎士團最年輕的騎兵隊長”這兩個名號感到自豪的迪盧克而言,確實是一份溫馨而又不可多得的回憶。

那時的自已,與還只是見習騎士的琴,互相之間都有著不錯的好感。她的那一聲聲“前輩”,自已也聽著十分受用。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她當上了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在這個大團長法爾伽不在的時候成為了騎士團的領導人,而自已則退出了騎士團,以與他們完全不同的方式繼續守護著蒙德。儘管他們在這類方面早已不再是一路人,但那份回憶卻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抹去。

此外,連他自已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剛才他的腦海當中居然“不合時宜”地出現了父親最近天天對他不停絮叨的那些話……

“都說別叫我前輩……”迪盧克連忙偏過了自已的頭去,不敢繼續再與琴的雙眼對視,“也罷,這回就難得地合作一次吧。”

在場之人,也就只有溫迪發現了在迪盧克轉過頭的一剎那,臉上所閃過的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淡紅。他頓時就從中明白了很多東西,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當年的他還在沉睡當中,並不知道兩人具體的過去,但身為活了上千年的神,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如何。

“前輩?”

在場之人也就只有空和派蒙什麼都不知道,自然看不出來這麼多的東西。因此當空無意間聽到了一個關鍵詞並問出來以後,不論是迪盧克還是琴都沉默了。

“……”×2

“看來是有一些不該追問的過往吶……”見此情景,派蒙感覺自已有些懂了,但不多。

“總之天空之琴的真正下落,我已經大致心裡有數了。”見氣氛冷場,琴便趕忙說起了正事,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前輩”這個詞上強行拉過來。

【漂亮!看不出來她還有轉移話題的天賦……】溫迪在內心想道。

“蒙德城與至冬國的衝突,本質上是七國與七神的衝突。”琴接著對眾人說道,“冰之神統率的「愚人眾」,正覬覦著風神留下的神力……”

“……”聽到這話,溫迪的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了起來。儘管關於這個,他知道很多深層次的東西,只可惜沒有一句是他現在可以明說出來的。

“所以,他們才會提出要接管城防?”空提出了自已的疑問。那天晚上琴在和愚人眾的參贊安娜斯塔西婭對峙的時候,兩人之間的一些對話被他和派蒙給清楚的聽見了,其中就包括所謂“接管城防”的事情。

“沒錯。”琴點了點頭,“如果公然殺死風魔龍的企圖被騎士團阻止,那麼……天空之琴,就是他們唯一能得到的風神之力了。”

“蒙德城裡落單的「愚人眾」成員,要多少就有多少。”迪盧克接話道,“我已經從他們嘴裡撬了些情報出來……”

“迪盧克得到的資訊是,愚人眾沒有把天空之琴放在歌德大酒店。即使是他們也不想太過囂張、把偷來的聖物收藏在半公開的駐地吧。”

“我懂我懂。”派蒙用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事情鬧太大的話,就會變成嚴重的外交危機呢。”

“呵……七國的關係就是這麼回事。”這時迪盧克轉頭看向了空,“異鄉人,做好出發的準備了嗎?”

“隨時都可以出發。”空點了點頭,表示自已沒有問題,“我們走吧!”

“誒,等等!”這時,派蒙卻忽然叫停了眾人。

“怎麼了?”

“我們不再多叫點人嗎?比如說,漩渦先生和千手先生他們……”對於這兩個實力強悍的大佬,派蒙還是很想一起叫上的。

“我們也不能太過麻煩他們。”還沒等迪盧克說話,琴就先開口了,“雖然他們確實實力強大,而且願意幫助蒙德,但我們也因此不能過多消費他們的這份友誼。

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靠我們自已的力量來擺平一切,讓他們看到我們確實擁有值得繼續交好的資格。”

琴不由自主的再次用上了代理團長的語氣,而迪盧克則詫異的看著她,因為她的想法與自已可以說是不謀而合的。換做以前的琴,八成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看來他們兩位是真的給蒙德帶來了很多改變啊……】

不得不說,這樣有志氣的琴,他……並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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