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接過迪盧克端來的酒杯,面麻輕輕道了一聲謝,隨後緩緩舉起這杯“午後之死”品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和我說的一個樣?”還沒等面麻喝完這一口,凱亞就急不可耐地說道。

“嗯……確實不錯。”很快,面麻就給出了十分令凱亞滿意的話語,“由於我其實對酒並不是很懂,只知道是好喝還是不好喝,因此說不出什麼充滿行家風格的漂亮話。只不過在我看來,至少這杯‘午後之死’,的確是完全符合我自已‘好喝’的標準的。”

“有您這句話就夠了。”凱亞頓時滿臉都是得逞的笑,“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漩渦先生將來一定能夠成為我不錯的酒友。”

而迪盧克則對此並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只是漩渦先生的評價與喜好,自已可沒有什麼資格去指手畫腳,因此這次就先讓凱亞樂上一會兒吧。

反正自已有不下一百種辦法能治他……

“看來,你也是個性子率直的人啊。”這時,坐在面麻身旁的羅莎莉亞說道,“有什麼說什麼,是什麼就是什麼。”

“也的確。”面麻對此不予置否,“在我看來,雖然有的時候該有的客套、試探和城府並不能少,但在不需要,或者說沒必要去掩飾什麼東西的時候,自已該是什麼樣就該是什麼樣。

如果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模樣,遇見誰都只知道一味的逢迎和奉承,那麼自已還叫自已嗎?這在某種意義上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你每次都能這麼令人印象深刻呢。”羅莎莉亞喝了一口酒後說道,“而且,每一次都能讓我感覺到,雖然你所說的一切都和我自已的現狀有些不相符,但我卻都能認為你是對的。”

“或許吧,反正對於那些對我不懷好意的人,我都想要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他們的想法。至少,也要讓他們深刻認識到,我並不是一個他們能夠惹得起的角色。”

“是啊,惹不起惹不起。”羅莎莉亞的口吻多少帶上了點調侃的意味,“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了點興趣,到時候將會是誰再來不長眼的惹到你,然後像我一樣被你在身上留個記號,‘永遠記住這次的教訓’。”

“你這也算是把你自已給罵進去了吧。”一旁的凱亞挑字眼地說道。

“那又如何?反正那一天晚上是我自已不自量力栽了跟頭,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與我當時受的傷相比,我自已罵自已一句根本算不得什麼。”

“行,算你狠。”

“我說兩位……在我這個當事人面前大談特談這個話題合適嗎?”看著眼前拌嘴的冰系黑夜二人組,面麻有些無語,“還有凱亞你,當初向我道歉是為了不讓我追究你那天同樣在窺探我這件事,所以我才說不用你道歉的,結果你轉頭就把這件事給當成酒後談資了?還是當著我的面和別人談?”

“啊……抱歉抱歉,總感覺這種時候不聊點什麼不行,結果不由自主的把這件事又給拿起來了……”

看著眼前正在耍寶的凱亞與滿臉無語的面麻,迪盧克嘆了口氣。原本在這種時候他都是高低要說上一句懟凱亞的話,可這次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那天晚上,他也是在場的,也就是說他自已同樣也是當時的窺探者之一。自已這個時候要是懟凱亞的話,保不齊會被他抓住這件事情大說特說。因此哪怕少一次能夠懟他的次數,自已也不能把這個機會暴露給凱亞,讓他能在口頭上壓過自已。

反正自已永遠不缺能懟凱亞的時候……

“說起來,既然那天晚上窺探你的人並不僅僅是我一個,那麼為什麼你就只找上了我?”羅莎莉亞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當時只有你離我們最近,而且我也只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惡意。並且別忘了,你的那股惡意我可是在那天的中午就已經感覺到過一次了。”

“好吧。”聽到這個答案,羅莎莉亞嘆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麼說,栽了的人是我,因此無論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認了。”

“現在再討論這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畢竟這雖然是出於誤會,但是現在這一切全都早已過去了,再提起來只會徒增煩惱。”面麻說道。

“我倒是隨意。畢竟就算是不說,每一次我在不穿上衣的情況下低下頭或者去照著鏡子時,左肩上的那道疤就會自動提醒我一次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才能算是‘深刻’的教訓,而這也是我給你留下這個‘禮物’的目的。”

“那我可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眾人就這樣在櫃檯桌前你說一句這我說一句那,就連迪盧克也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句嘴。在這看似喧囂吵鬧的情景下,所蘊含的卻是一陣奇特又另類的和平與均衡。

看著這樣的一副場景,一直坐在旁邊沒有插一句話的柱間微微的笑了笑,將杯中最後的一點氣泡酸梅汁一口氣喝光:【這或許也能算得上一種溫馨的自由呢,畢竟這個國家的主旨與信仰好像也是這個。】

然後,他看了一眼旁邊仍然在“醉屍”的溫迪,笑容中不由得多出了一絲無奈:【我算是明白這個國家的神明看上去為什麼這麼不靠譜了。好像,有的時候“感同身受、與民同樂的無為而治”也能夠算得上是一種治理呢。

而且現在看上去,效果似乎還不錯。】

……

……

……

與酒館裡的所有人告別後,面麻和柱間就返回了一晚上沒回來的【流風相擁】。當然,他們沒有忘了把喝到路都沒法自已走的溫迪也給一併架起來帶走。

回到旅館,將醉醺醺的溫迪扔到床上以後,兩人便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打算探討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正當柱間要開口時,面麻卻抬手製止了他。隨後他的右眼紅光一閃,兩人的意識就再一次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幻術空間當中。

“是怕被他聽見嗎?”柱間問道,而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溫迪。

“沒錯,畢竟接下來的事我可不知道被他聽見了會不會出問題。”

面麻先是解釋了一下,隨後正式開始了話題:“因為我們也不清楚作為世界主角的旅行者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因此我打算在一段時間以後去其他國家和地區踩個點。”

“踩點?”

“畢竟不論是我們還是旅行者,七國,乃至更多的地方都是我們將來要去的。能夠先一步在相應的地方打下基礎,或者提早留下一個能用得上的後手,終歸是好的。”

“說的也是……那麼咱是一起去嗎?”

“不,這次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由我獨自前去其他地方。”面麻搖了搖頭,“蒙德這裡總要留人觀察,畢竟遇到事情還需要有人兜底,只靠分身估計是不夠的。”

“好吧……”對於這個答案柱間有些失落,但也別無他法,畢竟面麻可是要遠比自已更加熟悉這個世界。

“我會在旅館裡留下一道影分身的,如果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裡旅行者剛好來到了蒙德城,那麼你就告訴我的影分身並讓他解除,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

“為什麼到時候不能讓你的影分身直接上街看,而是要我告訴你的影分身?”

“因為接下來我要離開的事情我會告訴其他人,而這其實也是我下的一個誘餌,所以我的影分身是不能出現在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任何人面前的。”面麻的臉上逐漸帶上了一絲危險的笑容,“畢竟咱倆一分開,那些按捺不住的愚人眾肯定就會來找我們中的一個,或者分頭去找我們倆。

前段時間咱抓了他們那麼多人,導致他們都不敢來找我們了。現在咱用這一招陰他們一手,不也是一個方法嗎?如果有什麼你不明白該怎麼做的地方或者什麼突發狀況,只管問我的影分身就好。”

“說的對啊。”柱間頓時兩眼放光,可隨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只不過……旅行者我不認識啊,每天進進出出蒙德城的人那麼多,你的影分身又不能上街來幫我,我要是認不出來怎麼辦?”

“這也是我把你拉進幻術空間的原因之一。”面麻頓時在自已的身邊具現出了旅行者兄妹二人以及派蒙的模樣,“如果你看到這兩人中的任意一個人帶著這個應急……啊不是,白髮小女孩模樣的漂浮生物,就百分百是旅行者了,很好認的。”

柱間對著三人的樣貌看了又看,直至徹底記牢:“沒問題,我記住了。”

撤掉三人的形象,面麻最後說道:“這幾天我還會再在蒙德地區待一陣子,把要處理完的事情處理掉,隨後我就動身去其他國家。到時候,這裡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話音剛落,整個幻術空間就隨著面麻的主動解除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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