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面,趴在床上的面麻眼皮微動,隨後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還有些朦朧的雙眼。

“早上了嗎……”

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態後,面麻還是感覺有些迷茫。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不停的用查克拉和瞳力來牽引與同化身上的柱間細胞,同時也在忍受這一切所帶來的痛苦,硬生生的用這種方式來自己給自己扛了一袋米。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最終肯定不是睡著了,而是在這持續的能量對抗與痛苦的忍受當中精疲力盡,並且昏迷過去了。

一想到這裡,面麻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轉頭想要看看自己的後側腰現在如何了。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卻剛好看見了正癱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柱間。

和他一樣,一直都因為擔心他的安危而緊繃著神經的柱間最終也頂不住壓力,直接坐在椅子上將頭靠著椅背睡著了。而且從在睡夢當中的他的這副表情來看,這一晚他的睡眠質量似乎也不是很好。

見此情景,面麻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湊到了自己這位好兄弟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沒事的。”

隨後,他便拿過來自己的長袍穿上。戴上面具以後,面麻就出門去獵鹿人餐館買早餐去了。

而在面麻走後,仍然坐在椅子上睡覺的柱間,表情也逐漸開始變得不再難受,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很明顯,面麻的那句話似乎實質性的影響到了他的夢境,讓他一晚上所做的這個原本不知道是什麼場景的噩夢,有了一個好的結局。

……

“兩份烤肉排,兩個提瓦特煎蛋,兩份滿足沙拉打包。”

“好的,請您稍等。”

在付完錢以後,面麻就在獵鹿人餐館前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等待著後廚出餐。

畢竟這是在現實中,可不是那個把材料往鍋裡一丟,然後等到合適的時機按下按鍵就能製作出食物的遊戲裡,菜餚肯定都是需要經過完整的烹飪過程才能誕生。

閒來無事,面麻就乾脆坐在椅子上觀察起了四周,看看蒙德城的內部在大體與細節方面跟遊戲裡的不同。

雖然有不少地方大變樣了,比如主城街道要寬了不少,不再是原本那種幾步路的寬度,可還是有一些地方和遊戲裡是相似的:

首先,獵鹿人餐館的旁邊依然還是貓尾酒館,而在對面依然還是布蘭琪的【蒙德百貨】商店。不過,商店的不遠處又多了幾家沒見過的其他店鋪,並不是緊鄰著瑪喬麗的珍品店【榮光之風】了。

其次,距離鍊金臺和獵鹿人餐館不遠處的、被蒙德人稱為“許願池”的大水池,儘管遠比遊戲裡要大的多,但位置相對而言還是大差不差的。

另外,站在鍊金臺旁邊考慮課題的蒂瑪烏斯,閒來無事在外散步的瑪格麗特老闆,在多個商店附近徘徊並考慮買什麼特價品的優律,出門給丈夫帶飯的諾瑪,以及站在許願池邊上許願想讓身上的病症快些好起來的安娜……這些熟悉的面孔全都活生生的站自己的不遠處,做著自己極為熟悉的事情。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啊。”面麻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雖然,這一切或許都是……”

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提瓦特生靈本質的他,不由得對面前的景象感覺到了一陣的悲哀。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哪裡會想得到,他們的出生、成長、性格、經歷、人生,乃至靈魂和命運,全部都是被編寫好的“程式”與“劇本”。每個人都在按部就班的根據“劇本”上的一切,看似生動,實則機械的執行著“程式”中的指令。

雖然世界之外的人確實有打破這一切的能力,哪怕僅僅只是和本地人說上一句話,都能算是稍稍打破一下這種一成不變的機械劇本。但是別忘了,這一切的一切,可都在被“導演”與“程式設計師”所注視著呢。

一個真正的導演,可以把任何預期之外的劇情合理的編寫進自己的劇本中,將意外闖入的不速之客巧妙的“收編”為自己手下不需要工資的“群眾演員”。

一個真正的程式設計師,可以把任何闖入程式當中的病毒進行改寫,從而使其失去本身作為“病毒”的特性並且變成普通的檔案,甚至還能令其為自己所用。

用這兩種比喻來形容位於這片虛假天幕之上的存在,面麻覺得這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甩出腦海。現在想這些還是比較為時過早了,既然自己和柱間剛來到提瓦特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干擾和攔截,那麼就說明對方還沒有對自己兩人動手的意思乃至能力。等到真正有了那麼一天,究竟是誰對誰動手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面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後側腰,哪怕因為袍子的遮擋而什麼也看不見。

在那個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張看似閉著眼睛,實際上並沒有眼球存在的柱間的臉。

這是難以避免的事情,畢竟就連外道魔像在被移植了柱間細胞後身上都會出現柱間的臉,更不用提自己的情況了。面麻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一張臉而已,實在不行想個方法遮擋一下就可以了。

反正平常自己也都是穿長袍的……

既然柱間的臉已經出現,並且柱間細胞也不再繼續對自己的身體細胞發起攻擊,就說明自己已經成功初步馴服了這些危險的細胞。而自從早上醒來後就從自己的右眼處傳來的舒適感,也證明了這一點。

至於能不能得到木遁的能力……面麻表示這至少在目前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強化一下身體素質,緩解右眼寫輪眼的壓力並延長其使用壽命,就足夠了。

……

面麻又等了一會兒後,並沒有再發現別的什麼有趣的事物,包括感知能力也沒有感知到有什麼高手靠近。隨著莎拉將餐品打包好並叫了一聲面麻的名字後,面麻就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提上餐盒,友好的給莎拉付了點小費以後,面麻就開始往“流風相擁”的方向走去。

本來一切都應該是相安無事的,只不過今天……卻似乎註定不能平靜。

就在面麻往回走的時候,道路前方迎面走來了兩個愚人眾打扮的人,正勾肩搭背的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那黑色的半臉面具,黑色的統一制服,是個懂得愚人眾是什麼東西的人就能夠認出來。

這倆人似乎是剛從【天使的饋贈】方向走過來的,儘管戴著半臉面具,卻根本掩蓋不住他們臉上的醉意,更何況他們的手上還各拿著半瓶沒喝完的蒲公英酒。

“這蒙德的酒……雖然口感好,但……但根本比不上我們至冬的酒啊……嗝……”其中一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對另一人說道。

“是啊……勁根本不行!咱……咱都是喝了多少,才稍……稍微有這麼點醉意的啊……”另一人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酒瓶,又猛地灌了一大口。

看到這兩個愚人眾醉鬼,面麻並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區區兩個喝醉的小卡拉米而已,而且看裝束也不是戰鬥人員,還不值得自己過多關注。

可就在面麻想要從他們身邊繞過去時,其中一人卻突然抓住了面麻的胳膊:

“你小子……誰啊?看著……不像我們愚人眾的人啊……”

“放手。”面麻用著刻意壓低的恐怖語氣說道。

若是換做一般人或者一般情況,不論如何說不定此時就已經被嚇得暫且放手了。可是不論是誰,都永遠不要小看醉鬼的膽大程度,他們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聽到面麻這話,那個愚人眾瞬間就不樂意了,在蒙德駐紮這麼久以來,除了上司之外還沒有哪個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當即叫嚷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不知道我是……愚人眾的嗎?你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可疑分子還想……還想對我口出狂言?以為戴個面具就能……冒充我們愚人眾嗎?”

“放手。”

面麻再次說了一句,但此時是個正常人就應該都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蘊含的濃重憤怒與厭惡感了。

只可惜,對面卻並不是什麼正常人。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人見面麻再次對自己出言不遜,火氣藉著酒勁瞬間就湧了上來,舉起手中的酒瓶就朝著面麻砸了過來,“大爺我給你點教……”

“訓”字還沒說出口,剛舉到半空的酒瓶就砰的一聲碎開,剩下的小半瓶酒濺了那人一臉。隨後,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面麻單手掐住脖子舉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傢伙……你也想起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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